第211章

    

話,或是笑容安撫人心,也或許是蕭厭隻走到屏扆旁的四足長榻上坐下,未曾試圖靠近。等秦娘子替她重新上好了藥後,宋棠寧小臉上總算有了些血色。她嘴唇依舊蒼白,青絲垂落在身後,捲翹的眼睫撲扇著時,微微紅腫的眼睛裡也有了神,不再像是剛醒來時無措。等秦娘子退出去後,屋中隻剩她和蕭厭二人。宋棠寧小心翼翼地抬眸。對麵的人一身玄色錦衣,墨簪挽發肆意,褪了初見時的冷戾,神色疏懶地斜靠在榻邊。明明是個被人唾罵的奸佞閹黨,...“狗屁!”

那人一劍鞘就砸在鬆墨嘴上。

這姓陸的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敢拿他們督主家的女郎說事。

先前還笑盈盈的那人頓時冷了臉,一腳就將滿嘴是血的鬆墨踢了個仰倒:“滿嘴胡言,管你糊塗不糊塗,擅入封禁之地,圖謀不軌,把他們押回去,送去跟宋家人做伴。”

“你們......”

鬆墨滿嘴是血嗚嗚叫著說不清話。

陸執年想要說話就被堵了嘴拖走。

那黑甲衛領頭的人嫌棄地擦了擦劍鞘:“這宋家的東西冇找著,倒有了意外收穫,陸家這事兒有意思了。”

......

陸家入夜後安靜極了,陸崇遠絲毫不知道陸執年出了府裡落到了蕭厭手裡,還在與陸肇二人商議宋棠寧的事情。

他冇想著那小女娘這般難對付,也冇想到蕭厭居然逃了過去,如今兩邊鬨成這個樣子,那些東西怕是不能善了了。

“父親,現在該怎麼辦?”陸肇低聲問。

陸崇遠臉色極為難看,哪怕他心計如狐擅長謀算,可是對著眼下這局麵也有些不知該如何處置,猶如困在局中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

“那宋棠寧不知何故厭極了陸家,與我們不給半點迴旋餘地,原是想要藉著婚約逼她鬆口,可如今她寧可撕破臉也不願善了......”

讓陸執年跪著與她道歉,甚至親口告訴世人是陸家苛待了她,這跟踩著陸家臉麵有什麼區彆?

看似她隻是在報複陸執年,下了陸執年的臉,可是陸家也會跟著徹底冇臉,而且陸執年如果真的跪了,那他前程也徹底毀了。

堂堂世家子跪一個女娘,這讓旁人怎麼看他?

陸崇遠怎能答應?!

陸崇遠緊擰著眉心:“往日宋家在時,還能拿捏他們,哪怕铖王安好也能讓他端著長輩壓著宋棠寧,可是如今......”

宋棠寧的尊長隻剩一個護短至極的铖王妃,那宋家和铖王一個下獄,一個被禁足府中,誰都管不到宋棠寧。

她就跟滑溜的泥鰍似的,誰都奈何不了她。

陸欽在旁忍不住麵露狠色:“既然拿捏不住,那宋棠寧又不肯罷休,不如咱們先下手為強,她不過是個無父無母的小女娘,隻要毀了她名聲,我就不信她還有臉跟我們陸家鬨......”

陸肇聞言頓時抬眼:“二弟,你這麼做是不是太下作了?”

“什麼叫下作?”

陸欽臉上滿是寒霜怒氣:“她一個小女娘不知溫順,全然不顧陸家多年情誼,她都快要撕了我陸家的臉在地上踩,恨不得能毀了三郎。”

“大哥你要是嫌下作,那你倒是說個不下作的辦法,難不成你還真想等著三日之期一到,她把陸家上下都告上京兆府,到時候皇後孃娘和四皇子怎麼辦。”

“還是大哥願意叫三郎去跪她,跟她一個小女娘磕頭認錯,讓她從今往後都騎在我們陸家頭上?!”

陸肇被他問的臉色難看,嘴裡沉默下來。

陸欽扭頭對著陸崇遠:“父親,那宋棠寧油鹽不進,咱們陸家不能折在她一個小女娘手上,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先把眼下這關過了再說。”

“隻要宋棠寧名節毀了,就算退婚那也不是陸家的錯,到時就算有蕭厭護著她陸家也有辦法來阻了外間流言蜚語,不會有人向著她,您若覺得這法子太狠,大不了以後讓三郎納了她入府當個良妾,也算是陸家心善了。”親,宋家上下必定記您恩情。”那李大夫說道:“宋大人放心,我定會儘力,我先開個方子宋大人拿去讓人取藥,我這邊施針穩住老夫人症狀,先取了碎骨止血。”宋覃連忙取了筆墨過來讓他開方,等拿到方子後就快步出去走到院前。“陳管家,立刻拿著這方子去城中最好的藥堂取藥。”他說話間頓了頓,壓低了聲音朝著身前的站著的人道,“找個眼生的人過去,彆用府裡的人,也彆叫人知道是宋家取藥,還有,叫去的人到了之後,先將這方子以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