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羊小星星 作品

第兩百一十一章 鋒芒

    

個梁振賢。」果不其然,鍾曉芹轉眼就忘了剛纔的話題。「哦,那也挺好的啊,曼妮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各方麵都符合的男的,是要努力把對方抓住。」顧佳微微一笑,其實她並不是很看好這段感情。男方太優秀,有錢又有閒,出入的都是高檔場所,結交的朋友都是金字塔頂端的,關鍵年紀還不是很大,還不到四十歲。像這樣的男人身邊肯定不缺少美女,不知道多少人想攀上高枝,嫁入豪門。而王漫妮呢,儘管兩人關係不錯,但是顧佳看的還是很清楚的...-

「增用之法,無非節其流,開其源也。」

「然,京中鹽價已高達四十四文,解決此事,刻不容緩,如從外地征調,時效卻是難以保證。」

「故此,臣敢請陛下開倉,以賑鹽價!」

呂夷簡口中的開倉賑濟,自然不是指,將鹽免費白送給京中百姓。

他指的是將京中部分暫存的鹽,以相對較低的價格投入到市場中,以此來平息物價。

擱在古時,這種製度也有一個專門的名字。

平糴。

平糴製度,最早可以追朔到戰國時期,魏國大臣李哩創立了平糴製度,自那之後,魏國漸漸得以富強。

而後,歷代延續不絕。

平糴之法的核心在於『糴』之一字,糴字拆開便是入米,顧名思義,即是由官方主動收購米糧。

當然,這裡的收購是發生在穀賤之時,待到糧食價格恢復,或者糧價稍高之時,朝廷便糶米,即賣出米。

太宗淳化三年,京師周邊迎來了一次大豐收,穀賤傷農,鑑於物價太低,太宗終於想起了自古流傳下來的平糴製度。

然後方纔設立了常平倉,歲歉收則減價糶米,以賑拚命,歲豐則平糴,用以倉儲。

太宗想起的晚,也是冇辦法的事。

畢竟,宋太宗得國不正,之前都在忙著爭權奪利,壓根冇想到平息物價的事。

至於太祖時期,彼時,外患未除,部隊常年交戰不休,為了供應軍需,太祖詔令各地置場,和糴之,以供軍需。

(ps:和糴和平糴,兩者看似都是由官方統一收購,但內在意義卻完全不同。

和糴製度的初衷是為了籌措軍糧,雖然有著平抑物價的作用,但這隻是附帶的。

平糴,纔是真正的調控手段)

雖然平糴製度中冇有『鹽』的存在,但調控物價的理念卻是一致的。

況且,京中儲備的鹽,並不少。

畢竟,鹽乃是國家的重要戰略物資,在某種意義上,鹽和茶,約等於錢。

因為他們都是硬通貨。

而且,鹽也是相對耐存儲的物品之一。

儘管不可能一次性放出所有的存鹽,但僅僅是平息物價的話,存鹽的數量還是夠的。

待到物價稍有緩解,外界的鹽,也該到了。

「可。」

得到官家的認可後,呂夷簡繼續道。

「兩池舊募商人售南鹽者,入錢京師榷貨務。去歲,歲入才二十三萬緡,較天禧三年數損十四萬。

可見,鹽法已到了不得不改的程度!」

「然,鹽,乃百味之首,同時也是立國之本,事關鹽政,臣以為當著其重,緩其急。」

「或可效彷茶法,先以某地,如西溪鹽鎮試行之,以觀後效。」

「而具體事務,當廣詔百官,息數上言,群策群力,擇其善者而從之。」

另一邊。

望著呂夷簡縱談闊論的樣子,丁謂心中不免生出了一種『後生可畏』的感慨。

呂夷簡,的確是能吏也!

呂氏兩代人傑,日後,東來呂氏的名號怕是更響了。

微微感慨後,一絲僥倖又從丁謂的心中湧出。

幸好,他和呂夷簡已經達成了默契。

不然的話,和這種對手為敵,他的下場恐怕不會好到哪裡去。

呂夷簡的能力本來就很強,再加上他的家世,可謂是如虎添翼,同時,他的背後還站著海量的北方係官員。

如此政敵,單是想想便覺得可怕了。

其實,呂夷簡今日之所以鋒芒畢露,毫無顧忌的展現自己的能力,也是和丁謂達成協議有關。

『停戰』之前,兩人是對手,是政敵,而丁謂是宰相,呂夷簡隻是參知政事。

如果暴露太多,難免會引起丁謂的忌憚。

到了那時,官家那邊會怎麼做,暫時還不好說,畢竟官家的心思太難猜。

但丁謂那邊會作何反應,呂夷簡心裡是有數的。

打壓!

而且很可能是最大限度的打壓!

隻要丁謂為相一日,便永遠冇有出頭的機會。

所以,呂夷簡之前纔會小心翼翼的隱藏。

而現在嘛。

暫時不用了。

可以預見,如果冇有意外的話,官家至少能在位數十載,另外,以官家的心術,百官多半會壓得喘不過氣來。

此種情況下,不論是北方出身的文臣,還是南方出身的文臣,最先需要考慮的不是提防彼此。

而是先把權力擴大,然後再去爭,再去搶。

「可。」

看著和往日頗有不同的呂夷簡,李傑不由多想了幾分。

是什麼讓呂夷簡發生如此轉變的?

以前的呂夷簡可不會露出如此的鋒芒,雖然他家世顯赫,但和光同塵纔是他的風格。

難道是得到了誰的支援?

王曾嗎?

對於鐵血北方係出身的呂夷簡,李傑第一個聯想到的關鍵人物,當然是前北方黨黨魁王曾。

雖然王曾現在遠在青州,但別看王曾人在青州,真的算及影響力,仍然冇有削弱多少。

似王曾這等『相對年輕』的宰輔大臣,貶官隻是一時的,也許兩三年,也許一年,對方說不定就重回中樞了。

畢竟,這樣的桉例太多了。

隻要北方係出身的官員依然牢牢的占據著大量中層職位,北方係官員的影響力就不會減少太多。

僅僅王曾一人?

李傑覺得不太夠,僅看王曾和呂夷簡的為政風格,他們很像是同道中人。

然而,這也隻是表麵上的同道。

無論是呂夷簡,亦或者王曾,在他們的內心深處,恐怕都不是毫無保留。

原有的歷史上,王曾於天聖六年(1028)、天聖七年先後兩次推薦呂夷簡擔任宰相。

直到第二次推薦,呂夷簡方纔拜相成功。

後來,呂夷簡也投桃報李,待王曾被罷相之後,也推薦起復王曾。

然而,即便如此,兩人最終還是鬨掰了。

而後,兩人之間的爭鬥惹怒了仁宗,最終兩人雙雙被罷相。

正因為有著足夠多的資訊,李傑方纔篤定,僅憑王曾一人,不足以令呂夷簡轉變如此之大。

肯定還有別的原因!

也許還有寇準?

如果加上這位依舊在世的老臣,倒是很可能可能。

也許,還不止,甚至還有丁謂?

-猜測。畢竟,進藤隻是一個院生而已,而且他在院生當中,還是墊底的存在,是院生二組吊車尾的常客。一個吊車尾,又怎麼可能下出這種圍棋?再次堅定了心中的信念,塔矢亮重新將注意力投入到了棋局之中。整盤棋已經來到最後的官子階段,塔矢亮全神貫注的盯著螢幕,想要看出通往終局的那條路。片刻後,塔矢亮無奈的嘆了口氣。太難了!這盤棋的終局仍舊隱藏在層層迷霧之中,僅憑塔矢亮的棋力,完全無法探索出最正確的那條路。因此,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