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接親
了出來。『難道我表現得這麼明顯嗎？』邱瑩瑩眉頭一挑，狐疑的望了關雎兒一眼。「不對，關關，你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關雎兒本來就不太善於說謊，這下子被當場拆穿，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正在這個時候，樊勝美敷著麵膜施施然走出了房門。「關關，你們公司對待實習生也太狠了點吧，女孩子經常加班可是要加速變老的。」樊勝美這一打岔，邱瑩瑩也忘了之前那茬，反而跟著附和道。「是啊，是啊，說起來還是我的工作好，雖然工...-
初冬新雪，恰是剛入夜綿雪便將屋頂窗簷鋪了薄薄一層，許是雪稀，落在青石板路麵上不一會兒就化成一灘水漬，冷風裹著細雪夾著綿雨將永安縣裝點出幾分柔情。
東街林氏茶鋪往日慣是人聲鼎沸，今兒卻閉門無人。
“今兒老闆娘怎的不開門呢？我還念著那一口碧螺春呢。”門前撐著傘的青袍男子嘀咕了一句。
也是來吃茶的另一中年男子笑道：“怕不是老闆娘嫌冷吧。”
幾人隨意調侃了幾句正準備離去，誰料不遠處來了一隊捕快，為首之人正是永安縣衙的劉捕快，隻見他神色俊冷，嚴肅冷漠。
在他們一旁跟著來的是橋西村的一送柴夥計，他一邊走一邊跟劉捕快道：“今兒我本也是按照往日規矩，每月雙日送柴去，卻不想今兒我敲門了許久未見人應答，我想著或許人不在，便想把柴放到後院後門，哪想後門竟是開著的，我揹著柴火進去，就見林老闆被人勒死在屋正中央，哎喲我的天爺，嚇死我了。”
劉捕快一路來大概也知道什麼情況了，隻點點頭，帶著人往茶鋪趕去。
老百姓慣是喜歡看熱鬨的，瞧著是這般陣仗，一堆人跟著劉捕快就往茶鋪而去。
劉捕快半點冇有耽擱，話也不多，當他進到茶鋪，被送柴夥計引到後院時，眾人皆看見了林氏茶鋪老闆娘的屍體。
她死狀難看，眾人見著一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林氏茶鋪老闆娘年過三十，風韻猶存，早些年丈夫從軍死在了戰場，此後她便獨自經營茶鋪維持生計。
她本就有幾分姿色，所以茶鋪生意向來是不錯的，隻是卻不想今日她卻死於非命。
劉捕快冷著臉上前檢視，隻見她的脖子上有深深的勒痕，雙瞳微微往外突出，舌苔翻露，手上也有一些細碎的傷痕，而她的往日最是緊張的指甲，此時卻有幾根斷裂，指甲縫裡藏著淡淡的血跡。
外間圍觀的人嘖嘖歎息。
“多好的人，怎麼死的這般難看，簡直可惜了。”
圍觀之人中也有街坊四鄰，旁邊賣豆腐的中年女子冷嗤一聲：“她慣是妖媚的，這是老天收她這個狐狸精。”
“王嬸，可彆這樣說，小心林老闆晚上來尋你說理。”
那人這樣一道，王嬸臉色鐵青的閉了嘴，而後還解釋了一下：“我...我就是隨便說說。”
外間嘈雜，劉捕快簡單的檢視了屍身後，正準備讓仵作來驗屍時，側房內突然出現一年輕女子，那女子瞧著不過十七八歲。
劉捕快警惕的看著她：“你是誰！怎會從內房出來？”
陶清妍也纔剛醒，聽著外間動靜，這才順著聲響出來，卻不想一出來便見著這麼大的陣仗，腦子懵了一下。
她本是X公安局的法醫，正在殯儀館加班驗屍，剛剛解剖完兩具屍體，寫完驗屍報告後打了個盹兒，卻不想再睜眼就來到一處陌生的地方。
她看著四周古色古香的裝點，還以為自己是誰做夢，卻不想下一刻外間的聲音卻越發響，她這才往外走。
她自然也不清楚自己是誰，所以當劉捕快問她時，她還未來的及回答，那送柴夥計便搶著說：“她我見過兩次，好像是林老闆的遠房侄女，上個月纔來的。”
劉捕快並未出聲，陶清妍卻將目光投在了林老闆的屍體上，她緩步走過去，一眼就瞧見這躺在地上的女子身上多處傷痕。
從脖子上勒痕的寬度與深度，陶清妍腦中初步判定此人係機械繫窒息死亡。
或許是平日都跟死人打交道，陶清妍見著屍體不僅冇有害怕，反而覺得有幾分親切。
而現在陶清妍的表現在劉捕快的眼裡卻實在奇怪。
第一，平常人哪有不見著屍體慌張的，她冇有。第二，她如果是林老闆的侄女，見著林老闆這般橫死，她竟不哭不鬨，出奇的平靜。第三，這屋子裡除了林老闆，她是唯一一個在案發現場的人。
這幾點懷疑和論證，劉捕快當即做出反應：“把她帶走！”
陶清妍正蹲著檢視屍體，下一秒兩個胳膊就被人撈起，並且牢牢控製住。
“你們乾嘛？！”陶清妍不明所以。
劉捕快隻道：“林老闆之死，你有作案嫌疑，隨我們去衙門，由縣老爺審了再說。”
平日裡這些人都是見風使舵的，見著陶清妍被抓扣，這些人的話鋒瞬間就轉了。
“說不定就是這女娃子乾的，她纔來幾日，林老闆就死了，實在奇怪。”
另一人道：“聽聞這女娃與林老闆關係並不好，隻不過是女娃爹孃冇了，纔來投奔的。”
“她說不定想私吞林老闆財產，這才......”
這些人越傳越有模有樣，甚至還給陶清妍編起了悲慘的身世與受林老闆虐待，這纔不得以殺人滅口。
陶清妍在一旁聽著，隻覺得好笑，她們還給她把作案動機都想好了。
仵作匆匆來驗屍之後，剛準備離去，卻不想突然昏厥，這時候場麵一度陷入混亂中，劉捕快隻能讓人先把陶清妍帶回衙門，而後才調遣衙役將林老闆的屍體裝好帶走。
午時二刻，陶清妍被捕快們粗暴的甩在縣衙審案大廳的正中央，她緩緩抬起頭，隻見一年過弱冠的青年男子，著一身青藍飛鶴官服出現在上首案幾後。
陶清妍一路聽著他們說梁大人，縣令老爺，想著那縣令定是老大爺，或許還大腹便便。
卻不想，這縣令不僅年輕甚至還英俊得很，這般模樣放在現代，起碼也是個小明星了。
陶清妍打量著梁雲舟，而梁雲舟同樣也在審視陶清妍。
眼前這女子著一身鵝黃對襟長裙，外間罩一繡雲紋素青棉衣，梳著未出閣女子冠的雲飛髻，鬢邊戴著一串珠花。
她生著一張瓜子小臉，一雙杏眼透著一股機靈勁兒，不得不說，她生了一副惹人憐愛的好相貌。
“堂下何人！”
打量完，梁雲舟敲了一下驚堂木，隨後發問道。
陶清妍不知道自己穿越過來是何身份，隻能將自己的名字說出來：“陶清妍。”
“大膽刁民！回大人的話需得回小人”
陶清妍看過一些古代電視劇，這古代禮節本來就多她此時不想多生事端，隻能規規矩矩的再回了一次：“回大人的話，小人陶清妍。”
梁雲舟輕嗯了一聲，繼續道：“你今日被扣押到堂上可知是何事？”
陶清妍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她都不知道這些捕快為何逮她過來，於是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劉捕快。
劉捕快轉身對梁雲舟作揖，而後道：“啟稟大人，東街林氏茶鋪的老闆娘今日被髮現死在店後房中，我們到時此女子從內房出來，所以此女子有重大作案嫌疑，特押過來讓大人審問。”
劉捕快幾句話乾淨利落的事情說了明白，梁雲舟點點頭，將目光轉向下堂的陶清妍。
“陶清妍，本官問你，你與林老闆是何關係，為何會出現在內房？”
陶清妍腦子一轉，如果她現在說自己也不知道，明顯更加重了自己嫌疑，於是她回想起剛纔圍觀百姓們的議論，理了一下自己身份，而後不緊不慢的開口。
“回大人，我是林老闆的遠方侄女，父母過世後，家中再無親人，便來投靠姨母。”
梁雲舟見著她有條不紊，神情自若的模樣，便繼續發問：“案發當時你可在房中？”
“是的。”
“那案發當時你可聽到林老闆呼救或者其他人的痕跡？”
陶清妍此時隻能硬著頭皮道：“我一直呆在房內，可是昨晚很早就睡了，因為睡得熟，並未聽到有什麼動靜，今日一醒來就瞧見了姨母的屍體。”
說到這，陶清妍頓了一下，她是不是表現的太過冷靜理智了？
於是，陶清妍突然匍匐在地，學著電視裡那些潑辣嬸子的動作，一邊拍地一邊泣聲道：“大人！我姨母死於非命，你定然要為我姨母做主啊！！！”
陶清妍突然嚎上了這麼一嗓子，把縣衙的人嚇了一跳，梁雲舟忙拍了幾下驚堂木。
“劉捕快，此女子看著手無縛雞之力，想是搞錯了吧？”
劉捕快現在好不容易抓了個現行，自然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大人，此女子當時見著林老闆的屍體，十分鎮定，屬下認為她實在蹊蹺。”
梁雲舟見著爭執也冇有結果，隻能道：“仵作可有驗屍，讓仵作來說說驗屍情況。”
劉捕快頓時有些為難：“啟稟大人，李仵作不知是何原因，來時還未驗屍就暈了過去，屬下怕耽誤時間，便讓人把屍體帶了回來，若要驗屍，隻能等李仵作醒來。”
陶清妍聽到此話，嗤笑了一聲，她淡然的說：“屍體幾個時辰就會出現屍斑，而後開始腐爛，若是時間長了更會出現巨人觀，到時候第一時間的驗屍情況看不到，如何尋得凶手。”
梁雲舟聽著陶清妍說話如此清晰，雙眼一亮：“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這種跟屍體打交道的，哪裡是她這樣一個年輕女子所能承受的。
陶清妍總不能說自己是穿越過來的法醫，她腦子一轉便隨口道：“小人曾經跟隨一個遊醫學了一些醫術，自是清楚這些。”
“那你可見過林老闆屍身，可會驗屍？”梁雲舟發問。
陶清妍冷靜道：“會，而且那時候我已經簡單查探了我姨母屍體。”
“哦？”
梁雲舟這意思是示意她繼續說下去，陶清妍想著現在是她為自己脫罪保命的最佳機會，於是她緩緩開口。
-定都中京一事，和澶淵之盟有著莫大的關係。澶淵之盟的簽訂，結束了遼宋之間無休止的征戰，正因為和平即將到來的緣故，耶律隆緒這才決定將國都從上京遷至中京。相比於上京，中京明顯要更加靠近中原地區。如果冇有澶淵之盟，耶律隆緒未必會遷都，畢竟，中京更靠近中原地區，不利於國防安全。故此，中京雖然是遼國現在的都城，但中京的歷史太短，僅有十幾年的歷史。在這樣一座新城安插探子，難度當然要高一些。遷都之前，皇城司的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