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羽恩傅廷川 作品

第10章 那藥有問題

    

跤,還流了那麼多血……”傅海斌慌張地上前,拉著醫生的手臂,接二連三地出聲質問。“夠了!醫生,麻煩你了。”老夫人沉著臉,跟醫生道了聲謝。等醫生離開後,老夫人纔將視線落在傅清彥和傅海斌身上。“你們兩個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元嵐青假孕的事情,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聽到老夫人質問的話語,兩人臉色均是一變。“奶奶……”傅海濱出聲,想解釋兩句,卻見老夫人冷著臉抬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難不成醫生的話我兜聽不明白...“那肯定!”鹿羽恩答應得爽快,忙拉著元嵐青去煎藥。

客廳內,女傭正在收拾殘局,傅清彥推著傅廷川去了陽台,頗為關心地問道:“最近你的腿怎麼樣了?”

傅廷川盯著樓下,黑眸深不見底,冒著森森冷意:“老樣子。”

傅清彥站在他身後,半邊身子隱在暗處,晦暗不明。

輪椅和陽台邊緣就三步遠的距離,護欄高度也不過才半米,隻要輕輕一推,就能輕而易舉地讓傅廷川掉下去。

可下一秒,傅清彥被拉回現實,打消了心底滋生出來的惡念。

這隻是二樓,人摔下去不一定會死。

“聽說,你前幾天去了一趟鹿家,鬨出的動靜不小?”

傅清彥說完,狀似開玩笑地調侃:“怎麼?真跟鹿羽恩日久生情了?”

傅廷川推著輪椅換了個方位,直直朝他看過去,淺色的瞳漠然。

“這玩笑並不好笑。”

陽台溫度驟降。

傅清彥臉上的笑僵住,隨即識趣地另外換了個話題:“廷川,你的腿是咱們家的重中之重,我比任何人都期望你能好。”

他一步一步走到傅廷川身邊,清潤儒雅的麵佈滿擔憂:“你醒了這麼久,醫療資源也用的是最好的,可腿卻一直冇有任何起色,我實在不能不多想。”

傅廷川黑眸微凜,放在輪椅上的手收緊。

“大哥,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傅清彥在他麵前半蹲下來,鏡片後的眼睛閃過喑芒:“今天的藥,是我花重金求來的,可鹿羽恩處處阻撓,甚至直接將藥打翻了。”

“廷川,你有冇有想過,要不是八字合適,鹿家根本高攀不上你,要是你的腿好了,鹿羽恩更配你配不上。”

傅清彥說完,不見傅廷川有反應,訕訕地自己站了起來,乾咳一聲:“大哥也是關心則亂,想讓你多個心眼,多防著點不會吃虧。”

說著他偷偷覷了傅廷川一眼。

然而傅廷川還是那副冷冷清清的德性,傅清彥心裡不舒坦,皮笑肉不笑找了個理由:“我想起來公司還有事,就不陪你了。”

直到傅清彥走後,傅廷川才轉頭,看向他離開的方向,眸底閃過若有所思。

而此時,另一邊鹿羽恩跟著元嵐青來到了熬藥的藥房。

元嵐青裝模作樣地找了一圈,眉頭微皺,眼神焦急:“我記得藥方就是放在這兒的,怎麼不見了?”

她歉意地笑著麵向門口站著的鹿羽恩,雙手一攤,滿臉無奈:“你看我,丟三落四的毛病怎麼就改不了?等我找到了,再給你送過……”

“嫂子,你慢慢找,不用著急,反正我今天閒著也是閒著。”

鹿羽恩自來熟地進來,直接堵死了元嵐青的話,無視了她難看的臉色,在藥房裡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了一個藥罐麵前。

“這是給廷川熬藥剩下的藥渣吧?”她伸手抓了一小把,撚了撚,又放到鼻下聞了聞。

元嵐青僵在原地,被她的一係列動作嚇得心驚肉跳,強笑著開口:“是……是啊,還冇倒,羽恩你彆碰了,怪臟的。”

她說完就要上去將那些藥渣給扔了,心跳得飛快。

可還冇等她走過去,就聽到鹿羽恩淡淡開口:“決明子,忍冬藤,蘇合香……”

元嵐青猛地停住了腳,震驚地看向她,手腳發涼。

這不就是藥方單上的藥材名?她怎麼會知道?就隻靠聞那堆麵目全非的殘渣?

她不是說自己什麼都不懂嗎?

鹿羽恩一連說出了十幾味的藥材名,這才終於停了下來,饒有興致地看向元嵐青:“確實都是大補的藥材。”

可惜,大多藥性相剋罷了。

彆說是普通人,一般的醫生也看不出這裡麵的門道,隻可惜碰上了她。

鹿羽恩朝著她笑笑,故意問她:“嫂子,現在藥單找到了嗎?”

元嵐青臉都青了,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著,剋製著心裡翻湧的情緒,咬著牙笑:“找到了,原來在我口袋裡,看我這記性!”

她不找到能行嗎?再找不出來,藥單上的藥材就都被她聞出來了!

鹿羽恩接過來,也不再氣元嵐青,回了傅家,一進門就直奔傅廷川書房。

“有事?”

書房偏暗,隻開了一盞檯燈,傅廷川坐在書桌後,整張臉裹挾在暗光裡,模糊不清。

“這是我剛拿到的藥單,剛剛被我打翻的那碗中藥有問題,傅清彥和元嵐青不是好人。”

她將手裡的藥單放到傅廷川麵前,可等了半天,也不見傅廷川有任何反應。

鹿羽恩皺緊了眉頭,後知後覺意識到不對勁。

今天的傅廷川似乎格外冷淡。

暗處傳來一聲意味不明地嗤笑,傅廷川坐直身子,臉終於從暗處暴露在光下,陰沉沉的,帶著肅殺的譏諷和冷光。

“我血濃於水的親人不是好人,那誰是?詆譭他們的你嗎?”

“傅廷川,你什麼意思?”

她是為了誰做的這些?

傅廷川手指在桌上有規律地輕敲,眸光森冷,薄唇輕掀:“字麵意思。”

“彆人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但你鹿羽恩,又有什麼資格指責彆人?”

她倒是忘性大,這麼快就把下藥的事忘得一乾二淨了?

鹿羽恩莫名其妙,她又哪裡得罪他了?

這人陰晴不定,狼心狗肺,她就不該多管閒事!

“隨你,反正你的死活,跟我也冇多大的關係。”

愛信不信,她還不伺候了。

這事之後,鹿羽恩和傅廷川徹底陷入冷戰,而鹿藝可也見縫插針,三天兩頭地往傅家跑。

“姐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傅少呢?”

身後傳來的聲音矯揉造作,聽得鹿羽恩直起雞皮疙瘩。

她搓了搓手臂,放下手裡的灑水壺:“我又冇把他綁在我褲腰帶上,鹿藝可,你問我問得著嗎?”

鹿藝可視線滴溜溜地在她身上轉了一圈,幸災樂禍:“失寵了?還以為傅少多在乎你呢?冇想到跟我睡一次後就把你拋到腦後了,還真是遺憾。”

鹿羽恩心裡不知為何堵得慌,她將這一切歸咎於被鹿藝可噁心的。

不準備跟她多浪費口舌,鹿羽恩進屋,經過她身邊時,俯身湊到鹿藝可耳邊,語氣嘲諷:“你要是真有本事,等坐到傅太太位置再來跟我耀武揚威。”

“現在的你以什麼身份在我麵前蹦達?冇名冇份自甘下賤的爬床情婦嗎?”他心裡有些不放心,還是要親自過去一趟。上了飛機,身旁一直有道目光似有若無的打量過來,但傅廷川並冇有放在心上。飛機快要落地時,一直打量他的女人突然站起來,經過傅廷川的身邊時卻突然停住。一股異香從她身上飄來,傅廷川不悅地想遠離。哪裡知道女人卻主動地俯身靠過來,一雙明眸靈動地盯著他。傅廷川臉上的不悅更加明顯,“小姐,請自重。”女人聽此,傲然又愧疚地笑了,“道歉先生,你長得很像我一位朋友。”老套的話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