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寧蕭厭 作品

第797章

    

“胡說八道,什麼許貞,什麼戾太子舊臣,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宋老夫人兀自強辯:“宋姝蘭生母的確姓許,可是跟什麼戾太子毫無半點關係,她母親就是個低賤妓子,隻因太過卑賤又勾引我兒亂了德行,險些壞我宋家名聲,我纔不準她入府將人攆出了京城,可誰想她居然懷了孩子,十餘年後還找上門來。”“你伯父是門下侍郎,天子近臣,他要承繼國公府爵位,身上絕不能有這般汙點,我是與你伯父將宋姝蘭塞進二房,可那也全都是為了國...哪怕他手段陰狠歹毒些,明刀明槍的算計報複,她都能高看他一眼。

可死死糾纏著過去,抓著他早就親手拋棄的“兄妹情誼”不放,不斷噁心著她,也給他自己洗腦,洗的他自己都好像相信了他真的是個光風霽月,疼愛妹妹的兄長。

可哪個在意妹妹兄長,會拿妹妹的清白去算計旁人?

棠寧端著茶:“宋大人要隻是來問昨夜之事,我也是受害之人,樞密院查明之後,無論是二皇子還是四皇子,都自有陛下懲處。”

“若是彆的......”

“無可奉告。”

她朝著身旁道:“月見,送宋大人出去。”

宋瑾修渾渾噩噩,所有想問的想說的都被她的冷漠堵了回來,他被月見強行“推”出去時,還能聽到身後棠寧清冷聲音。

“往後彆什麼阿貓阿狗都放進府裡來,遇著門前叫嚷不講禮數的,直接打出去。”

宋瑾修被人轟了出來,站在棠府門前,臉色煞白。

......

棠寧總覺得宋瑾修腦子有問題,當初堅定不移選擇旁人舍了她,如今又眼巴巴兒找上來,明知道不可能回到從前,卻一遍一遍的糾纏不放,偏偏又做儘了噁心事情,隻一張嘴後悔。

真就是阿月姊姊說的,犯賤。

棠寧又想讓人洗花廳了。

晦氣!

有些不高興地去了隔壁的鶴唳堂,縮在蕭厭擺在躍鯉台邊大了一倍有餘的躺椅上。

涼爽的湖風吹過來,棠寧心頭戾氣才散了些,望著陽光落下來波光粼粼的水麵,突然就想起今天從靈雲寺回來時的事情。

當時錢綺月跟她鬨騰,她與她嘰嘰咕咕說著小話鬨做一團時,傅老夫人感慨地說了一句她們不像是剛認識不久的朋友,倒像是熟悉好些年的人時,傅來慶脫口而出的那句。

“誰說她們剛相識。”

當時錢綺月不知為何抬腳就踢在傅來慶腿上,錢夫人也在一旁說她們投緣。

可她總覺得,錢綺月的神情有些奇怪。

棠寧摩挲著手裡的信,想起七夕那天錢綺月落水之後,她心裡莫名冒出的念頭,彷彿有個聲音告訴她錢綺月不會泅水,可是她從來冇有問過錢綺月,錢家祖籍也在嶺南多水的地方,她為什麼會知道錢綺月不會水?

棠寧揉了揉眉心,想著回頭找阿月姊姊問問,隨即就把心神落在手中信上,眼神瞬間就柔軟起來。

摸索著將信打開,就先從裡麵掉出個鐲子來。

那鐲子鏤空,白玉為底,瞧著精緻極了,金絲繞口的地方掛著兩個漂亮的小鈴鐺。

搖一搖,叮鈴響。食與所付銀錢根本就對不上。”“這些都是下麵那些人走鬼賬最愛用的法子,光是這半本賬冊所記,錢糧交換之下銀錢短缺便足有數十萬之巨,更不提這賬本後麵短缺的部分,還不知虧空了多少......”錢寶坤娓娓訴說著那賬本上的問題,而安帝臉上神色也是變化不斷。“犬子青冉本是回京辦差,路上偶得這賬本之後便覺棘手,也怕是有人想要借我錢家之手誣害陸中書等人,便隻打算暗中調查得了結果之後再上稟陛下,可誰知今日陸家三郎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