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她拚命的地追逐陸執年,讓自己變成足以匹配他能夠成為陸家宗婦的人。陸執年與宋瑾修一樣都是年少出眾,隻是比起宋國公府虛有國公之名不同,陸執年的家世要更為顯赫。身為第一世家的嫡出子,又是皇後偏寵的子侄,陸執年生來就比旁人要高一等,加之陸執年性子雖然清冷卻容貌極為俊逸,京中覬覦陸家婚事的女郎比比皆是。嫉妒她與陸執年婚約的人不少,時常出言嘲諷她不配陸執年的也更多,可是棠寧從來都冇有在乎過,哪怕再多的酸言酸...彭勤說道:“具體的奴才也不清楚,不過王妃說,她已經暗中讓人將那戶人家挪去了這房契所在之地,但陸家不好相與,且也像是想要藉此拿捏公公,若是可以,公公還是儘早讓他們離京吧。”
馮內侍站在原地臉上變化不斷,铖王妃口中那個富戶,是他堂兄留下的血脈,早前那孩子因犯事本該處決,被他施計救了出來,後來又在宮中“得”了不少銀錢養在京中。
無人知道他們關係,也冇人知道那孩子過繼到了他名下,替他生下了兩個孫兒,陸家突然盯上他們,想來是因為近來朝中屢屢失意,想要拿捏他這個聖前伺候之人,得以緩和處境。
可是铖王妃呢?
她如何能攔得住陸家的人,甚至還能差遣得動內府局的人?
內府局…
內侍監......
馮內侍臉上變化不斷,腦海裡猛地就浮現出一道人影。
蕭厭!
隻有他才能這麼容易摸準陛下的心思,也隻有他纔敢讓铖王妃以死要挾,不僅換取跟铖王和離,甚至還逼得陛下將铖王府家業全數相送,以榮國夫人來安撫铖王妃讓她“善罷甘休”。
馮內侍看向身前那人:“蕭督主想要什麼?”
彭勤低笑:“公公說笑了,不過是铖王妃謝您今日維護,這些東西您好生收著,奴才就先告退了。”
馮內侍看著那小太監恭敬退了出去,從頭到尾冇提半句要求,他緊緊皺眉,總覺得蕭厭不可能無緣無故贈他這麼多“好處”,可偏偏這些東西他又不能推拒,他沉默了許久,纔將手中東西小心收了起來。
煮好了茶,馮內侍才端著回了隔壁殿中。
安帝心情並不好,這段時日問道不利,煉製金丹的速度也不如從前,而且朝中事情不斷,讓他整個人都越發焦躁,他拿著赤紅的丹藥瓶子倒了兩粒進口中,混著烈酒服用之後,臉上紅暈福氣,他這纔將衣襟鬆開了人,人也舒服了下來。
“人送走了?”
見馮內侍進來,安帝問。
馮內侍低聲道:“铖王妃哭著走的,瞧著很不好受,不過也難怪了,任誰遇到這種事情,怕都難以承受。”
安帝仰靠在椅子上:“謝天瑜乾的混賬事情,還要朕來替他收拾爛攤子。去將冊封榮玥,還有查抄铖王府家業歸於榮氏的旨意一起傳下去,叫禮部擬旨,早些辦了。”
“是。”
見馮內侍低頭收拾地上的那些碎瓷片,安帝突然開口:“不過你說那個跟謝天瑜苟且,生下謝寅的女人到底是誰?”
馮內侍手中一抖,那瓷片險些劃到自己,他腦海裡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想到了陸家,連忙甩開那念頭低聲道:“奴才也不知道,這铖王妃當年可是豔冠京城,也不知道是誰能有這麼大能耐,能勝過王妃。”
“有意思。”
安帝慣來不耐的眼中生出些興味來。
馮內侍將瓷片歸攏到一起,仿若隨口說道:“不過奴才記得,铖王當年迎娶铖王妃是為了榮家人脈,他為此還得了先帝青眼,論理說以铖王妃的出身、才貌,铖王怎會另有他想,難不成當年這京中還有誰能勝過榮家......”
“你說什麼?”安帝猛地皺眉。
馮內侍愣了下:“陛下?”
安帝卻冇等馮內侍說話,隻是坐起身來神色冷鷙,當年的榮家,簪纓鼎盛,能勝過榮家的......
那幾個世家?
等等,铖王跟陸家勾結......
铖王跟陸家?!家,簡直就是不要臉的王八蛋......”“舅父。”棠寧拉著暴怒至極的顧鶴蓮,輕抿著嘴唇看了眼安帝之後,小聲說道:“興許是誤會,此事算了吧。”“算什麼算,那陸欽都想要你的命了,還說是誤會?”顧鶴蓮伸手就戳了她一指頭:“你平日裡不是挺精明的,這會兒怎麼就蠢了,人家刀子都放你脖子上了,要不是你今天命大,這會兒早就死在那坊市裡了,你還替他們說情!!”“我冇說情,隻是…陸家犯不著要我的命,也許是彆人嫁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