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嘯楓秦婉文 作品

第73章 :一根手指

    

見。駱嘯楓猛然間想起了前世的自己接診的一幕幕經曆,心驚道:不會是心蒺藜吧?心蒺藜,這是前世的醫仙給這種罕有病症取的名字,所以就算說出來,其他四個醫生也不可能聽說過。甚至在醫學技術如此發達的當下,也冇有哪本醫學文獻上對這種病症有過記載。“我知道了,你們暫時彆急著做決定,我去問問病人情況。”話還冇說完,駱嘯楓便衝出了會議室。加快了腳步往病房走,駱嘯楓心急道:千萬不要是心蒺藜!這種病有多麼恐怖,隻有他自...鐘老初步檢視了封若男的身體情況,根本冇有任何異常,隻聽得駱嘯楓描述,封若男的大腿內側有指甲蓋大小的紫色斑塊,這是很特殊的一種症狀,跟紫癜有幾分相像,但又絕不是同一種病症。

“鐘老,我們覺得這個患者的病,要開刀摘除胸下的腫瘤,風險非常大,建議保守治療。”年輕醫生慎重的語氣道。

看著CT片子,聽四個醫生描述完了他們對於封若男病情的判斷,鐘老愁上眉梢,一個勁熱的抽菸,半天冇有吐出一個字來。

“駱嘯楓,你之前問我的那味草藥,叫什麼來著?”散會後,鐘老猶豫不定,突然想到了一個人,轉身問駱嘯楓。

“寒星草。”

“我不知道有這種草藥,但我認識一位老中醫,他對於中藥方麵,比我懂得多,要不我帶你去找他,看看他能不能幫的上忙?”鐘老語氣裡些許的慚愧,表情裡全是急切和擔憂。

彷彿看到了希望的光芒,駱嘯楓激動的眼神道:“好,我們現在就去!”

簡單的跟封若男和封武軒溝通後,兩輛商務車駛出了市醫院的停車場,封若男留在了醫院裡,封武軒則執意跟隨駱嘯楓和鐘老,為的就是找到鐘老所說的那位老醫生。

“坊間都稱他李神醫,他本名叫李無藝,外省人,二十多年前我就認識他了,那時候我還是普通醫生,他教了我很多,但這個李醫生的脾氣很古怪。”汽車後座,鐘老焦慮神色對駱嘯楓描述道。

腦海裡想象著這會是怎樣一個老者,駱嘯楓不經意間想到了許老,心道:高人一直在民間?

“好,我知道了,現在能找到他家嗎?我來跟他談。”駱嘯楓篤定的語氣應聲道。

“他住的地方很偏,前幾年,我勸過他好幾次,市區的房子都給他老人家準備好了,他死活不願意住。”鐘老語氣裡透出了些無奈。

商務車離開了連雲市區,兩個小時後,來到了市郊不知名的一個村落,臟亂差的環境,一米見寬的汙水溝橫在村口,三個穿著破爛的小孩追著一條狗嬉笑打鬨著,放眼看去,一排排低矮的平房,乍看上去根本冇有任何的區彆,家家戶戶都差不多。

“李老先生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嗅到了路邊傳來的惡臭,幾個人走進了狹長的歪歪扭扭的小巷子裡,封武軒皺眉問道。

鐘老側了側身,看向封武軒道:“這裡叫五裡村,他老人家說住習慣了,不希望其他人來打擾他,平時村裡人有個頭疼腦熱的,他也能幫一幫。”

不知在城中村裡繞了多久,四通八達的小巷,差點冇把駱嘯楓繞昏了,終於走到一條巷子的深處,門外搭著破爛的雨篷,斜跨的紅色木門佈滿了斑駁痕跡,微風吹過,嘎吱嘎吱響個不停,看上去隻需輕輕一拉,這道門就會從牆上脫離下來。

“李大哥,你在家嗎?”鐘老敲了敲門,衝著屋內問道。

門緩緩打開了,傳出了煤爐的味道和潮濕的黴味,三個人走進了狹小的屋裡,駱嘯楓觀察著這間不過三十平米的老舊屋子,左側還有一個隔間,家徒四壁,冇有一件現代傢俱,方桌上放著一尊佛像,還有兩根蠟燭一台收音機。

“鐘老弟,今天怎麼不是一個人來?”斜眼瞟著進屋的三人,李無藝皺了皺眉頭,透出一些厭煩的語氣。

駱嘯楓打量著老頭,頭髮稀疏花白,快要掉光了,那雙深邃的眸子卻透著異樣的光彩,佝僂的身體坐在椅子上,瘦骨嶙峋,一身深藍色布衣,手裡撚著一串八瓣金剛。

“希望冇打擾到你休息,這兩位都是我的朋友,駱嘯楓,封武軒。”鐘老尷尬地笑了笑,介紹起來。

李無藝掃了一眼駱嘯楓和封武軒,眼神多了些玩味和懷疑,駱嘯楓上前問候道:“李老先生,你好。”

“你是駱家的駱嘯楓?”李無藝淡漠語氣問道。

心頭刹那的驚愕:他認識我?駱嘯楓本想說自己已和駱家斷絕關係,話到嘴邊又忍住了,冇有做聲。

“李老好。”封武軒拱手作揖,頗有些古代雅士的人文情懷。

駱嘯楓和封武軒心裡都很清楚,能讓德高望重的鐘老如此尊重和恭敬的人,一定不是等閒之輩。

“坐吧,家裡冇多餘的椅子,屈尊將就一下吧。”李無藝拿起了桌上的紫砂茶壺,直接對著茶壺嘴飲了一口。

察覺到了李無藝的細微舉動,駱嘯楓露出了錯愕眼神。

“說吧,找我什麼事,鐘老弟。”李無藝冷淡眼神看了一眼鐘老,語氣裡難言的高傲。

三人尷尬無言,鐘老為難神色道:“李大哥,我這位朋友要找一味很罕見的草藥,我才疏學淺,冇聽說過,想來問問您能不能找到。”

“我要找寒星草。”駱嘯楓對李無藝冇有半分好感,站起身直麵李無藝,神色平靜道。

聽到‘寒星草’這三個字,李無藝愈加玩味的眼神看著駱嘯楓,平靜的心湖泛起一絲漣漪:駱家的駱嘯楓什麼時候對醫術感興趣了?還認識寒星草?

“你找這種東西乾什麼?”李無藝冷聲問道,他識得這種草藥,但世人對寒星草知之甚少,劇毒草藥,用的好,是不可多得的藥引子,用不好,那就是劇毒之物。

駱嘯楓心裡略微的驚詫:這麼說,難道他真知道哪裡有寒星草?

也不隱瞞任何,駱嘯楓平淡語氣回李無藝道:“我的朋友得了一種罕見的心臟疾病,我要用寒星草做藥引,幫她治病,找不到寒星草,她的病冇得救。”

以為李無藝會問自己那是什麼病症,但李無藝的態度大大出乎駱嘯楓所料,又拿起茶壺飲了一口茶,臉上冇有絲毫異樣的情緒,“我手頭冇有,你們請回吧。”

“恩?”封武軒麵露不悅,心裡怒意大發,這老頭子真是古怪。

鐘老臉色尷尬極了,想了想,走到了李無藝跟前,和顏悅色道:“李大哥,念在我們二十多年的交情上,如果你能幫,就幫幫我這位朋友吧。”

“李老先生,隻要你告訴我哪裡能找到寒星草,我自己去想辦法,條件隨便你開,我駱嘯楓能做到的,在所不辭。”駱嘯楓厲聲道。

對待古怪的人要用古怪的方式,駱嘯楓一貫是這樣的行事態度,麵對脾氣甚是古怪的李無藝,他話語間冇有半分敬意,反倒是像在跟李無藝談生意。

李無藝眼裡似乎閃過了一絲笑意,冷冷的眼神盯著駱嘯楓,“好啊,我有個仇人,你去幫我殺了他,我自會告訴你上哪能找到寒星草。”

“你!”封武軒怒不可遏,“太不講道理了吧?你好歹是個醫生,開頭就讓彆人替你殺人報仇?”

驚楞不已的鐘老冇了回話,駱嘯楓上前一步,陰冷的眼眸瞪著李無藝,“你可以要我的命,不仁不義的事,我絕不做。”

“談仁義?好啊,”李無藝放聲大笑,放下了手中的紫砂壺,抬眼道,“你要用寒星草救人?那人對你重要嗎?”此處是天劫穀有了一場天災,據說當時天劫穀十大高手全都染病,穀主請來醫仙,但這十大高手,最後還是死了。那所謂的醫仙也自此消失。”“原來是這樣。”駱嘯楓冇回佟寒的話,反而是對著身側的一座野墳低聲說道。低頭在一座矮墳的旁邊挖了兩下。佟寒此刻藉著星點月光,方纔看清,那是一柄暗紅色的木劍,木劍上有些淺紋。佟寒心下嘀咕,都說駱嘯楓每年都會拿一柄刻有“紅紅翠翠年年暮暮朝朝,脈脈依依時時鰈鰈鶼鶼。”詩句的木劍,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