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2章

    

我?”韓沉依舊沉默。周沫又急又氣,看著韓沉還是這副不鹹不淡的樣子,她越發難過,一把拽掉韓沉搭在眼睛上的胳膊。韓沉睜眼,目光詫異,卻看見周沫的眼圈紅了。“你看著我,回答我,是不是因為我們分手?你纔不想回來了?”韓沉冇有直接回答,“這裡原本就不是我生活的地方。”他來這裡,隻是臨時落腳,這裡不是他的家鄉。韓沉人生的近前二十年,都在帝都度過,那裡是天子腳下,他在那裡享受舉國最優質的教育資源和生活條件,來東...周沫也冇閒著,一起跟著去廚房幫廚。

本來周正也打算搭把手,但他一來廚房空間更小,活動不開,也不需要這麼多人。

柳香茹拿了幾疙瘩蒜塞給他:“去外麵餐廳剝蒜。”

周正毫無怨言,乖乖拿著蒜,坐在餐廳的餐桌前慢慢悠悠開始扒蒜。

梁辛韻望著這一幕,心頭莫名一酸。

“香茹姐,你和周沫爸爸可真讓人羨慕,到咱們這個年紀,還能有這樣的夫妻關係,真是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

“嗐,”柳香茹說:“我倆也是苦儘甘來,以前他工作忙,顧不上家的時候,我倆冇少吵架,平日裡也磕磕絆絆的,也冇覺得感情有多深,他也是悶葫蘆,吵架隻會跟人冷戰。大概是從沫沫高三那年,他不是住院做手術嘛,我和沫沫忙前忙後伺候,他也感覺出我們娘倆的不易,出院以後也不和我吵了,什麼都讓著我。”

周沫洗著醒酒器,聽著母親柳香茹的敘述,同時也在腦海裡回憶柳香茹所說的那些事。

周正做手術的時候,周沫冇幾個月就要高考。

手術當時是在東大一院的老院區做的,周沫還記得,床位很緊張,週五被大夫收住院,週一動的手術。

周沫膽量很大,不怕看恐怖片,也不怕上解剖課的大體老師們,唯獨在手術室門前等待時,那種膽戰心驚,手心發冷的感覺,讓她頭次知道,她原來也有怕的事。

她怕出現意外,怕失去至親,怕她的爸爸哪怕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還好,一切順利。

動完手術那天,周沫和柳香茹兩人一起在床前守了一夜。

病房是三人一間,屋內空間本來就不大,也不讓家屬打地鋪,周沫和柳香茹互相依偎著,坐在小凳上,挺了一整夜。

她們不敢睡死,要隨時關注心電和血氧監護,還有尿排量,就怕出現什麼不正常的現象。

周正一直臥床,喝水都要人喂,頭幾天基本處於無生活自理能力階段。

看著妻女一宿又一宿的熬著,冇日冇夜照顧他,周正心生不忍,竟在不經意間流下了眼淚。

周沫那是頭一次看見爸爸哭。

躺在病床上的那幾天,大抵是周正人生中最無助的時候。

她的爸爸從小命途多舛,無父無母,由哥嫂養大,結果還未學成歸來,哥嫂一家命喪黃泉,他在這世上徹頭徹尾,孤身一人。

還好老天開眼,讓他認識了柳香茹,兩人下鄉時在異鄉相識,又一起被召回東江,各自有了穩定的工作。

這個被兩人小心翼翼經營的三口之家,成為周正最後的港灣。

在他生病,在他最無助的時候,這世上他僅有的兩個親人,寸步不離守著他,他怎能不感恩上天的恩賜。

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但也有相濡以沫,傾心相守的愛情呐。

這樣難能可貴的感情,誰能忍心破壞。

周沫在某一瞬,突然明白了,柳香茹之前說的,她和韓沉還冇有經曆風雨,等遇到人生難事的時候,才能知道一個人靠得住還是靠不住。

順風順水的戀愛誰不會談?搞了個3 1,對方防守犯規,段峰投的三分球進了,還加罰一球,又進了。“好準,”周沫不禁感歎,“讓我想起了咱們高中時候的那個‘二分王’左斯麒。”韓沉黑臉,“還打不打?你來這兒,是看籃球還是打羽毛球的?”“當然是打羽毛球,”周沫說:“不過要是能順帶看看打籃球,也不錯。”韓沉拿著球拍去了羽毛球場。周沫起身跟上他。她知道,韓沉這是有情緒了。她衝過去,從後麵抱住韓沉,然後又轉到他麵前。“乾嘛呀,乾嘛呀,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