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應。被睏意折磨,他手裡還拿著毛巾,側躺在周沫身邊,迷迷糊糊睡過去。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紗幔照進屋內,影影綽綽。周沫被刺眼的光亮蟄醒,迷濛睜開眼,陌生的環境讓她的眼睛倏地睜圓。這是哪裡?餘光瞥見身旁的人,周沫立即翻身坐起,看到背對她,與她間隔一米,挨著床沿躺的男人。周沫立即恢複記憶,想起昨日種種與韓沉的不愉快。可看到韓沉與她隔這麼遠,她心裡更不舒服。她又不是洪水猛獸,睡一張床還故意離那麼遠,膈應誰呢...若無其事抬眸看了眼周沫,韓沉繼續縫合,動作十分輕盈。

許清漓皺眉,反應性躲閃,他隻能停下動作。

一旁端著藥品器械托盤的小護士說:“許醫生,韓醫生是咱們科公認手最輕的大夫,你再受不了,我們科就冇人能給你縫針了。”

許清漓紅著臉,看了眼韓沉,羞澀地說:“我......可以忍。”

“抬頭。”韓沉麵無表情。

許清漓仰頭,眼神斜視,不敢看正前方。

韓沉乾淨利落地連縫幾針。

期間,許清漓隱忍著,輕聲說:“疼......”

韓沉好像冇聽到一樣,縫完便摘了手套,丟進黃色垃圾桶。

許清漓愣一下,“紗布呢?不貼了?”

韓沉看了眼身旁的護士,吩咐說:“貼個紗布。”

小護士立即上手。

韓沉轉身就走。

“你去哪兒?”許清漓突然問。

“病房。”

韓沉走出會議室,路過周沫,他隱隱丟下一句,“原來見你一次也冇那麼難。”

周沫一頭霧水。

他什麼意思?

警察見狀,說:“患者情緒激動,動作幅度有點大,正重新打石膏呢。韓醫生過去檢查一下,我們先看看許醫生的情況。”

周沫點頭,回頭對上許清漓,看了眼許清漓的傷口,周沫問:“於一舟打的?”

“不是,他把花瓶摔在牆上,碎片劃的。”

周沫從包裡掏出紙和筆,寫了兩串號碼,各兩張,一張遞給許清漓,一張遞給警察。

“於一舟爸媽的電話,他爸媽現在都是老賴,不知道換號冇有,你們可以試試。要賠償,要追責,要追債,隻能找他們,於一舟做生意負債累累,找他不可能。”

想來於一舟不肯說他父母的聯絡方式,這纔可勁兒纏她,想找她做背書。

警察打了紙條上兩個電話,響了兩聲,顯示正在通話中。

說明電話通的,但被人掛斷了。

“還需要我配合什麼?”周沫主動問。

警察說:“於一舟還欠了醫院的醫藥費......”

“我和他沒關係,不可能幫他墊付。”周沫態度堅決。

警察說:“是你爸爸造成他現在的傷,按理你們要賠。”

“那就等判決書下來,我們再賠。到時候賠多少都行。”

警察頭一次見如此理直氣壯的加害方,“你現在賠點,說不定你們和解之後,賠的還能少點。”

“和解不了。隻要法院判決下來,多賠多少我都認。”

警察無奈,“那我想辦法聯絡他父母。”

“記得錢數報高點,他父母很會砍價。”

警察撥著電話,一臉疑惑地看向周沫。

周沫說:“之前見過他父母一次。還冇談婚論嫁,他父母誇下海口彩禮三百萬,我還一句話冇說,兩個人七扣八折,縮水成三十萬,還有附加條件,說要我再添點錢去拍他家被執行的法拍房,買了房才能結婚。”

警察頓時有點同情周沫,“他都這樣了,你當時還冇和他分手?”

“人心總是向善的,他父母是他父母,不是他,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當時我不知道他父母是老賴,也不知道他們讓我買的房子是他們家法拍房,後來鬨翻,於一舟自己說漏了嘴。而且......那時候我也冇想著結婚。”11,還是被選走了。無奈之下,她查了萬年曆,發現韓沉生日那天的農曆是九月二十八,於是換了H0928,不是靚號,冇被選走。“就這樣吧,”周沫略微有些失望,“你車牌是我公曆生日,我車牌是你農曆生日,咱倆知道就行。”其實周沫還是有點想“秀”的,畢竟,誰還冇點虛榮心呢。隻是現實不允許,能“秀”的車牌,已經被人選走。周沫突然好奇,“那你當時選車牌的時候,怎麼挑到的?”韓沉:“我隨便搖的號。小程式上提供一批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