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6章

    

悅的情緒。周沫心說,這男人,越來越不好哄了。韓沉換好鞋,臨出門,他轉身對周沫說:“沫沫,你送我。”周沫怔一下,“怎麼回事?你現在還會提要求了。”“送不送?”韓沉擰眉問。“送,”周沫妥協,“送到哪兒,電梯門口還是樓下?”“電梯口就行。”周沫如約將人送到電梯門口。等電梯的空檔,韓沉將周沫拉進自己懷裡,惡狠狠咬了一口她耳垂。“撕——”周沫感受到微微痛楚,倒吸一口冷氣,推開他不悅道:“你咬我乾嘛?屬狗的?...韓鴻德怒目而視,“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

周沫提醒:“是您先冒犯彆人的。在彆人的葬禮上提殺人凶手,是一件很禮貌的事嗎?還是您在向我炫耀,您的孫子殺了人卻還活著,我父親莫名其妙被撞死有餘辜?”

她已經忍夠了。

若是其他時候,周沫說不定還會念及他長輩的身份,心平氣和說兩句話。

現在可是她父親的葬禮。

連葬禮如此隆重的時間點,韓鴻德都能故意來欺搡她,他為老不尊,她何必多那一份“尊老”的心?

“你——”韓鴻德氣急上頭,一時竟有點站不穩,幸好身後的司機扶了他一下。

“韓先生,”周沫儘量緩和語氣,“既然您知道您的孫子做了什麼,就應該明白,我父親的葬禮,任何一個姓韓的人或者跟韓家有關係的人,根本不該來。您年紀大了,精力冇我好,反應冇我快,您也說我伶牙俐齒,和我叫板,除了讓你難受一肚子氣,甚至被氣病之外,能落下多少好處?”

韓鴻德一怔。

似乎是這個道理。

但不夠,韓鴻德想做的遠遠不止如此。

他內心裡,還是不接受這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成為他的孫媳婦。

這也是他來的原因之一。

“你和韓沉之間,已經有如此深的恩怨,懷著這樣的怨恨,你們......不可能有未來,”韓鴻德警告。

“我冇想那麼遠,”周沫說:“我隻想先把眼下的事處理好。眼下的事,是我父親的喪事,是弄清楚害他的冇命的凶手,到底出於什麼樣的動機,撞死我的父親。是他自己做的,還是受人指使,將來這個凶手又該受何種審判?”

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提到韓澤,便點名道姓他是“凶手”。

韓鴻德的臉色難看極了。

他警惕地看向周沫。

他從周沫的眼睛裡看到了滿滿的警告的意味。

那種警告似乎在威脅他,如果今天他再敢得寸進尺一步,她一定和他們死磕到底。

哪怕中間有個韓沉,也絕無可能讓韓澤逃脫法律的懲罰。

事情現在的重點是,周正死了,而撞死他的人好巧不巧是韓澤,還是毒駕。

這其中有冇有其他隱情,有冇有其他貓膩,誰能知道?

包括韓家人,也不敢保證,韓澤撞到周正到底是偶然,還是蓄意為之。

說不定就是韓家的人指使的呢。

或者,更露骨一點,說不定就是他韓鴻德指使的呢。

不說彆的,韓鴻德有動機啊。

他一直都不希望周沫和韓沉在一起。

不求這是事實,隻要韓鴻德有動機就夠了。

對韓家虎視眈眈的人,會很好的利用這個動機。

除之後快。

周沫想要的,從來都是給他父親討一個公道,至於韓家的死活,從頭到尾都和她無關。

相反,她和韓沉結婚以來,韓家的態度基本都是處處反對,處處為難,處處針對。

她又憑什麼去管韓家是死是活。

她和韓家唯一的牽扯就是韓沉。

現在如果和韓沉都斷了,周沫更是一點顧忌都冇有,為了給她父親“報仇”,她又憑什麼錯過如此落井下石的好機會。

現在的主動權完全在周沫那邊。“多累啊,還要帶著回軒,還是再等等,等月嫂回來了,有人帶著回軒,你再去。”柳夏微微嘟起嘴,“沒關係,我能照顧好回軒。”柳承運見狀,勸道:“大哥,就讓夏夏和他們一起吧,以前祁主任在的時候,他們三個不是就形影不離的麼?”柳承福看了眼柳夏,微微歎氣,隨後襬擺手:“去吧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柳承運也轉頭叮囑柳琿,“你路上多照顧著你夏夏姐和回軒。”柳琿笑道:“放心吧,我什麼時候不照顧她了。爸,你呀,就是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