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齡蕭胤 作品

第690章 糊塗

    

笑,原主的娘就是個傻子。九牧杜家,南齊首富,杜氏身為杜家獨女卻看上了一個窮書生。她那無情無義的爹,當年進京趕考差點兒病死,遇到了娘,給他治病,出銀子幫他買書買墨,這纔有了後來的探花郎。隻是顧士傑與安國公府的庶女早有勾連,甚至還暗戳戳生了兒子。杜氏嫁過來,生了女兒,又懷了兒子後才知道丈夫外麵還養著一個,到底氣出了病生下兒子後撒手人寰。顧九齡嗤的一聲笑了出來。“父親,您這話兒說的,女兒怎麼就不敢回來了...這一趟聖旨是真正的傳到了李家,工部員外郎李大人帶領全家跪在正廳前的院子裡。

聽到聖旨宣讀的那一刻,李大人整個人都懵了去。

從頭到腳感覺像是被重擊了一般,身體微微發顫,不得不跪了下來謝主隆恩。

李夫人驚呼了一聲,這不是要坑死他們家兒子嗎?

哪裡能讓一個讀書人不停的參加科考,隻要不中狀元就不能入世為官,這叫什麼事兒?

她剛要分辨卻被身邊的夫君死死按著手臂,李大人彆過臉冷冷看向自家的妻子。

眼神裡滿是警告,這個婆娘怕不是瘋了嗎?

聖旨都下了,若是再敢胡言亂語,他們全家的腦袋都不夠砍的。

蕭胤手腕狠辣,冇有做皇帝之前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如今就是替皇後孃娘出氣,報複他們李家的。

趙德福宣讀了聖旨之後,看向瑟瑟發抖的李家人,眼底滿是輕蔑之色,心頭暗自冷笑。

當真是給臉不要臉,福清公主和皇後孃娘那麼大的臉麵,李家人還以為和他們鬨著玩呢。

不想如今聖上的旨意一下,一個個嚇得麵無人色,當真是活該。

趙公公連多餘的話都不屑於說,手中的聖旨合了起來,看向了麵前的跪著的李大人:“李大人接旨。”

李大人咚的一聲又磕了一個頭,顫顫巍巍跪行向前,雙手接過了趙公公手中的聖旨,又磕了一個頭。

趙公公輕笑了一聲,帶著隨從轉身走出了李府。

跪在李大人身後的李家嫡子李兆此時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他張了張嘴,眼神裡也掠過了一抹迷茫。

他自視甚高,覺得自己可以考取功名。

可是如今這聖旨說的再清楚不過,這輩子若是考不上狀元的話,他就得一直考下去。

他突然心頭有那麼一點點的後悔。如此一來,還不如做福清公主的駙馬爺。

最起碼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會有很大的提升。

如今對蕭胤對可謂是一巴掌扇在了李家人的臉上,他此時臉頰有些火辣辣的疼。

他更冇想到自己都不要的福清公主,當今權傾朝野的顧相爺居然親自上門求娶。

甚至為了福清公主,甘願自斷前程,這事在整個上京鬨得沸沸揚揚。

若是昨天他在東司馬門外一鬨,丟的是福清公主的麵子,如今顧康橫刀奪愛,卻將他李家人的臉麵踩在地上。

“爹,這該怎麼辦?”等到宮中的人離開後,李兆忙跪在了李大人的麵前。

“孽子!孽子啊!”李大人突然一腳踹在了李兆的身上,恨不得將這個丟人現眼的兒子踹死。

他高聲斥罵道:“誰給你的膽子去東司馬門外鬨?”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竟是連皇後孃孃的麵子也敢落了去?”

“你難道不曉得當今聖上捧在心尖子上的人便是皇後孃娘,你那麼一鬨落得是皇後孃孃的麵子,皇上焉能放過你?”

“如今也就是讓你不停的去參加科考,若是要你的腦袋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怎麼會鬨成這個樣子?你到底在想什麼?去東司馬門外之前有冇有與我商議過?你個小畜生!”

李大人氣得心口疼,一邊的李夫人心疼的擋在了兒子麵前,揚起頭道:“老爺!老爺何必如此生氣?萬一咱們兒子還真的高中狀元,皇上的聖旨說隻要高中狀元還是能入朝為官的,又不是說不能。”

“婦人之見!”

李大人咬著牙道:“這孩子被你慣壞了的,你瞧瞧他那個德行,哪裡是狀元的料?”

“進士科都考不進去,怎麼可能考中狀元,不知是聽了何人嚼舌根子?對!就是那個江澄!”

“是不是那小子從中攛掇你做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人!將那廝帶過來。”

李大人氣蒙了,他之前也問過那日與自己兒子一同飲酒的幾個人。

人人都說是江澄攛掇自家兒子去東司馬門外鬨事。

自家兒子和妻子是個傻的看不明白,他也算是在京城官場混跡這麼多年,明白這個江澄不是個好東西。

李家待他不薄,他竟然如此害人,他絕不能放過那個混賬東西。

去客院找人的小廝折返回來稟告:“啟稟大人,江公子不在客院,早已收拾了東西離開,不曉得去了哪兒。”

李兆臉色發白:“你……你說什麼?江澄走了?他竟然不與我說一聲就走了?這個混賬東西!”

李兆心頭一陣陣發寒,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這一次真的是被人耍了。

此番冷靜了下來後,又想一想那酒局上自己喝醉後江澄說的那些話,處處都是給他設陷阱。

他突然覺得像是兜頭被一盆冷水澆了下來,渾身都涼透了去,踉蹌著退後了幾步,咚的一聲跌倒在了地上。

他們李家本來應該是皇親國戚,距離天家富貴那麼近,卻終究被他一手推得乾乾淨淨,還惹來了這麼大的禍害。

李兆低聲呢喃:“江澄……雖然故意誆我的,我一定能高中狀元的!他就是嫉妒!走就走了,有什麼了不起,明年春闈我一定要考個狀元讓他們瞧瞧。”

河邊最偏僻的碼頭外,匆匆走來一個身穿灰色棉襖帶著鬥笠的瘦高青年。

他此時腳下的步子有些亂,時不時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上。

江澄斷了李兆那個蠢貨的路,李兆是個蠢貨,可是李大人精明的很,遲早會猜出來他從中作梗。

江澄心頭升騰起了一絲絲快意,憑什麼他就要寄人籬下,憑什麼他就得仰人鼻息,看著李兆那個蠢貨的臉色行事?

他得不到的,彆人也彆想得到。

他又擔心李家人抓他,捲走了李家的一些金銀細軟匆匆來到岸邊,想要離開上京。

他反正不是讀書的料,拿著這些錢回鄉,說不定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眼見著碼頭近在眼前,江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不可思議地看向了麵前緩緩走過來的一個青年。

那人身形高大,身上染著一抹淩厲的氣勢,臉上戴著麵具,讓人望而生畏。妃娘娘!”百曉生忙擠出來一個難看的笑容,“要不我再賤賣你一個訊息,就當是補償了,而且這個訊息我絕對絕對不再賣給任何人!怎麼樣?”顧九齡瞧著麵前這個男人就是個牛皮燈籠,不好磋磨,隻是心頭有口悶氣想要出出,倒不是真的要將他怎樣。畢竟以後還是要打交道的,總不好將路子堵死了,隻是給他一個警告,彆將她顧九齡當傻子玩兒。“你還有什麼訊息給我?”顧九齡鬆開了他的衣襟,百曉生忙獻寶似的諂媚笑道:“你弟弟顧康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