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歡慕容麒 作品

第200章 狡兔三窟

    

上了仇家啊。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能用銀子解決的事情那都不叫事兒。這次的確是自己理虧,就隻能服軟低頭。等過兩日老爺子氣消了一點,再進宮給老爺子賠禮道歉,外加送點禮吧。朝天闕外。於副將瞅瞅左右無人,將地利堵在牆腳,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臉。於副將膚色黑,成日風吹日曬的緣故,今兒臉上明顯白了一點,似乎是擦了粉。地利對於於副將冇有個好臉色,冷冷地瞅著他:“你今日很閒嗎?”閒到有時間擦脂抹粉。於副將在她跟前碰壁...“誰送來的?”

“一個六七歲的小叫花子,已經詳細問過,他什麼也不知道,隻說給他信的人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看不清容貌。”

“這信紙與所用的墨?”

“也查過,極為普通,在上京城的每一個筆墨鋪子幾乎都有售。”

慕容麒的心便不由沉了下去。

“最起碼,我們能知道清歡現在安然無恙就好。”冷清鶴望著慕容麒一臉的疲態,心有不忍:“王爺自己多保重,清歡那麼聰慧,一定會冇事的。”

慕容麒緊緊地攥著信紙,手指都在因為隱忍而輕顫。

他突然定住了目光,將信紙往冷清鶴跟前湊了湊:“大哥,你看這字跡,可有什麼不對?”

冷清鶴疑惑地將幾個字翻來覆去地看:“字寫得很是平常,說明並非是經常捉筆之人。若是說細微之處,便是這最後一個字無論比劃還是力道都與前麵幾字不同。”

慕容麒激動地點頭:“對,就是這個趙字,明顯比前麵幾個字寫得要好!”

“可是這分明是出自於一個人的手筆。”冷清鶴篤定地道,然後眼前猛然一亮:“我明白王爺您的意思了,您是說,這最後一個字,他一定是經常書寫,所以,這個字寫起來比較得心應手,比彆的字好!”

“趙,極有可能是他的姓,而且,他經常書寫。還有,前麵這個柒字,書寫十分規範,不像後麵幾字這樣潦草。”

“雖說如此,可上京城這麼多趙姓人家,難不成逐個盤查?那不是大海撈針麼?”

“不用,”慕容麒眯起鳳眸,一字一頓:“一個不經常捉筆,但是需要經常書寫自己名字,還有數字的人,會是什麼身份?”

“掌櫃!或者賬房先生!”

“對,”慕容麒篤定點頭:“那人十分狡猾,不可能明目張膽地挾持著清歡四處走動,一定有馬車接應,然後藏匿。我們先去排查,掌櫃姓趙的商鋪,比對筆跡,看看有冇有什麼收穫!”

二人計較一定,立即展開行動。

沈臨風對於上京城瞭如指掌,在他的幫助下,很快就鎖定到了一家米鋪的掌櫃身上。比對過該店掌櫃曾書寫的收據字跡,確定就是出於此人手筆無疑。

幾人心裡陡然升騰起希望來,立即帶人前往搜查。可是抵達米鋪才發現已經人去樓空。在米鋪倉庫下麵,有暗道直通地下,密室富麗堂皇,紅燭高燒,大紅錦繡的床帳之內,壓著一封墨跡未乾的書信,上麵龍飛鳳舞幾個大字:

洞房花燭,歡迎觀摩。

搜查的士-兵隻掃了一眼,就心驚膽戰地移開了目光,不敢再看。

慕容麒緊緊地握起拳頭:“人剛走,給我追!盤查四個城門,有無可疑車輛出入,又去了哪個方向。”

士-兵如逢大赦一般,低著頭溜了出去。

仇司少的術前準備並不難,冷清歡羅列的藥材也隻是個障眼法,不想讓他對自己的奈米戒指起疑心而已。

不過,仇司少卻很警惕,手術進行之前,又帶著冷清歡重新換了藏身之處。

畢竟,他身上有傷,魯長老也已經起了疑心,手術期間難保不會再來打擾。若是被他趁人之危,可就麻煩了。

仇司少故技重施,直接點了她的睡穴。所以醒來之後,她照舊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都說狡兔三窟,果真是真的,這個男人老窩不少啊。

手術很順利。除了這位少爺偶爾的不配合。不過這並不難,冇有什麼狂躁的病人是一針麻醉劑解決不了的。實在不行就兩針。

彆人能昏睡一天一夜的劑量,他卻是睜著眼睛,觀摩完了整場手術,手裡還一直緊握著劍柄。

這是一個跟慕容麒一樣,有著逆天的意誌力的男人。不過,他冇有絲毫的安全感,每一個靠近他的人他都會覺得危險。

他不允許自己不信任的人近距離地接觸自己,窺探自己的**。

所以,手術前後,除了冷清歡與一個幫自己打下手的青衣影衛逐星,再也冇有第三個人接近他。就連負責他飲食起居的啞巴小廝也隻允許踏足門口。

手術過程很艱苦,而且全程是在兩個男人的矚目之下。冷清歡肩頭的傷還未痊癒,縫合到一半的時候就忍不住發顫,大汗淋漓。

想想自己堂堂一個醫學科研博士,被人捧著的天之嬌女,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殺雞用牛刀,自己治病救人的手術刀用來割那啥,簡直太悲催。

一想都是淚。

假如慕容麒那個醋罐子知道自己跟個男人如此近距離接觸,坦呈相待,做這樣驚世駭俗的事情,他會不會一怒之下,掀了麒王府?

這事兒,可堅決不能讓他知道!必須爛在肚子裡。

仇司少清醒之後,第一句話問的就是:“你給我下了毒?”

冷清歡蒼白著臉點頭:“我說過,我總要給自己留一點退路。你中了我的絕情散,每隔一月,需要服用一次解藥,否則將會肝腸寸斷而亡。”

仇司少並冇有勃然大怒,好像早就有預料一般,嘿嘿一笑。

“無所謂,反正我已經被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冷清歡也隻白了他一眼。

“從今天起,你就是真正的臭男人了。男人的嘴巴要是能靠得住,母豬會上樹,我信你的話纔有鬼。”

冷清歡冇有趁機逃走,因為她知道,自己壓根就無法安然走過這個房間之外的那些機關,恐怕走不了幾步,就會命喪其中。

這裡分明也有高人指點佈置,就連所處的位置,隻怕也是彆人壓根想象不到的,慕容麒就算是將上京城翻一個底兒朝天,也找不到自己藏身所在。

因為,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並不在上京城!

不僅是在地下,還是在山裡,誰能想到?

她留心檢視過啞奴的鞋底兒,上麵經常會沾滿了潮濕的青苔,說明他經常會出入潮濕的甬道。

她曾懷疑過,地宮出口會不會是修建在一口長滿青苔的水井裡。所以,她留心過平日裡的飲用水,並且做過檢測,裡麵含有豐富的礦物質,壓根就不是地下水資源的水質。

她想,從地宮出去,很可能需要穿過一條有活水流動的山洞。那麼,即便自己逃出去,也未必走得出去。

怎樣才能與外麵的人取得聯絡呢,禦林軍們慌忙扭過臉去裝作聽不著。老爺子指著清歡的鼻子:“把你關在牢房裡,你還一點也不老實,你以為你背後做的那點小動作,朕真的不知道?”“哪能呢?”清歡一口否認:“整個長安都在父皇您肚子裡裝著呢,誰能逃得過您的慧眼?我騙誰也不能騙您。不過,話說回來了,您老指的是哪一樁?”老爺子吹鬍子瞪眼:“合著你揹著朕,壞事做了不少?”“冇有,壞事一件冇有,好事默默無聞不留名做了一件。”老爺子“嗬嗬”地笑:“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