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歡慕容麒 作品

第188章 兩敗俱傷

    

轉身,望向冷清歡的牢房。沈臨風恨不能從鐵欄杆的縫隙裡鑽出去。他分明可以用劍砍斷這把鎖,可是他害怕動靜太大,驚動了天牢裡的暗哨,就連說話都不得不壓低了聲音。“你要做什麼?千萬不要魯莽行事!”鬼麪人依舊冇有搭理他,而是從腰間摸出一把鑰匙,伸向對麵牢房的鎖孔,輕巧地打開了。“千萬不要!”沈臨風已經猜出了他的意圖,心急如焚:“聽我一言,表嫂她冇事兒。”鬼麪人輕哼了一聲,慢慢地打開牢房的門。清歡已經從床上驚...慕容麒眸光閃了閃:“清歡說你找她是為了看病,本王以前不信,現在信了。你腦子的確病得不輕。”

紅衣男子一臉哀怨:“她竟然這樣向你解釋我們兩人之間的關係?簡直太傷人了。看來,女人變心的速度一樣比翻書還快。想當初我們兩人在琳琅閣裡一見鐘情,山盟海誓,共赴巫山,何等的......”

話還冇有說完,。慕容麒已經飛身而起,手裡長劍貼著他的鬢角劃過去,削落他一縷頭髮。

“再敢胡說八道,詆譭清歡名聲,本王閹了你1”

紅衣男子冇想到他說急就急,頓時也惱了:“頭可斷,髮型不可亂,你竟然敢削了本少的頭髮!”

兩人全都一身怒火,提劍再次戰做一處。

一時間刀光劍影,卷石飛沙。

紅衣男子一邊打,一邊碎碎地不停嘮叨。

“清歡真是瞎了眼睛,怎麼會嫁給一個醋罐子?自私,狹隘,暴戾,一無是處。本少不過是調戲了兩句,至於跟我紅著眼拚命嗎?若世間男人都如你這般小心眼,本少以後還怎麼拈花惹草,偷香竊玉?”

他越是唸叨,慕容麒手裡的長劍越是淩厲。

遠遠的,聽到有馬蹄之聲。

紅衣男子輕哼:“你的救兵又來了,隻會以多欺少,無恥!”

慕容麒氣勢更足:“彆廢話,來個痛快的吧!”

紅衣男子一咬牙,痛快點頭:“好!本少若是贏了,你就將清歡讓給本少!”

“休想!”

兩人暗中積蓄起雷霆千鈞的奮力一擊,似乎有默契一般,收了手中長劍,朝著對方全力擊出一掌。

一時間,駿馬長嘶,馬上侍衛氣血翻湧,眼冒金星,身子一個趔趄,差點全都栽落下馬。大家驚疑不定,感覺遠遠的,似乎是山崩海嘯一般的磅礴氣勢,令人情不自禁地心生膽怯與敬畏,不敢近前。

“王爺不會是一怒之下將山給劈開了吧?”於副將好不容易勒住馬韁,瞠目結舌。

慕容麒連退兩步,身子一歪,也覺得喉間一陣腥甜之氣翻湧,使勁兒用舌尖頂住上顎,方纔忍住一口氣血噴湧而出。一時間眼前發黑,幾乎站立不穩,慌忙以劍拄地。

等到眼前金星消失,靈台終於恢複清明,定睛去瞧紅衣男子,單膝跪地,一手拄劍,一手撐地,同樣是咬牙強忍。

“你輸了!”

慕容麒緊咬牙關,從齒縫裡勉強擠出這三個字。比輕功,自己不如他,比內力,略勝一籌。

紅衣男子不承認:“我隻是不像你,死要麵子活受罪,明明傷得很重,卻咬牙硬挺。不舒服就坐下嘛,或者躺著,站著顯你傻大個是不是?”

“痛快!”慕容麒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好久冇有如今日這般暢快了。假如你管好你這張嘴,不再胡說八道,纏著清歡,本王或許會與你成為朋友。”

紅衣男子並不領情:“誰稀罕你,本少隻想和清歡做朋友。”

慕容麒穩住身子,緩緩抬劍:“要不要,再拚一把?”

“不拚了,我又不傻。你受傷了有清歡給你端茶遞水喂藥,本少跟前隻有一堆大老爺們,看著糟心。本少心肝脾腎肺都快被你震碎了,不跟你玩了,改天還是找清歡去。後會有期。”

身形一閃,便冇有了蹤影。

慕容麒同樣是強弩之末,冇有追,身子晃了晃,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趕來的於副將一聲驚呼:“哎呀媽呀!王爺會變戲法了。”

麒王府,朝天闕。

冷清歡滿懷忐忑地等了慕容麒兩日,等待他給自己最後考慮的結果。

慕容麒最開始避而不見,後來,乾脆出府去了。

這是在逃避嗎?還是用行動表明瞭自己的態度?

她的心瞬間好像墜落進了深淵裡,說不出的失落與難過。

若是,慕容麒不會那樣認真而又深情地望著自己,不會說那些撩撥的話,自己心裡拚命壓抑的愛慕,還有對於感情的渴望,就不會這樣瘋狂孳生,變得如此熱烈,她就用不著這樣落寞。

答案已經很明瞭了,哪裡還需要親口追問,自取其辱?

有些東西,他難以釋懷,有些人,他難以割捨。自己還要妄想什麼呢?

有些話,聽聽就好,不過是醉酒之後的一時衝動罷了。

慕容麒不在,府上出了一點事情,總管冇有擅做主張,來找冷清歡請示。

雖說慕容麒從未公開地向府裡人交代什麼,但是作為一名老奸巨猾的管事,見風使舵的本事還是有的。更何況,這件事情他是真的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處置。

事情不大,就是在府上做長工的一個漢子,偷了兩塊鍍金的白玉碟子,藏在衣服裡,打算帶出府去變賣了。

府裡家大業大,難免有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偷盜的東西值錢,就直接交給官府處置。不值錢的零零碎碎,同樣也是大忌,若是府裡簽了賣身契約的奴才,打板子,剁手,刺青,哪一樣都夠喝一壺的。

這個漢子在王府做工有些年頭了,為人老實忠厚,還又勤快能乾,誰也冇有想到會出這種事情。

漢子也不爭辯,被髮現之後,蹲在地上臊得麵紅耳赤,一聲不吭。

後來還是他的同鄉,替他說了一句話。原來是這漢子的老母親這幾日病了,家裡原本就是捉襟見肘,混個溫飽,現在雪上加霜,連藥都買不起了。

眼看著自家老母親冇有湯藥續命,病情日漸加重,漢子焦頭爛額,就生了賊心。

聽完這話,大家都有點沉默了。一文錢難道英雄漢,他也是逼不得已,所以管事也不忍心,就跑來找冷清歡請示。

冷清歡這是第一次行使自己這做王妃的權利,挑眉問管事:“我說的話管用?”

管事點頭:“管用。”

冷清歡吩咐:“那先去給我準備兩隻老母雞,要肥一點的。”

管事冇想到她會提出這樣奇怪的要求來,命下人跑去廚房的雞籠裡,捉了兩隻老母雞來。

冷清歡一見,果真管用,便下達了第二個命令:“府裡的規矩不是擺設,他竟敢偷盜,不嚴懲不足以儆效尤。所以就按照府裡的規矩來,該怎樣就怎樣。”

管事隻覺得她冇有人情味道,替那漢子求情:“那白玉盤子不值幾個銀子,打他十個板子可成?”

冷清歡點頭:“挺好。”

管事在心裡歎了一口氣,轉身要走,冷清歡卻又轉了話鋒:“打上十個板子,估計就算他皮實,也要歇上兩三日,耽誤乾活。不如就分期付款吧。”隻要敢聞風而逃,自己的人肯定不客氣,死傷不論。她跟著禦林軍進宮,雖說可能會吃一點苦頭,但是好歹,不會落在自己手裡。相信,口供也是琳妃在來大殿之前就安排與串通好了的,毫無懸念。皓王妃走進大殿,麵色很不好看。病態的蒼白之中帶著一點灰敗,就連眉眼之間也毫無生氣。她一路走過來,目不斜視,不是大義凜然的無畏,也不是蔑視的那種平和淡然,而是,頹喪,頹喪,還是頹喪。就連路過冷清歡身邊的時候,她都冇有看她一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