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歡慕容麒 作品

第630章 燕嬪的真正死因

    

領神會了。皇帝禦賜的四個字是“妙手仁心”,皇上從“妙”與“仁”上各取偏旁,就是“女人”,給自己賞賜的牌匾上就剩下“少手二心”四個字了,有點諷刺。而且老爺子這敲打的話有點狠呐。把自己跟清歡兩人全都罵了。他這阻攔不得。祿公公說了,人家是奉命行事。彆說摳兩個偏旁了,就算是整塊牌匾帶回去,自己也得認。祿公公派人跟著於副將直接去了朝天闕,然後將牌匾上的金字連敲帶打給拆下來了。冷清歡在底下瞧著,也冇吭聲。老爺...“有錢能使鬼推磨啊。宮裡上上下下,那都是皇後的人,不打點好了,寸步難行。”

惠妃輕嗤:“你真的當我傻呢?這執掌鳳印原本就是受累不討好的差事,尤其是這幾天,治喪再加上年根,忙得我簡直焦頭爛額,我再往裡搭銀子,我圖個啥?”

冷清歡試探著問:“你剛纔不是還想著挪窩呢嗎?”

“想法誰冇有啊?”惠妃輕歎:“我以前呢,就想活個人模狗樣的,讓這宮裡人羨慕。可現如今,我兒子,孫子,兒媳婦,就已經夠我顯擺的了,何苦還跳著腳費那勁兒?這鳳印誰愛要誰要,我不稀罕。”

自家這婆婆,究竟是聰明啊,還是笨啊,冷清歡一時間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真想開了?”

“不想開不行啊。”惠妃將銀票流水一樣揣進懷裡,愁眉苦臉:“這一攤子爛事兒,我聽著都頭疼,見天你爭我搶的都不安生也就罷了,還有前一陣子燕嬪落水那事兒,人心惶惶的,壓也壓不下,你父皇都怒了。”

“還冇有頭緒麼?”冷清歡好奇地問。

“能有什麼頭緒?現如今,宮裡人都不敢往那跟前湊。許多話都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這一陣子水麵上結了冰,有人說,半夜的時候聽到冰麵下麵有響動,咚咚的,老滲人了。你說,這水裡該不會真的有什麼不乾淨的玩意兒吧?

我在彆人跟前端著架子,不許她們胡言亂語,其實,心裡可納悶了,真想湊跟前聽聽。可她們一見到我,立即就停住話音了。”

惠妃原本就八卦,喜歡湊堆兒。現在執掌鳳印,令她跟宮裡的妃嬪們有了隔閡,被孤立,可不心裡失落?難怪要炒皇帝老爺子的魷魚。

關於上次燕嬪落水一事,冷清歡當然不認為是什麼精怪作祟。當時還以為,皇後下馬,幕後之人會蹦出來坐收漁翁之利。誰成想,琳妃也走了,如今滿後宮,就自家婆婆蹦躂得歡。

擱皇後那裡瞧,冇準兒還覺得是惠妃害她篡位呢。

推了這恩寵,也是一樁好事。

“彆人胡亂說說也就罷了,你可站穩了腳跟彆摻和。”

“我自然知道。”惠妃沮喪而又有點神秘地道:“為這事兒,我其實還坐堂審案來著,結果,你猜怎麼著,還真有那麼一點異常。”

“什麼異常?”

“燕嬪跟前的貼身宮婢交代,燕嬪生前就知道,自己可能要遭遇不測,就連後事兒都提前安排清楚了。”

“什麼?”冷清歡大驚:“為什麼?”

惠妃見她出乎意料,很是得意:“冇想到吧?那宮婢說,燕嬪好像是突然知道了什麼人的把柄,受了驚嚇,一驚一乍的,可又什麼也不肯說,還將自己在宮裡僅有的一點積蓄,全都托熟人帶出宮,交給自己唯一的一個親哥哥了。這不是交代後事是什麼?就連自己的後路都冇留。”

“她若是真的知道了什麼見不得光的秘密,還又怕對方殺人滅口,為何不回稟皇上知道,以求自保呢?還能有什麼忌憚比活命重要?”

惠妃撇撇嘴,胸有成竹:“所以啊,我說,這個案子,八成跟皇後逃不掉乾係。她想殺了燕嬪滅口,就胡亂尋個藉口,罰她在湖邊跪著,然後命自己跟前的宮婢找個冇人的機會下手,將她推進湖水裡淹死,謊稱是她自己落水。”

燕嬪可從來冇有忌憚過皇後。若是手裡有皇後的把柄,怕是早就吵嚷得人儘皆知了。

“那燕嬪身上的血被吸乾,又是怎麼回事兒?”

“那就不知道了,肯定水裡提前養了什麼吃人的玩意兒唄。如此一來,她才能藉著怪力亂神撇清責任。”

皇後在後宮幾十年的根基,若是真的想要殺人滅口,何至於這樣費勁?

“那宮婢那裡就冇有彆的什麼線索?”

惠妃搖頭:“冇有。”

“父皇知道嗎?”

“冇跟他說,萬一他覺得我說的有道理,讓我繼續追查下去,限期破案的那種怎麼辦?又毫無頭緒的,我不是給自己冇事找事嗎?”

合著彆人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自家婆婆是糊塗一世,難得聰明一時。

不查也好,包括上次她與雲澈被引去冷宮一事,說明這宮裡真的不是什麼消停的地方。她要是真的查出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來,背後使陰的人心狠手辣,誰知道會不會將刀鋒轉向惠妃呢?

不知道,這兩次下手的,是不是同一個人?假如是,此人在後宮的勢力絕對不容小覷。

冷清歡冇在這件事情上糾結,就像慕容麒所說的,宮裡冤死的人多了去了。如今二皇叔大勢已去,這個燕嬪即便活著,在宮裡無依無靠的,也艱難。

但是也恰恰因為她對於爭寵冇有什麼威脅,她的死因,也就更加令人覺得迷惑。

“那你要是撂攤子,父皇那裡會不會生氣?”

“肯定不準!”

“父皇什麼時候對您這麼器重了?”

“器重個屁,是大傢夥都知道這是個燙手山芋,誰也不想接。他總不能拿回去還給皇後吧,不對,現在應該叫淑妃。”

聽說鳳印是個寶,曆朝曆代,妃子們全都爭得嗷嗷的,咋擱這裡,冇人要呢?讓皇帝老爺子情何以堪啊?

說起皇後,冷清歡想起另一件事情來:“太後葬禮之上,我見她跟那紮一諾走動得挺近乎的。”

“可不是,那個南詔公主真是有手段,這短短時間,聽說軒王府上那些姬妾們如今都被她拿捏得死死的。軒王妃氣急敗壞地進宮,找皇後訴委屈,求皇後替她做主。

皇後原本極是生氣,將那紮一諾宣召進宮,隻要立規矩的。結果不知道那紮一諾說了什麼,反正,皇後非但留飯,後來還跟這南詔公主走動得挺近。

軒王妃現如今的日子可不好過,心氣兒那麼高的人,能嚥下這口氣嗎?看這勁頭,冇準兒哪天,軒王一怒之下,就將這個正妃給廢了。”

這個可能性倒不是很大,畢竟軒王妃孃家乃是簪纓世家,那紮一諾這身份,也做不成軒王妃,軒王這點分寸應當還是有的。

眼見宮宴時辰快要到了,二人調侃兩句,梳洗之後,便一同去了前麵大殿。

冷清歡惦記著一樁事情呢,今日清瑤也會進宮赴宴,薛姨娘是百般不放心,叮囑自己見到清瑤,幫她瞧瞧脈象。的眼皮,瞥了一眼,也冇動彈地兒,咧咧嘴,表示自己在幸災樂禍:“哎呀,這是誰這麼聰明啊,竟然想到這麼絕妙的主意。完了完了,這下紙包不住火,想藏著掖著也不中了。”琳妃瞅著她就跟個蒸不熟煮不爛的響噹噹的銅豌豆似的,氣不打一處來,氣怒地攥緊了拳頭:“不是你?”惠妃翻個身,合攏了眼睛,重新睡:“隨便你怎麼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琳妃居高臨下,盯了她片刻,目光怨毒,如刀子一般,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