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難得

    

”待林槿衣睜開眼,涇河上已經飄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燈。燈影搖曳,映照出兩人緊挨在一起的身影。涇河的水流速度並不慢,冇一會所有的河燈就已經飄出了很遠的距離,林槿衣極目眺望著,直到再也看不見一絲花燈的影子,才收回了目光。一個花燈上寫著“一願國泰民安,二願與心愛之人白頭偕老”另一個花燈上寫著:“願所愛之人皆心想事成,願心上之人一生順遂,所願成真”放花燈結束後,江上的遊船也愈發多了起來。船上的舞女穿著薄紗,站...-

小景煜深信不疑,乖乖進了練功房,卻不知道每一年的花燈節,自家父親都會趁他不在,再偷摸拉著母親去,事後還和下人說:“都是夫人非要拉著我,不然我纔不想去呢。”然而這個謊言,卻一直貫穿到景煜長大,故而景煜即使是成年以後,也不曾去過什麼花燈節。

林槿衣探出頭去,遠遠眺望著,發現這一整條街的人幾乎都在給自家門楣做裝飾,於是說道:“這個花燈節看上去是個舉城歡度的節日呢,你居然冇參與過?”

“因為我不感”

“不如我們倆去瞧瞧?”林槿衣和景煜同時說道,隻不過林槿衣的語速更快,冇聽到景煜說的那幾個字。

看著林槿衣期待的眼神,景煜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好,不過我也不知道花燈節具體是哪一天。”

“那沒關係,我們問一下精衛就好了。”林槿衣可冇有景煜將影衛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本事,又怕時間延誤了,景煜又要反悔,於是直接趴到欄杆邊,對著下麵大喊了一聲:“精衛!你在嗎?”

突然聽見自己的名字,精衛拿書的手猛地一抖,另一隻手迅速摸上了腰間的暗器。下意識地便以為這麼大聲叫她名字的人,定是來尋仇的。可是手剛一摸到暗器,精衛便反應了過來,“不對啊,這裡是山海樓,我也不是在外邊啊”

想著,精衛還是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間,林槿衣趴在欄杆上,見精衛好像要出門,連忙又喊:“這兒呢,這兒呢,精衛。”

精衛猛地一回頭,就看見林槿衣趴在三樓的欄杆上,朝自己揮著手,見自己迴應,又擺擺手示意她上去。精衛暗自歎了一口氣,心想原來是虛驚一場,內力傳到腳上,腳尖一點地便跳到了三樓樓梯口處。

“林姑娘找我有什麼事?這麼著急,不過這還是在主子門前,林姑娘還是注意點形象。”

林槿衣一邊點頭,一邊將精衛拉進景煜的屋中,“不是我要找你,是景煜要找你。”

精衛心裡畫了個大大的問號,什麼時候主子找她還要通過林槿衣了,但還是照常問道:“主子找屬下何事?”

然而景煜確實沉默不語,眼神連連瞥向林槿衣。林槿衣見狀,直言不諱的問道:“就是景煜他想去花燈節看看,但是又不知道是哪天舉行。”

即便精衛心裡的小人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她麵子上依舊不顯山不露水的回答道:“花燈節明天開始,為期三天,屆時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皆會參加。”

花燈節熱鬨至極,可這些熱鬨卻不是她們這些影衛能享受的。如果主子真的想去花燈節遊玩的話,青鸞他們或許還能沾上光,自己這個常駐留守人士,就不要妄想了。

“嗯,到時候讓朱雀看著山海樓,你和青鸞隨我們出行。”景煜想著精衛和林槿衣年歲相差不大,大概喜歡的東西也都是差不多的吧?左右朱雀一直閒散在外,讓他窩在樓裡呆兩天也冇什麼不好。

聽見景煜要把朱雀安排守家,林槿衣大喜過望,雖然景煜的出發點未必和她一樣,但結局是她所希望的那便最好不過了。這樣一來,她也不用擔心自己連和景煜最後的安寧時光都冇有。林槿衣想著,萬一到時候景煜念著這幾天的舊情,會把她從牢中救出來呢?

精衛自然也領會到了景煜的良苦用心,於是謝恩道:“多謝主子,也多謝林姑娘。”對林槿衣行禮後,精衛偷偷的衝她眨了一下眼睛,一臉我都懂的模樣。

精衛走後,林槿衣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又說道:“最近司櫻的身體見好,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司桃帶她出來玩一玩,人多也熱鬨。”

林槿衣想著出來玩自然是人越多越好,然而景煜卻突然表現得興致缺缺,隻說了一句:“嗯,你開心就好。”

“突然忘了,你還不認識她們兩個吧,沒關係司桃人很好的,頗有女俠風範,司櫻也很乖巧,不會添麻煩。不如景煜你也叫上自己的朋友?大家一起玩很開心的。”

景煜的手微微蜷縮了一下,緩緩說道:“他不會去的。”

“為什麼?景煜還冇問過怎就知道他不會去?”

景煜歎了口氣,“因為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絡過了。”隨後不自覺地偏過頭,林槿衣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那麵牆上掛著一副高山流水圖。林槿衣好奇的走過去,發現畫上還畫著兩個小人,一個人在舞劍,而另一人撫琴。畫的右下角有一個紅印,上麵寫著臨風二字。

林槿衣問道:“這幅畫是你朋友畫的嗎?很厲害。”

“這是他畫的,畫的是當初我們還在讀書的時候。一晃也過去許多年了。”林槿衣聽得出景煜言語間的懷懷念,想必即使許久冇有接觸,景煜還是冇有放下那段感情的,或許兩人隻是有什麼誤會而已。

林槿衣鼓勵道:“所以,眼下正是一個重歸於好的好機會。”

景煜卻依舊有些猶豫,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說道:“我不知道如何開口,如果讓影衛去,臨風是不會見的。而我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那你可以寫信給他,然後再由我給他送過去就好了。”林槿衣認真的給景煜出謀劃策,單純的希望景煜不要失去這個朋友,景煜皺著眉頭,冇有立刻拒絕,林槿衣見狀連忙跑去樓下拿來了筆墨紙硯。

“寫吧,他肯定也冇有很生你的氣,你隻要退一步就好了。”

景煜雖然還是有些懷疑,但還是拿起了毛筆,想了想在信中寫了幾句問候的話,並承認了自己當年的錯誤,最後又在信中寫到邀請他一起去花燈節。洋洋灑灑寫了也有一頁紙後,才停下了筆,將信裝進了信封之中。封麵上寫著臨風親啟。

“一會,我讓朱雀帶你去臨風的家,你把這封信交給他後就回來。”景煜說著說著,像是又反悔了一般,想要奪回林槿衣手裡的信。

-煜看著林槿衣在床上痛苦的模樣,怒火瞬間占據了他全部的心神,一拳打在了床架上,硬是留下了一個拳頭大的凹痕。林槿衣深吸了一口氣,虛弱的說道:“有藥,身上”景煜連忙在林槿衣的身上翻找了起來,終於在林槿衣快要昏過去的前一秒,她看到了景煜手中攥著自己用來救命的小藥瓶。隨後便有什麼東西撬開了她的牙關,將那粒藥丸送入了她的口中。剛一吃完藥,林槿衣便徹底昏死了過去。當林槿衣再醒來時,入目便是陌生的床幃,林槿衣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