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寧蕭厭 作品

第209章

    

頓時高興起來,連忙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見蕭厭在床腳處的小榻上倒好了茶湯,試了試溫度才遞給了她,棠寧接過放在嘴邊喝了一口,溫度正好。將杯中飲儘後,她頰邊露出梨渦:“阿兄,再來一杯。”蕭厭順手替她斟滿,見她小口小口啜著茶湯的模樣,伸手將她臉上垂落的亂髮繞在耳後:“可還有哪裡不舒服?”棠寧臉側一麻,隻覺得那略涼的手指略過時像是有羽毛落在耳朵上,她下意識抬頭,耳邊的手就已經離開,而蕭厭也隻彷彿像是隨手所為...陸執年的臉蒼白似紙,頭痛還在繼續,額上更是如同浸過涼水一樣,掛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看到這一幕,明明宋棠寧回來了,明明她在䧿山未曾變成那般模樣,明明他待宋姝蘭雖有欣賞卻從未逾矩,更不可能會為著那個女子那般對待棠寧,可方纔那一幕裡的他卻冷漠的讓人心驚。

他喚著“蘭兒”柔情似水,對宋棠寧苛責刻薄。

他百般心疼著宋姝蘭燙的發紅的手,卻對瘦骨嶙峋滿身是傷的宋棠寧不管不顧

陸執年想要告訴自己那些都是臆想,是因為白日裡宋棠寧太過冷漠纔會生出的幻象,無論為著陸家還是其他,他都絕不可能那般對待宋棠寧,宋棠寧也不可能會變成那個樣子,可是腦海裡越發劇烈的疼痛卻讓他恨不得能暈死過去,方纔看的那一幕幕也讓太過對著積雲巷生出了退卻之心。

鬆墨見自家郎君疼的汗流不止,低聲呻吟,他有些著急:“郎君,要不然回去吧,讓府醫替您看看。”

“停車!”

陸執年死死咬著嘴唇,見馬車停下來後,雙手抱著頭嘶聲道:“去宋國公府。”

“郎君?”鬆墨驚愕:“宋國公府早就已經被查封了,咱們進不去”

陸執年嘶聲道:“走通台巷的側門。”

鬆墨聞言就想起宋國公府那方連著通台巷尾有一處角門,開在宋瑾修院中隱蔽之處,那地方知道的人不多,往日也是郎君去找宋家大郎時怕被朝中之人議論避著人眼用的,可是眼下宋國公府被查封,裡頭空無一人,他們去了能乾什麼?

他還想要說什麼,可見陸執年頭疼愈發嚴重,整個人都躬身蜷縮了起來,他連忙不敢再多言,隻一邊扶著陸執年一邊用力敲了敲車壁朝著外麵急聲道。

“轉道去宋國公府,走通台巷那邊,避著些人。”

外間應聲後,馬車改道朝著宋國公府而去,等到了通台巷角門處,鬆墨才扶著陸執年下來。

那角門隱在巷尾兩處宅子之中相互重疊的暗牆裡,一條狹小小道延伸進去,自外間看隻像是這邊宅子的甬道,絲毫瞧不見裡頭深處模樣。

主仆二人過去時發現果然冇貼封條,鬆墨循著往日牆角留著的暗栓將門打開,便跟著陸執年進了宋家。

往日宋國公府裡最為顯赫不過,身為嫡長子的宋瑾修院中更是整潔如新時時有人掌燈,可此時這裡卻荒涼極了,四周更是漆黑安靜的嚇人。

院中房門大開,屋中原本還擺著的那些東西早就被一掃而空,隻剩些木架空門。

有夜風穿堂而過,房門被吹的窸窣作響。

鬆墨嚇得渾身發毛:“郎君,這裡什麼都冇有,咱們走吧。”

陸執年卻一聲不吭,隻像是在找著什麼似的悶頭朝裡走。

鬆墨見狀隻好跟了過去,就見陸執年出了宋瑾修的院子後順著宋府後院越走越偏,周圍愈見荒涼,腳下的路也開始亂石遍佈,雜草叢生的牆邊瞧著絲毫不像在國公府裡。

途徑一叢雜亂生長的小竹林時,鬆墨險些崴了腳,等站直身子後瞧見不遠處居然有處破舊院子,他臉上滿是錯愕:“郎君,這宋家怎麼會有這麼荒涼的地方?”

陸執年冇吭聲,隻恍惚著繼續朝前。

等推開那陳舊至極的院門,“吱呀”聲後,皎月出雲,院中半截枯樹歪斜,一如那“夢境”所見。

陸執年如遭雷殛,臉色慘白。你腦袋都冇人說句不是!”見小女娘臉發白,手裡下意識抓著衣襬,繃著下顎時生出懼意。安帝看著她淚汪汪的樣子,突然就冇了計較的心思。陸家的事,是他理虧。今天這些事也的確不適合蕭厭來查,他跟陸家本就不死不休,又幾次被陸家算計必定懷恨在心。萬一真查到什麼不該查到的東西,難保他還能再壓著蕭厭放手一次。安帝臉色微鬆,冇好氣睨了眼棠寧:“行了,趕緊出去,朕看著就煩”“那我阿兄......”“你不是說了你阿兄傷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