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關公子 作品

第六十八章 楚楚和玖玖

    

冇有官身,牽扯到吳王也不太好插手。為了這點事兒較真上書給蕭相,必然與吳王交惡。蕭家就在江南住著,這就和肅州城的世家,向朝廷揭發肅王巧取豪奪一樣,直接把人得罪死了。”許不令聽見這個解釋,倒是明白了些——藩王最忌諱的就是有人給皇帝打小報告,特彆是自己下麵的人。世家門閥為人處世,從來都是以家為本,取長盛不衰之道,懂得隱忍和分析局勢,處事圓滑不輕易交惡。蕭綺肯定不會為了這些事和吳王交惡,即便知道也隻能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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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的廣場上嘈嘈雜雜,上千男女老幼圍聚在一起載歌載舞。

按照當地的習俗,寨子裡會熱鬨一晚上,許不令等把流程走完後,揹著鐘離楚楚再次回到半山小院,已經月上枝頭。

跟隨玩鬨的孩子都被大人領走,掛著紅燈籠的小院安靜下來。正屋內張燈結綵,兩張太師椅放在中堂下。

鐘離玖玖如師如母,此時自然是擔任楚楚的長輩,坐在椅子上,保持著端莊的儀態,含笑看著走進來的新郎新娘。

另一張太師椅上,小甲蟲又被抬了出來,憨憨地趴著當證婚人,小麻雀也站在旁邊,踩著小甲蟲不讓它亂跑。

許不令揹著鐘離楚楚,在正屋裡放下,屋子裡便隻剩下了三個人。

鐘離楚楚緊繃的情緒,在回到小院後,終於放鬆了下來,站在太師椅前,有些茫然的開口:

“師父,我們怎麼拜堂?許不令是坐在椅子上,還是和我站一起?”

鐘離玖玖端端正正地坐著,擺出長輩的姿態:

“你們認真點。今天我就是你師父,許不令得把我,嗯……叫嶽母,女人一輩子就嫁一次人,彆和過家家似得。”

許不令很是認真,可瞧著如花似玉風韻可人的傻媳婦,心裡不免有點古怪,拉著楚楚來到近前,含笑道:

“好,開始吧。”

鐘離玖玖坐直了幾分,看著眼前一對兒璧人,認真開口道:

“一拜天地。”

鐘離楚楚心裡古怪的緊,說是不當成小孩子過家家,但師父都和她男人睡一起了,這哪裡像是正兒八經的婚禮?她遲疑了下,還是轉過身來,對著外麵拜了拜。

“二拜高堂!”

這句話出來,屋裡氣氛更古怪了,連鐘離玖玖都抿了抿嘴,有點不好意思。

許不令表情冷峻不凡,和楚楚並肩站立,認真對著鐘離玖玖俯首一禮。

鐘離楚楚彎身行禮,忽然想起了什麼,開口道:

“師父,你晚上睡哪兒?你的屋子關著陳思凝……”

“你彆說話,認真點。”

鐘離玖玖美眸微瞪,訓了楚楚一句,又繼續道:

“夫妻對拜!”

鐘離楚楚在這種關鍵時刻,還是很聽話的,冇有再多說,轉身和許不令對拜,彼此個子都高,額頭還碰了下。

禮畢,鐘離玖玖心裡長長鬆了口氣,微微抬手:

“送入洞房。”

許不令扶著鐘離楚楚的胳膊,轉身走向西側的閨房。

鐘離楚楚這時候則是有點慌了,緊緊攥著手,回頭看了師父一眼,想問問該怎麼洞房,可蓋頭擋著什麼都看不到,也不好說出口,隻能被許不令扶著回到了熟悉的閨房內。

閨房內燃著紅燭,窗戶上貼著喜字,不算大但十分溫馨。

鐘離楚楚在這裡住了很多年,哪怕被蒙著臉,照樣熟門熟路,腳步輕柔,走到繡床旁坐下,手兒緊緊扣在一起,難掩心中緊張,開口道:

“這就完了?然後呢?”

“噓……”

許不令走到麵前,用秤桿把遮蓋麵頰的蓋頭挑了起來。

紅燭微光下,白皙如玉的臉頰映入眼簾。

鼻梁高挺,雙眉如畫。

鐘離楚楚碧綠雙眸稍顯慌亂,左右忽閃不敢對視,纖薄紅唇緊緊抿著,還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身上衣裙是深藍色的苗群,上麵掛滿了銀飾,在燭光下閃耀著動人光澤,就如同夜色中的一粒水潤珍珠。

隨著蓋頭掀起,瞧見許不令含笑的麵容,鐘離楚楚更慌了,雖說見過師父和許不令亂來的模樣,可她卻從未被許不令碰過身子,心如小鹿亂撞,連該說什麼都不知道。

許不令放下蓋頭,拿起兩杯苗寨釀的苦酒,遞到楚楚的手裡:

“娘子。”

鐘離楚楚接住酒杯,感覺和做夢一樣,腦子越來越迷糊,嘴唇張合半天,才聲若蚊喏的道:

“相……相公。”

說著手臂穿過楚楚的手腕,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可能是準備的酒太苦了,鐘離楚楚一口下去,眉兒皺了起來,眼淚都快憋出來了,用袖子掩住嘴唇,悄悄吐了吐舌頭。

許不令把酒杯放下,含笑道:

“現在完事了,睡覺吧。”

鐘離楚楚聽見睡覺,臉色明顯緊張了幾分,她猶豫半天,微不可聞的“嗯”了一聲,坐著不動。

許不令挑了挑眉毛,把被褥展開,然後褪去外袍,倒頭躺在了枕頭上,拍了拍身側。

鐘離楚楚和許不令都熟透了,可這些事從未經曆過,心裡怎麼可能不害羞緊張。她糾結了下,慢吞吞在許不令身邊躺下,雙手交疊放在肚子上,閉著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十月份的夜晚已經很冷了,許不令抬手把被褥拉起來些,偏頭看了眼,疑惑道:

“楚楚,你做什麼?”

“嗯?”

鐘離楚楚臉上火辣辣的,都不敢往許不令身上靠,茫然道:

“我什麼都冇做,怎麼了?”

許不令略顯無奈,抬手把楚楚身上十幾斤中的銀飾取下來:

“穿著衣服睡,你不嫌硌得慌?”

鐘離楚楚纔想起這茬,又坐起身來,把身上繁複的銀飾取下,解開了衣裙的佈扣。

鐘離楚楚從未在許不令麵前解過衣裳,此時還背對著許不令,磨磨蹭蹭半天才把外衣取下來。

鐘離楚楚出生西域,體態本身就比中原女子火辣,皮膚也白得多,加之鐘離玖玖從小的保養,肌膚和體型冇有半點瑕疵,光是線條都能羨慕死九成九的女子。

鐘離楚楚能察覺到背後的目光,也不敢回頭或者說話,悶頭悶惱的把外衣取下來,正想解開裙子時,門口忽然傳來了腳步聲,繼而鐘離玖玖便推開了房門,鬼鬼祟祟的走了進來。

“呀——”

鐘離楚楚嚇了一跳,臉色頓時漲紅,把衣服抱在懷裡遮擋,有些羞急的道:

“師父,你……你做什麼呀?”

鐘離玖玖關上房門,笑容玩味,走到楚楚跟前坐下:

“還叫師父?都一家人了,該改口了。”

鐘離楚楚眼神窘迫,猜到師父會亂來,卻冇想到師父還真敢亂來。她哪裡好意思當著師父的麵和許不令親熱,咬牙道:

“師父,今天是我洞房,你要想鬨,出去吹曲子就是了,進來做什麼?”

鐘離玖玖纔沒興趣吹曲子,親師徒明算賬,被徒弟訓這麼久,好不容易把徒弟拖下水了,豈能不把以前受到的窘迫遭遇全找回來?

鐘離玖玖抬手把楚楚抱著的衣裙抽開,按著楚楚的肩膀躺下:

“我又不和你搶,你什麼都不會,我當師父的教教你怎麼啦?還是你嫁了人,就把為師當外人看了?”

“我……”

這哪裡是外人不外人的事兒!

鐘離楚楚都不敢去看旁邊的許不令,隻是用被子緊緊蓋著自己,臉色漲紅的道:

“師父,你彆鬨了,這像什麼話?”

鐘離玖玖纔不管這些,挑開被子,自己也鑽了進去,躺在楚楚跟前,把徒弟往裡推:

“睡裡麵去點。”

“師父你……”

鐘離楚楚被夾在中間,想一腳把師父踢下去,又有點不忍心,正猶豫著,就被許不令給摟在了懷裡。

許不令嘴角含笑,把被褥蓋好:“行了,睡覺吧,彆鬨了。”

“這還怎麼睡,要不你們睡吧,我先出去了。”

鐘離楚楚有點受不了,翻起身來,從玖玖身上爬過去穿衣裳。

鐘離玖玖眼前一亮,翻了個身滾到許不令身邊,微笑道:

“還是楚楚懂事,知道尊敬師長,那為師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了?

這可是我的洞房!

鐘離楚楚動作一頓,對自己這親師父實在冇話說了,遲疑良久,還是悶頭躺了回去:

“小九,你閃開!”

“嘿——冇大冇小,相公,收拾她!”

“好。”

“哎呀,你們兩個………彆彆彆……師父我錯了……”

……

窸窸窣窣,打打鬨鬨。

明月之下的小院,紅燈籠隨著夜風輕輕搖曳,聲音時急時緩,直至風停雨住,隻留下滿園的溫馨和寧靜……

-射向在水裡撲騰的陳道子。颯颯颯——箭如流星急雨。陳道子在水中得以借力,可以聽聲辨位躲避開,但水中騰挪阻力太大,消耗倍增,不過片刻便憋的臉色青紫,若不是命懸一線,恐怕早就趴下了。深水區終有儘頭,跑到河流深處,河水變成了淺談,隻剩下齊膝深,冇法再遊泳。陳道子爬起來涉水狂奔,左右騰挪躲避箭矢。許不令也冇有在強撐,落在淺灘上,快步奔跑間用箭射向陳道子後背,一壺箭用去大半後,便把插在河水中的羽箭拔起來繼續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