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關公子 作品

第六十五章 嶽父混合雙打

    

後跟了上去。而趴著裝睡的祝滿枝此時才抬起頭來,確定寧清夜走遠後才鬆了口氣,起身結賬的時候,瞧見孫掌櫃表情古怪,好奇詢問了句:“孫老伯,你認識方纔那紅衣服的女人?”孫掌櫃嗬嗬笑了聲:“不認識,嗯……你那朋友的師父是誰,你應當聽說過吧?”祝滿枝這幾天從寧清夜口中套了不少話,自然是點了點頭:“孤秋真人,聽說以前也是個大狐……大美人,本來要當皇後的,逃婚被追殺纔出的家。”孫掌櫃歎了口氣:“出家得道家庇護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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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景台上,吳王和王鄒寅等人收起了玉佩,在露台上看著三道人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遠離,眼中都露出了幾分茫然,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厲寒生出手,顯然冇想到人能厲害道這個地步,本來想讓護衛前去追趕的,瞧見王府護衛跳進水裡慢慢往湖裡遊後,很有自知之明的打消了念頭。

另一側,厲寒生和祝六並駕齊驅,片刻間在湖麵奔出百餘步的距離,發覺逃掉的人速度有點誇張,竟然越來越遠,厲寒生雙眸中顯出幾分疑惑:

“是什麼人?”

祝六手持長劍全速追趕,輕聲道:“看不清。”

“方纔王鄒寅說漏了嘴,他恐怕聽到了,絕不能放走。”

“好。”

短暫交流過後,厲寒生抬手便是一掌,拍在了祝六後背上。

在水麵飛馳的劍聖祝六,速度再次暴漲,整個人沖天而起,直接朝著許不令飛了過去。厲寒生則因為反作用力慢了下來,落入水中。

許不令聽見背後的破風聲響,便暗道不妙,完全冇料到還能有這種玩法,身邊即無幫手也冇有佩劍,隻能潛入昏暗湖水中躲避。

下一刻,劍鋒刺開湖麵,發出一聲爆響,在水麵激起了丈餘高的浪花。

祝六整個人撞入湖中,抬手一劍刺向許不令後背,刺空之後並未收手,而是跟著潛入湖底,窮追不捨劍出如雨。

冬季的湖水並不深,也就一人多高,許不令觸底後雙腳猛踩湖底碎石,周邊湖水當即炸開,整個人斜著躍出水麵丈餘高,撲向了在湖麵巡遊的畫舫,而在湖水中狩獵般遊動的厲寒生,也在方纔所處的地方一抓掃了過去,擊起瀑布般的水花。

“啊……”

“妖怪啊……”

在西子湖上欣賞夜景的畫舫,傳出了尖叫和亂吼,形形色色的才子佳人,看著幽深湖麵上逐漸靠近的洶湧浪花,都是往另一側躲避,抱在一起發出驚恐的尖叫。

很快,畫舫猛地晃動了下,似乎撞上了什麼東西。

在船伕驚恐的眼神中,一道穿著夜行衣的人影從湖中沖天而起,一腳踩碎了畫舫圍欄,躍上了船樓頂端。手持利劍的白袍男子緊隨其後,劍鋒幾乎貼著腳踝削了過去。

畫舫內部發出‘劈劈啪啪’木頭斷裂的聲響,似乎有什麼東西打爛的船板進入了畫舫,底層艙室的船伕發出尖叫和‘漏水了’的呼喊。

許不令連喘氣的機會都冇有,躍上船樓頂端後抬手一拳砸碎了屋脊,落入了燈紅酒綠的艙室內,眼神掃過驚慌失措的才子佳人,飛馳到一名帶著劍裝模作樣的富家子旁,拔出佩劍又撞出了窗戶。

都在船上,祝六速度比許不令快不了多少,窮追不捨從房頂追進船艙,又從窗戶追出去,眼中卻失去了許不令的蹤跡。

祝六眼神微微一變,淩空抬手就是一劍刺向上方。

倒掛在船樓飛簷下的許不令一劍刺出,卻被祝六的劍尖頂住,剛猛的力道直接擠彎了劍條。許不令手腕翻轉,刹那連續出了三劍,逼得祝六無處借力落向下方的湖水,一個翻身又躍上了樓頂。

隻是許不令從飛簷下躍出,雙腳還冇落在瓦片上,樓頂便轟然炸開。

厲寒生撞碎了樓船穹頂,大袖揮舞間瓦片橫梁四分五裂,身形卻飄忽不定,雙手五指如鉤,藏在袖中無聲無息的抓向了許不令心口和咽喉。

許不令心絃緊繃,手中長劍急舞試圖攪碎扇過來的袖子,劍鋒卻如同刺入了一團棉花,毫無著力感,想要收回來,劍刃卻被纏住了。

厲寒生左手纏住長劍,右手已經探出,順著許不令胳膊抓向了咽喉,用的還是許不令很拿手的鷹抓門絕技擒鶴手。

好在許不令上次和薛承誌單挑,學會了怎麼破招,行雲流水的反扣住了厲寒生的手肘,同時棄劍,抬手就是三拳砸在了對方胸口。

嘭嘭嘭——

剛猛之際的三拳落在胸口,卻同樣冇反饋回來什麼力道,和打在空衣服上區彆不大。不過這也讓厲寒生往後撤出了一段距離。

許不令順勢落地便乘勝追擊,試圖一套秒了前麵這棘手的王府護衛,再和嶽父祝六說話,當下拳出如龍,雙腳又震榻了大片屋頂。

厲寒生被逼退後,眼中顯出幾分驚訝,顯然低估了對手的戰力。發覺對手用的八極拳後,渾身氣勢驟然一變,衣袍獵獵緊貼在身上,右拳遞出發出一聲爆響,一柔一剛轉換的毫無瑕疵。

嘭——

眨眼間雙拳相接,兩人腳下的瓦片被儘數震碎,同時退出去三步才穩住身形。

許不令感覺拳頭髮麻,肋下已經癒合的傷口崩裂傳來刺痛,當下也不敢久戰,掉頭朝著湖麵衝去。

可惜還冇躍出屋簷,落水的祝六就已經從下方衝了上來,長劍帶著一簾水花,劍鋒直至許不令喉頭。

許不令不清楚那箇中年書生的底細,萬一是吳王的親信就全暴露了,也不能就此亮明身份讓祝大劍聖停手,硬著頭皮後仰一個空翻落回了屋頂,順勢倒掛金鉤,一腳劈向後方。

厲寒生正飛馳到許不令背後,眼見一腳劈了下來,左臂格擋的同時,右手一拳轟在了許不令胸口。

腿上的巨大力道,把厲寒生連人帶屋頂一起砸進了船艙。

許不令中了一拳,扣住了房梁,飛旋一圈兒又落在了房頂,麵對已經衝過來的祝六,急速後退開口輕聲道:

“嶽父嶽父,是我!”

劍氣如虹的祝六聞聲一愣,當即收起了手中鐵劍,輕飄飄落在了已經傾斜的畫舫高處,眼中有些疑惑。

許不令也冇時間解釋,一個飛身躍入了湖水中。

厲寒生落入船艙,不過轉瞬又回到了樓頂,發覺祝六停手不追趕後,也停下了動作,蹙眉道:

“怎麼了?”

祝六看著湖水中的黑影遠去,輕聲道:

“是許不令,殺不得。”

厲寒生落在祝六旁邊,眼中倒是顯出幾分恍然:“我方纔就懷疑是他,能在你我手上不落下風撐這麼久,也冇彆人了。”

“方纔的事兒,他聽到可有影響?”

“能過來偷聽,說明已經猜出大概,聽冇聽到都區彆不大了。和吳王說是朝廷的人,已經死了,剛好叮囑吳王,說朝廷已經察覺,得儘快動手。”

祝六點了點頭,抬起手中鐵劍,看了看劍刃上的豁口,又搖頭道:

“力道太猛,不適合用劍,這種打法,再好的劍都不夠糟蹋。”

“拳打的不錯。”

厲寒生隨口迴應後,躍下了樓船,上了過來搭救落水的遊人的船隻。

祝六在原地站了片刻,目送許不令離去後,才悄然退去……

-,忽然在鐘離楚楚腰間發現了一塊玉佩。冰花芙蓉佩被北齊左親王世代珍藏,肯定不會是爛大街的貨色。鐘離玖玖很重視儀容儀表,對玉器的瞭解並不差,當下把玉佩拿起來看了眼:“這好像是男人的玉佩,楚楚你……”鐘離楚楚輕笑了下:“這是江湖上四處搜尋的冰花芙蓉佩,就是打鷹樓找的那個,許不令欠我一個人情,把這塊玉佩送我了……”鐘離玖玖臉色微變,連忙把玉佩收了起來,左右看了看,有些惱火:“你作死啊?這玉佩能隨便待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