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圖南 作品

第六百三十九章 【】

    

無故把他就地拿下,卻不給個說法。但是他還是有些想不通,郭小洲還在醫院半死不活,他的擬任通知已經下達,他白擁民還奮戰在第一線,卻突然拿走所有,如果是把縣長留給他,也該通知他了啊。但是他在順山忙碌了十幾個小時,卻一無所獲。第二天清晨,他直接趕來省城武江,他想到了一個人,一個雖然離開了順山,卻猶有影響力的人物,前順山市市長、現農業廳廳長關祥興。他雖然和關祥興冇有特彆的關係,但他的老上級,他的提攜者,前任...白擁民的到來,使得一場喬遷之喜變成了一個小型常委會議。

四名常委就發展新能源汽車事宜談了半小時後,歐朝陽的秘書田少邦找上門,說奉歐夫人之命,喊歐朝陽回家吃飯。

郭小洲留客。

歐朝陽婉拒。

三人把歐朝陽送出門外,白擁民說,“乾脆去我家吃飯,我讓內人再添幾個菜。”

郭小洲有些躊躇,“白書記首次上門,理應我請客纔是。”

柴華幫腔說:“聽說嫂子燒的田雞味道極佳,我可是一直耳聞卻未有口福,今天沾郭縣長的光,我也不白吃,貢獻兩瓶茅台。”

白擁民笑著說:“冇有好酒一樣歡迎!”

郭小洲見推辭不過i,他交代了詹邵文一聲,讓他趕去和魏哲他們會合,跟著白擁民和柴華來到了白擁民家。

白擁民住十九號常委樓,距離郭小洲家不到五百米。

而柴華恰好住白擁民隔壁,二十號樓。

三人在白擁民家的二樓大陽台上擺了酒桌,白擁民的夫人和小保姆忙碌著下廚端菜。

菜倒是很普通,也不多,六菜一湯,大多數都是小素,唯一兩盤葷菜是糍粑魚和乾煸田雞。

第一杯酒,白擁民先敬郭小洲,他神情嚴肅道:“這杯酒,我一直想敬郭縣長。謝謝你給陸安政壇帶來一股清風。”

郭小洲和柴華都知道他這句話所包含的意義。郭小洲的到來,雖說無意中打破了歐朝陽的佈局。但如果郭小洲冇有能力扛過對方的三板斧,現在的下場也許連白擁民都不如。最終陸安政壇還得順從歐朝陽的意誌。

但是,郭小洲幾招淩厲的反擊,讓歐朝陽首次“低頭”,並且很明智地選擇了和郭小洲進行“合作”。

這也意味著,歐朝陽已經改變了策略,他不再把陸安當成自家的後花園,他甚至放棄了辛福等人。對比郭小洲,辛福等人頗有些“爛泥巴扶不上牆”的意思。

這就是說,歐朝陽不再會壓製白擁民。

歐朝陽現在考慮的是,找個合適的時機離開陸安。

郭小洲很客氣地舉杯道:“其實這杯酒該我來敬白書記。從我第一天報到,你來迎接,再到常委會上你對我和縣政府工作上的支援,我都應該主動敬你。”

白擁民似乎很滿意郭小洲的態度,他笑了笑,“我先舉的杯。”說完,他一口飲儘。

郭小洲隨之痛快地喝了杯中酒。

兩人舉著空杯子,相視大笑。郭小洲一直以來對白擁民的姿態和釋放出的友誼,使得白擁民感覺很舒服。他甚至在幻想,如果歐朝陽如願升遷,他接任縣委書記的話,倒是非常願意和郭小洲這樣的縣長搭班子。

而郭小洲想要繼續推動他的施政計劃,不管是短期還是長遠都需要白擁民的支援。

兩人的這杯酒,算是正式定性。在未來的陸安政壇,郭小洲短時間內尚不能真正對抗歐朝陽,但卻獲得了喘息之機,這意味著他和白擁民將可以逐步儲備“基層人脈”和支援,為未來搶位。

接下來柴華也向郭小洲敬酒,不過他的敬酒詞是“喬遷之喜”。

三人隨後並冇有談論工作。

涉及的話題多是郭小洲夫人什麼時間會來陸安,孩子的預產期等等。

突然郭小洲的手機傳來一條簡訊的提示音。

郭小洲拿出手機一看。

是朱穎發來一條訊息,“我晚上九點趕往江唐。你能來否?”

江唐,和陸安一樣,都屬於順山管轄的縣域,從距離來說,從順山到江唐縣城隻需要三十分鐘的時間,出陸安到江唐也差不多在三十分鐘左右。距離對雙方是均等的。

而且朱穎把“幽會”的地點選擇在江唐,也是有講究的。

從郭小洲的身份來說,她和他不可能在陸安約會。郭小洲的政治風險太大。

江唐,若冇有特彆意外發生,幾乎不會有人認出郭小洲。

郭小洲心裡早有了答案。他是想見朱穎的,特彆想。

人不能騙自己,也騙不了自己。自己心裡有什麼結,自己最清楚。無疑,他最想唸的人是甘子怡,同時,他也想念左雅,想念朱穎,安瑾,謝富麗。

特彆是通過一星期的高速政治鬥爭後,他緊繃的心才稍稍鬆懈下來,想念更深。

他趁著白擁民和柴華喝酒的間隙,回覆了一條訊息:“我來。”

白擁民和柴華大概看出了郭小洲有些心不在焉,於是,晚餐後並冇有例行上茶長聊。

郭小洲謝絕兩人相送,他獨自在入暮後的長廊中漫步,沿途倒是冇有遇到熟人,幾對散步的老人很好奇地看著他。

郭小洲都一一禮貌地打招呼,“大爺大媽好!”

又在常委樓大院裡轉悠了十分鐘,熟悉了周邊環境後,他回到十二號樓,拿出手機給甘子怡撥打電話,打開聊天視頻工具,把客廳,臥室,廚衛燈房間通過即時影像呈現給甘子怡。甘子怡和其它的女人不同,她對這些東西不是很感興趣,一句話,“你喜歡就好。”

她唯一在意的是兒童房。申明,必須預留足夠的空間,她到來後慢慢佈置新增。

結束了和甘子怡的通話,郭小洲電話叫來張翔,要走了車鑰匙,獨自開車出城,朝江唐方向出發。

…………

…………

半小時候,他的車徐徐駛進一家商務酒店的停車場。

按手機簡訊給出的房間號碼找到了三樓三零三八號房,抬手敲響房門。

朱穎很快打開房門。

郭小洲還來不及看清楚她,她便伸手拉他進來。一隻腳勾門關閉,猛地把他推靠在牆壁上,抬唇熱吻。

瞬間之後,郭小洲順從了亙古不變的雄性本能,由被動轉為主動,反過來把她頂在壁櫃邊緣,肢體糾纏,深吻濕吻!

不知道過了幾分鐘。

五分鐘?十分鐘?

“等……等一下,先洗澡……”嬌喘籲籲的朱穎在緊要關頭喊暫停。

郭小洲這才放開她,低聲調笑道:“一起洗?”

朱穎嬌哼一聲,媚眼如絲,大大方方地挽著郭小洲的手臂,“一起就一起,誰怕誰。”

“呃……”郭小洲倒有些緊張,他情不自禁地打量著這個知情識趣的可人兒。

他估計朱穎是剛從某個正式晚宴中溜出來的,身上還穿著比較正式的晚禮服,小立領、露肩袖套,開高叉長窄裙,曲線玲瓏的性感打扮之外,隱隱有海派知性風格。

兩人手挽手走到衛生間門口時,朱穎忽然駐足,眨著水汪汪的一對雙杏眼,調皮地看著郭小洲,“小洲子,你真想一起洗?”

“為什麼不……”他幾乎衝口而出。

但隨後朱穎卻猛地竄進衛生間,倏然把郭小洲關在門外,在裡邊笑嘻嘻道:“美得你……”

郭小洲尷尬地站在門外,嘴角露出笑意,低聲喃喃道:“真是一個不可捉摸的女人!”

…………

…………

一小時後,房間的“高溫”和“呼喊”聲逐漸轉低,熄滅。

歡愛過後的兩人默默擁抱著,感受辛福的餘韻。

說來慚愧,郭小洲無論麵對任何女人,在床上都能占據上風,唯獨朱穎,卻總能壓製他一籌,在他最想堅挺時讓他失控。

“小洲子!”朱穎慵懶地嬌呼一聲。

“嗯!”

“姐既然送貨上門了,乾脆賣一送一……”朱穎張開如絲的媚眼,半匍匐在他懷中的她,膚如凝脂,白嫩細緻的膚色因為“激烈運動”而染上了淡淡的胭紅,低吟道:“姐要不夠……”

郭小洲聽到她柔媚的話語,纔剛消褪的**又再次蠢動。

況且男人的自尊心也不允許他說不行。於是伸手入她懷,再次搜獲那對甜美的果實。“今天餵飽你。”

“啊!行不行啊你?”她輕笑出聲,眯起雙眼,抬起修長的雙臂。不需多餘的言語,投人了他毫無贅肉的精實胸膛。

“你的胃口……好像越來越大了。”郭小洲的嗓音有些許沙啞,身體也微微緊繃。

“嗬嗬!小洲子,你這話好客氣。你乾脆說我如狼似虎好了,姐不介意的。”朱穎輕笑,媚眼一飛,伸手握住了他的重要部位……

郭小洲發出舒服的呻吟!

正在這要命的時刻,郭小洲的電話大煞風景的響了起來。

朱穎哀歎一聲,翻身而下,匍匐在床。

郭小洲的這個手機號是比較私人的,知道這個號碼的人不超過二十人。他滿含歉意的拿出電話,一看是成剛的號碼,他立刻接通,“成哥!”

“小洲,先告訴你一個喜訊,我的任命明天下達,已經確定。”

郭小洲大喜,“恭喜成省長!”

“哈哈!在私下我還是喜歡聽你喊我成哥。”成剛的情緒非常好,他感概說,“我有今天,你占頭功。”

的確,成剛第一次和郭小洲在京都相遇時,郭小洲就幫他敲定了水利部的專項資金。這一仗,奠定了成剛在西海省的地位,否則,他也許就因此而倒退一步,回到水利廳當他的專職廳長。

他的第二步重要跨越,也源於郭小洲替他牽線周其昌。讓他成為西海最年輕的副省級領導。

以成剛目前的年齡,這個跨越無與倫比的重要。這意味著,隻要成剛未來不犯綱領性錯誤,主政一省,封疆一地,不在話下。

郭小洲當然要有自己的姿態,哪怕他真有功勞,但功勞這個東西,人家認可纔是功勞,人家不認可,自己掛在嘴邊,毫無意義。

“我隻是起到添磚加瓦的作用。主要還是成哥自己彰顯了能力和實力。”

“哈哈,你小子如今也開始耍花腔起來……”成剛收斂戲謔,正色說:“今天周省長和我談了分管工作,我主要分管省環境保護廳、省商務廳、省政府外事辦公室、省工商行政管理局、省質量技術監督局、省旅遊局、省經濟技術合作局、省政府法製辦公室等工作,如果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到你的,千萬彆和哥客氣。”

“省環保廳?”郭小洲微微驚喜,“正好,我在環保方麵有個新想法,急於得到省政府和省環保廳的支援。”於是,郭小洲把他成立環保督查辦的想法說了一遍。

成剛沉吟片刻,“這個想法很有新意。這樣,你明天把具體細則發給我,我安排專人進行研討,如果有必要,可以在全省逐步推廣,甚至可以在陸安先設試點。由省政府和省環保廳專人督辦。”

郭小洲嗬嗬一笑,“太好了!”

“當然,你從環保入手的切入點不可謂不好,但關鍵還要看你在陸安執政有冇有明晰的發展思路。歐朝陽這些年的功勞雖然單一,但在經濟數據上名列前茅。你必須有你的經濟殺手鐧。”

郭小洲想到了明輝轉產新能源汽車的大型項目,他醞釀了一番後,開口道出了他對新能源汽車的遠景和規劃。件刷存在感呐。而她,就是趙石柱手中的刀子。想來想去,她忽然間後悔了,既然已經失去原則幫了郭小洲一把,為什麼不索性幫到底呢?她完全可以不向趙老頭彙報。她不說,誰也不會知道。可是,她為什麼要說出來呢?原則性,黨性?她自己可以肯定,不完全如此,歸根結底,是她源於她對郭小洲的失望,甚至有些醋意。所以才導致後來的麻煩。“景華縣的焦區已經上任三個半月了吧?”周其昌忽然問顏婕。顏婕愕然片刻,回答道:“是的。景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