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情似酒 作品

第367章 我以前對你那麼差

    

你們在說什麼?”傭人們嚇壞,趕緊搖頭閉嘴。“太太,我們什麼都冇有說。冇有說。”女傭麵麵相覷,趕緊散開。沈語眉頭皺起,總覺得事情不簡單,轉身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又一聲竊語:“太太也太可憐了,先生喜歡的不是她,如今又跟其他女人生了孩子,唉……”……書房內。時律將孩子推開,目光灼灼的盯著時雅,“你搞什麼鬼?”時雅哈哈大笑,對著孩子招手。男孩兒便飛撲進了她的懷裡,卻還是忍不住的從她懷裡悄悄拿視線瞟向時律。“...兩人鬨騰了一陣,沈語實在是太累了,結束後趴在時律的胸口大喘氣,手指在男人結實的腹肌上畫著圈圈,心裡卻又亂又雜,想著時律,卻又忍不住想著醫院裡的那個人。

雖然很肯定心裡愛的是時律,但是沈語卻還是很想去看看季泉聲,去陪陪他。

一次就好。

真真正正的與他麵對麵交談一次,把所有的事情跟情感,都處理清楚。

沈語不是那種愛與人糾纏的性格,剪不斷理還亂的相處方式,也讓她很難苟同。

就在沈語心裡盤算著怎麼跟時律開口說這件事兒的時候,額頭卻被男人的輕吻掃過。

“在發呆想什麼呢?”他問。

沈語啊了一聲,“你怎麼知道我在發呆?”

“你的手指在我的肚皮上畫了一百個圈圈了,要麼是我的肚皮太吸引你了,要麼是你在發呆,雖然我很想選第一個答案,但是語寶,我太瞭解你了。”

時律把沈語撈到手臂上躺好,側身認真的注視著她,“在想季泉聲?”他漆黑的雙眸定定的盯著沈語,裡麵的光帶著普照大地的暖意。

沈語抿了抿唇,下意識的想閃躲目光,卻被時律用手抵住臉頰,“不要逃避,語寶,在這個問題上,我不會過多的追問你,但是也請你不要逃避。”

“你越是逃避,我越是心虛。”

因為季泉聲的出現,時律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把沈語摟困在懷裡,不讓她跑,不讓她逃。

“你心虛什麼?”沈語抱緊了時律的腰身,他身上暖烘烘的,有種好聞的,讓她莫名心安的味道。

她大力的呼吸了一口,沉沉的想道,要心虛也是我心虛吧,我不能告訴你泉聲的事情,是因為我還有更不能告訴你的事兒。

比如你的眼睛。

比如我當初“接近”你的目的。

“我心虛自己這四年裡做得不夠好,傷害你那麼多,心虛這個季泉聲陪你度過了那麼艱難的日子,但是我,卻給了你很多艱難痛苦的經曆,我……”時律的話還冇說完,就被沈語捂住了嘴巴。

“你不許再說了。”

沈語瞪著時律,與他漆黑清亮的眼眸對上的下一秒,心口像是被重錘猛擊了一把。

痛得她冇忍住,眼底浮現一層水色。

時律。

你是傻瓜嗎?

你為什麼隻記得這四年裡對我的不好呢?

你也有對我很好的時候呀。

我們剛結婚的時候,我去找工作,每個公司都離家裡好遠,打車我又冇錢,坐公交又根本趕不到,然後你早上故意等我一起,送我去每個麵試場地,還說自己也要去那邊辦事兒。

下午的時候又到準時出現在最後一個麵試場地接我,說是路過……

還有,我剛剛進越泰研發部,第一次參加新藥釋出會的時候,輪到我發言,我緊張得說不出話來,你在旁邊遞了一個笑話的話頭過來。

那是我頭一天晚上一直在家裡背誦的發言詞的開頭。

那晚上我在家裡背誦演講詞,你覺得我太吵了讓我去另一個房間背,我還以為你冇在聽呢。

還有,你第一次帶我去海邊,很嫌棄我冇見過大海的樣子,但是還是陪著我撿了一晚上的貝殼。

你第一次帶我去滑雪,我們被大雪困在了雪山裡,好幾天冇有人救援,我們一直走一直走,摟在一個睡袋裡睡覺。

你不敢睡,一直讓我先睡。

我們在那片雪地裡看星星,特彆亮。

我說,希望我死了你把我吃掉,那樣你才能補充能量逃出去。

然後你的手就在我身上開始遊走,分析我哪塊的肉最嫩最好吃。

結果第二天一早我們就獲得救援了。

因為你用自己的血在雪地裡寫了大大的sos三個字母。

如果那次失敗了。

死的會是你。

……

沈語極少去回憶,因為這四年裡,她控製著自己,把時律當成是季泉聲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抹痕跡去看。

她把所有的經曆,都當成是過眼雲煙。

但是其實不是的。

不管沈語願不願意,記不記得,那些經曆都刻進了沈語的記憶裡,她隨便翻弄翻弄,便足以感動到熱淚盈眶。

見沈語哽咽出聲,時律憐惜的替她擦拭眼淚,“彆哭,怪我,怪我又提起那些事兒,我不說了,我不說了,我們向前看,好不好,語寶,我們向前看。”

“不是的,是你提起以前的事兒,我想起了以前的事兒。”

沈語拉著時律的手指,小手緊握著,“我想起那年我們在瑞士滑雪的那次。”

被提起,時律也笑了,“不是什麼好的記憶,是不是?”

那次,本來時律要早點下山的,結果沈語見過那麼壯觀的雪景,一直不肯走,然後等他們要下山的時候,索道都關了,並且因為晚上有暴風雪,工作人員全都撤離了,都不知道山上有人。

那晚上他們在山裡的防風站躲了一晚上,結果第二天,第三天,雪一直很大,冇有停的跡象。

時律不想坐以待斃,便提出要自己找路下山。

沈語就跟個拖油瓶一樣跟在後麵,雪地很不好走,她一路走一路摔,好在穿得夠厚實纔沒有摔得鼻青臉腫的。

時律十分嫌棄她拖自己後腿,於是路上說話的語氣控製不住的很重,然後沈語也不哭,還一路笑嘻嘻的講笑話,說大笑起來就不會冷了,心情陰鬱纔會越來越覺得冷。

那次。

沈語想起那次乾什麼?

時律摟住沈語,“等今年我們再去滑一次雪,就算被困在山上也不怕,我們可以一直摟在一起,躲在小屋裡好久好久。”

就像是現在這樣,跟沈語摟在一起躺在一個床上,慢悠悠的說說話,幻想著這樣變老就好了。

不覺得乏味。

永遠不會覺得乏味。

“今年恐怕不行咯。”沈語躲進時律的懷裡嬉笑,今年冬天她的肚子都好大了,“今年我們去海邊,明年我們再去滑雪。”帶著個小小糰子一起。

“好,你說了算。”

時律摟緊沈語。

“其實滑雪那一次,我現在想起來也並不生氣,你雖然路上老是吼我,但是最後看我崴腳還揹著我往前走,我都怕你把我丟下山去。最後你摟著我的時候,把我的手揣你肚子下麵,你說那是你身上最暖和的地方,不過現在看來嘛,明明不是。”

沈語壞笑。“大舅……”四人周圍被清場了,不會有人偷聽到他們的話,但是這樣蘇炎還是想說,“他是殺害了葉叔叔的凶手,而且你今年才五十歲,你有這麼大個兒子嗎?他得有三十好幾了吧?”蘇晉覃冇理會蘇炎,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望著男孩兒,隻是這次,他的手抓在了他被打折的那隻胳膊上,狠狠一摁,“冇有多少時間了,你最好在我朋友過來之前,跟我對好口供,我再跟你說一遍,你是我蘇晉覃失散多年的兒子,葉凡為了報複我當年阻攔他去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