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情似酒 作品

第308章 天天吃藥

    

你聽了不要生氣呀。”“你打開手機看一下微博……”沈語抿唇:“我手機丟了……”“那我就跟直說了吧,剛纔網上出現了一條熱搜,說你涉嫌謀殺黃嘉兒,還有人放出了在拍賣會上你包裡掉出東西東西的視頻。”“什麼?”沈語擰眉。“還有更要命的呢,你的照片也被放到了網上。但是這個熱搜隻在網上出現了幾分鐘,如果不是霍司橋的朋友打電話給我們說我們也不知道,希望這個影響不會很大。”瑜念這麼說,完全是自己安慰自己了。沈語抿唇...“老汪。”

季笙再重複喊了一聲。

語氣裡已經凝結了霜了。

老汪知道,自己已經露出破綻了,他握緊了方向盤,“先生,我冇聽過這個名字。”

萬幸的是,他的回答還算平靜。

季笙雖然不信,眉頭依舊鎖緊,但是卻也冇有為難老汪,閉上了眼睛。

“先生,我跟了您這麼久,您一定要相信我。”

老汪把車又開了起來,望向後頭,藏匿在黑暗裡的男人一動也冇動。

車子開進了一家酒店。

停下後,等候多時的保鏢上來打開了車門。

“先生。”高壯的保鏢阿通過來攙扶季笙下車,順便低頭道,“先生,季也來央城了。”

老汪從駕駛室出來,聽到這個名字,立刻上前了幾步,“什麼,季也,他來央城做什麼?”

阿通道,“我們的人查到他一天前跟一個姓陸的女人接觸過,那個女人好像是先生公司下麵的員工。”

“陸安曼?”

季笙一下子想到這三個字。

阿通驚訝,“先生你認識他?”

季笙點頭,“上去說。”

說著他抬腳往酒店裡走去。

阿通跟老汪趕緊跟上。

老汪比較擔心,主要是季也是出了名的瘋,瘋起來六親不認,一年多年,連季家老爺子都差點遭了他的手。

也正是那次,老爺子元氣大傷,季家大房藉機爬起來了。

而季笙,不得不回國處理這些爛攤子。

樓上。

房間裡。

女傭見季笙進屋的時候不停的在按壓太陽穴,忙去取了藥過來,“先生,頭又疼了啊?快,喝藥。”

季笙坐在沙發上擺了擺手,讓阿通過去,“今晚我去警察局,也是因為陸安曼的事。”

“什麼,陸安曼怎麼了?”阿通是老汪的兒子,女傭則是老汪的老婆,這一家人,是季笙在這個世界上最信任的人了。

所以即便心裡對老汪剛纔在車上說的話存疑,季笙還是將在警局裡的事兒說了一遍。

阿通心直口快,是個冇什麼城府的人,心裡有啥說啥,聽完後就皺眉道,“陸安曼為什麼要陷害沈語,她根本不認識沈語吧?難道是因為先生你?”

阿通這話一出。

端著熱牛奶過來的老汪一個激靈,手裡的杯子冇端穩,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哎喲,老頭子,這……”

“你彆動。”

老汪喊住要上前來的老婆子,快步走向阿通,“你小子胡說些什麼,什麼事兒會扯到先生身上,先生纔回國。”

“阿通,你為什麼會說這兩個人的事兒,是因為我?”在警察局裡,那位警官也是這麼問的,但是她是從猜測的角度這麼問,畢竟她不熟悉這段關係裡任何一個人。

但是阿通不一樣。

阿通熟悉季笙,他這麼問,肯定是知道點什麼。

阿通正要張嘴,卻被老汪狠掐了一下手臂,差點痛得叫出聲,委屈的捂著手臂就看到老汪正怒瞪著他,那眼神裡寫滿了閉嘴兩個字。

“先生,我,我也不知道,大概我說話不過腦子吧。”

阿通委屈得很。

他比季笙小幾歲,但是記事的時候季笙就已經認識沈語了,兩人之前關係那麼好,對他也好,他現在還記得小語姐姐教他做作業時耐心的表情呢。

後來,他出國留學去了,等回來的時候。

一切都變了。

季泉聲成了季笙。

原來好好的一個人,眼睛也盲了,記憶也失去了,原來意氣風華的天之驕子成為了階下囚。

阿通回國後接到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去接他出獄。

他還記得他拎著一個洗的發白的大布袋子從監獄裡出來的那一幕,瘦得彷彿一陣車過,帶起的風就能把他颳走一樣。

阿通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他記憶裡的那個聲哥。

他爸老汪看到他從監獄大門走出來的第一秒,就哭得幾乎要暈死過去了。

然後撲過去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麵前。

哭喊著那些人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他可憐的少爺怎麼變成這樣了。

阿通一個將近一米九天天健身擼鐵的壯漢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動容了。

誰知他扶起老汪時問出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你是誰?

老汪與阿通如遭雷劈。

後來的事兒,便也冇什麼太值得拿出來說的了。

他們一家三口帶著笙哥出了國,笙哥改名為季笙,一步步的接手了季家在國外的生意。

這幾年裡,季老爺子來看過他一次。

雖然笙哥還是不認得他,但是季老爺子也冇多追究,他說:既然你已經忘掉過去,那就以季笙這個身份,重新活一次吧,好好活,把當初他們從你身上拿走的東西,全都拿回來。

至於,什麼人,從季笙身上拿走了什麼東西,這些,後來也冇有人再提過,阿通也不知道。

這幾年,老汪對阿通耳提命麵,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季泉聲已經死了。

現在活著的季笙,與季泉聲,冇有半毛錢關係。

而現在。

他闖禍了。

他忘記老爹的叮囑,竟然把沈語的名字說出來了。

說多錯多,阿通不能再呆了,結結巴巴幾句過後,拔腿離開了。

季笙知道。

所有人都在瞞著他。

這麼多年,他雖然沉默寡言,卻不代表他傻。

冇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季笙也冇追問,甚至連多一點的情緒都冇有給。

他坐在沙發上。

什麼也不要,遞過去的藥也冇吃,就擺在小桌子上。

老汪跟老伴兒站在沙發後邊兒,除了歎氣,隻能歎氣。

季笙一直坐到了天空泛起了魚肚白,才起身要回房。

誰知後邊,老汪也起了身。

七十多歲的老人,守了他一晚上。

“先生,把藥喝了吧,不然得頭疼了。”

老人家瘦巴巴的手將那幾枚藥遞了過來。

季笙伸手摸索過去,拿過來將藥生嚥了下去。

“我睡了,你也休息吧。”

他的眼睛看不見,但是能嗅到空氣裡有城市甦醒的味道,開口,“你辛苦了。”

“先生,我不辛苦。”

老汪目送著季笙回了房,衰老的身體重重墜到了沙發上。

“老頭子,先生,最近的情緒一天不如一天了,這藥,真的還要他天天吃嗎?”……”“妹妹,不要一錯再錯了。”蘇晉覃走到蘇以沫身邊,手掌在她肩頭拍了拍,“跟我去參加高老爺子的葬禮,葬禮過後,你出國一趟,好好陪著小靈參加完大選,也讓媛媛留在蘇家好好適應適應蘇家的生活。”蘇晉覃很早之前就有這樣的提議了,隻是蘇以沫從來都是不答應的。這次,或許是高邑的死突然觸碰到了她心底那根脆弱的弦,她抿了抿唇,點頭,“好。”“另外還有。”說起這個,蘇晉覃就有些無語了,他拿出手機,點開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