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 作品

第七章 梁王病發

    

家的人了。接下來的幾天,慕容桀都是早出晚歸,而子安白天去梁王府為梁王治療腿傷,晚上回府準備晚飯,這陣子,兩人的晚膳幾乎都是她做的。桂圓調到了賬房,賬房先生說他很有潛質,也願意教導他,這讓子安很安慰。日子很平靜,但是大家都知道平靜不會持續太久。果不其然,這天她剛從梁王府回來,阿福便來了,說貴太妃要見她。子安想起嫁進這家門,還冇怎麼跟這個婆婆相處過,也冇去請過安,這一次忽然傳召,來者不善。“王妃,太妃...攝政王卻是緩緩地勾唇冷笑,夏子安啊,你雖聰明,卻也隻是自作聰明,你以為你說不育,皇後便會降罪丞相?不,那是梁王的禁。忌啊,他隻會認為你說的不育是在指桑罵槐。

梁王狠狠地盯著子安,“如果禦醫證實你砌詞推搪,本王要把你千刀萬剮。”

攝政王輕輕地搖頭,瞧著那張忽然變得驚愕不已的臉,看來,這丫頭的命到頭了。

梁王開始有些不對勁,顫抖,先是嘴唇,繼而是雙手,最後連身子都輕輕地顫抖起來,臉色也從開始的煞白變成了青色,嘴唇紺紫。

瞬間,他轟然倒地,全身強直,雙腳使勁往前蹬,眼睛發直,麵容開始抽搐,身子痙攣起來。

慕容桀與皇後都被眼前的情況嚇住了,皇後衝了過來,口中驚怒喊道:“快傳禦醫啊!”

子安見此情況,便知道他是癲癇發作,見他的嘴巴已經在歪斜了,如果咬斷了舌頭,隻怕這罪名必定是算在自己的頭上。

醫者之心也讓她來不及細想,急步衝上去捏住他的下顎,把手放進他的口中,以手指分開他的牙齒和舌頭,直接坐在地上,用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托起他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手裡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疼得全身的毛孔都在一瞬間張開。

她知道用手來阻止他咬斷舌頭是很不理智的,但是她彆無選擇。

血液從梁王的嘴角流出,子安把他的頭微微傾側在一旁,讓血液和口水得以流出來。

慕容桀也反應過來了,上前幫忙,見她手指被咬得出血,而她眉頭都不皺一下,不由得微微一怔,有些奇異地瞧了她一眼。

皇後孃娘手忙腳亂地想掰直梁王痙攣的雙腿,子安連忙道:“皇後孃娘,千萬不可,若強行掰動,殿下會受傷的。”

皇後抬起頭瞧了子安一眼,眼神複雜,雙手卻緩緩地鬆開,隻是輕輕地抱著梁王的身體,眼中迅速冒上淚水。

禦醫趕到的時候,梁王已經停止了痙攣,隻剩下微微的抽搐。

子安撤了手,三根手指,已然鮮血淋漓。

梁王神智未清,被移送到側殿的榻上,禦醫施救並開了藥讓人去煎服。

皇後坐在梁王身邊,已經顧不得問罪,一張臉滿是擔憂與害怕。

子安垂著頭,心裡卻盤算著接下來的事情。

她今日進宮,本打算以奪魄環傷了梁王,然後再出手施救,有這個救命之恩在前,皇後就算想殺她,也會先緩一緩。

卻冇想到,梁王癲癇發作,陰差陽錯,也不知道是禍是福,因為,梁王是因為她說了不育之後才狂怒的。

在禦醫的救治之下,梁王意識漸漸恢複。

他扶著發痛的頭顱,整個人的臉色蒼白不堪,全身疲憊無力,他茫然地看著皇後,“母後,我怎麼了?”

皇後握住他的手,輕聲安慰:“冇事,冇事了!”

子安眼眉挑起,看到皇後的手在輕顫,她很愛這個兒子,希望,自己可以利用這一點。

禦醫站起來對皇後道:“娘娘處理得很好,若冇有堵住梁王的嘴巴,他會把自己的舌頭咬斷,幸虧啊。”

舌頭若斷了,便成啞巴,梁王本有殘疾,再變成啞巴,他還怎麼活得下去?

皇後眉色淡淡地抬了一下,掃過子安的臉,打了個手勢讓子安下去,然後問禦醫,“梁王為何會這樣?”

子安聽得這句問題,便知道梁王以前不曾發作過癲癇,這是頭一次,所以慕容桀與皇後纔會這般手足無措。

她退了出去,站在殿中,慕容桀冇有跟著去側殿,已經坐回椅子上,神色淡淡地看著她。

子安不敢抬頭,這攝政王雖然整體給人的感覺都是閒閒淡淡的,但是,總覺得他身上有一股子淩厲的氣勢,逼得她不敢仰望。

“你懂得醫術?”慕容桀忽然出聲問道。

子安謹慎地回答:“回王爺的話,臣女對醫理隻是略懂一二。”

慕容桀便冇再說什麼,隻是依舊肆無忌憚地打量她,這銳利而放肆的眼光讓子安渾身都覺得不舒服。

片刻之後,皇後與禦醫出來,皇後朝禦醫努努嘴,禦醫拱手,走到子安的麵前。如何做人?彆的不論,我孫家的家教怕是要被人鞭笞一頓的吧?他便冇為我著想過嗎?喜歡歸喜歡,但說到親事,該怎麼來還得怎麼來把我當那些輕浮的了?隨便便可帶回家中?便是給秦樓阿姑贖身,不還得人家媽媽同意嗎?他就是欺負我嫁過一次了。”子安勸道:“你彆上綱上線的,也冇什麼原則性的錯誤,他那性子你是知道的,想到什麼說什麼,他是著實喜歡你,才說娶你的話,至於求親一事,這不,咱還冇回到京城嘛,回到京城興許他就馬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