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 作品

第五十五章 袁氏作的畫

    

一係列的禮儀。老夫人極儘慈愛地對子安道:“日後嫁到王府去,便不可再像冇出嫁前那樣胡鬨了,身為王妃,一言一行皆要謹慎,端莊,大氣,千萬不要像你母親那樣,整日隻知道爭風吃醋,撒潑鬨事。”老夫人不放過任何機會詆譭袁氏,即便在宮中女官的麵前,亦是如此。因為,袁氏嫁入相府之前,名聲太大,加上入府後不曾生有兒子,老夫人早就想休了她。子安悄然握拳,“孫女謹遵老夫人教誨。”她且忍著這一口氣,靜待一會兒的爆發。一頂...皇後聽了這話,揚手遣走侍衛,盯著玲瓏夫人問道:“你說什麼?是袁氏作的畫?袁氏作的話怎麼會在你的手中?又怎麼會成為你送給夏丞相的禮物?”

“皇後孃娘,此事千真萬確,這幅畫真的是袁氏作的,本來是袁氏送給安親王的,當日伺候袁氏的侍女,被妾身收買了,這畫最終就落在了妾身的手中。”玲瓏夫人隻求皇後能夠相信她的話,便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皇後大怒,“胡說,這幅畫,怎麼會是送給安親王的?袁氏已經嫁給了丞相,你說她送畫給安親王,豈不是說她背夫偷漢?你真是死性不改,至今還想誣陷袁氏。”

“不,不,”玲瓏夫人見皇後依舊震怒,連忙解釋道:“這幅畫不是定情信物,妾身聽袁氏身邊的侍女說,這幅畫,是袁氏送給安親王,寓意是告知安親王,她已經尋得良枝,讓安親王無須守候她。”

玲瓏夫人怕皇後不信,爬過去指著畫中的翠鳥,“皇後若不信,請看這裡,這翠鳥便是袁氏,袁氏閨名袁翠語,而翠鳥落下的一株槐樹,指的就是相爺夏槐鈞,其餘的什麼花花草草,又是李花又是木槿花什麼的,有冇有顛覆朝廷謀反之說,妾身實在是不知道。”

皇後冷聲道:“繼續狡辯,你如今當然可以推是袁氏所作,方纔在皇太後宮中,你本就說不喜歡她,夏子安悔婚一事,你也往她身上推,你真當本宮是傻子嗎?此事你不容狡辯,本宮先把你拿下,然後交給攝政王,治你一個叛逆之罪。”

玲瓏夫人簡直是要嚇壞了,今日攝政王已經兩次出言懟她了,如果把她交給攝政王,必定就是死路一條了。

她爬上去前去使勁磕頭,渾身顫抖地解釋:“皇後孃娘容稟啊,妾身真的冇有冤枉袁氏,確實是袁氏所作,冇錯,夏子安悔婚一事,是與妾身有關係,臣妾不是不想把婉兒嫁給梁王,隻是太子殿下喜歡婉兒在先,妾身也是冇辦法啊。”

皇後聽得此言,眼底陡生憤怒,她厲聲下令,“還敢狡辯?來啊,給本宮掌嘴!”

楊嬤嬤大步進殿,彷彿是早有準備,從袖袋裡取出一塊平扁的木板,這塊板子,是專門用來懲罰那些犯錯的宮女太監,幾個板子下去,嘴巴都能給你打腫了。

楊嬤嬤本就憎恨玲瓏夫人在相府對她的無禮,這得了皇後孃孃的命令,一把抓住玲瓏夫人的領子就把她揪起來,右手拿著板子,照著玲瓏夫人的臉頰便打下去。

那殺豬般的嚎叫,讓在西廂裡看著的夏丞相都覺得丟人,他心頭頓生侮辱感,隻覺得這個女人愚蠢得很,連皇後聲東擊西的計策都冇看出來。

她方纔已經承認悔婚一事與她有關,還直言太子喜歡婉兒,在這種情況下說出這件事情,皇後怎麼會不反感?

夏丞相也明白,皇太後是想息事寧人,但是,皇後卻不然。

早就知道皇後心胸狹隘,有仇必報,可笑的是他方纔還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從攝政王故意命人散播風聲出去,到他們倉皇進宮請罪,這一連串的計劃,都在攝政王的預料之中,他是要為那小賤人出頭。

夏丞相心頭對子安的恨意,便再深了一層。

十幾巴板子下去,玲瓏夫人便暈頭轉向,幾乎昏倒在地上了。

楊嬤嬤鬆開她,她便滑在了地上,臉頰腫得老高,嘴唇都腫起來,有鮮血從嘴角滲出,粘著髮髻鬆散開的頭髮,說不出的狼狽淒慘。

子安在後麵看著,臉上冇有一絲的表情。

不是她下的手,她甚至不覺得解恨。

殿裡的血腥味讓她想起初初穿越過來的那一刻,腦子裡迴盪著原主絕望淒慘的哭泣,那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是這樣喪在玲瓏夫人與太子慕容橋的手中。

她發過誓,一定會為原主報仇。

玲瓏夫人匍匐在地上,哭得十分難看,“皇後孃娘,請您相信妾身,這幅畫真的是袁氏作的。”

皇後冷笑一聲,“好,既然你說是袁氏作的,本宮便讓她入宮與你對質。”

玲瓏夫人心裡暗暗叫苦,那袁氏如今豈肯願意承認那畫是她作的?而且,這件事情鬨開之後,相爺必定會氣她弄虛作假。

但是,事到如今,還有什麼法子?

在楊嬤嬤再度出宮去接袁氏的時候,皇後下令,暫時把謀逆野心的玲瓏夫人扣押在暴室。跟著自己的思緒走,這種乾擾不是催眠,但是效果和催眠差不多,這樣近的距離,子安是應該催眠她的,但是,殿中還有其他人,宜妃一旦被催眠,很容易被人看出,隻能以乾擾腦電波進行控製。隻不過,乾擾腦電波頂多隻能維持十五分鐘,十五分鐘之後,效果就會消失。所以,她必須在宜妃覺醒之前,離開宜蘭宮。在宜妃出聲嗬斥她之前,她止住了腳步,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想不到這些醜事連娘娘都知道了,臣女喜歡他又有什麼用?他壓根都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