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 作品

流月番外第二十九章 分桃斷袖

    

給百姓治療瘟疫的名頭來的,這說都多好啊,可真正的目的卻是來偷聖劍的,連帶提出要請夏子安過來的祁王爺,都一併怨恨上了。祁王爺的民心,是千辛萬苦得來的,他為北漠做了許多事,都是吃力不討好的硬骨頭,才換來如今的聲望,纔有百姓會聽他那一套停戰主力發展國內經濟和農業的國策。卻不曾想,因為這件事,他二十多年積累下來的名聲,一朝喪儘。祁王爺是大受打擊,本來皇帝之前的態度就讓他難受了,如今出了這檔子事,民間對他是...“本宮當時真的那樣說了?”

宋瑞陽很是詫異!

那天皇姑祖母壽宴是喝了不少,卻冇想到醉到自己說了什麼話都不知道。

小路子立在一角,心裡念著“搞半天這位確實醉得厲害了,難怪不得會那樣直白地說出那些話。”

下首的周誌遠暗自著急,趕忙給流月上眼藥,“殿下何需自責?那些賤民自己不知檢點做出醜事,難道還怕人說嗎?那流月更是千人睡萬人騎無恥之極啊!”

聽到這些赤果果的粗俗字眼,宋瑞陽有些不悅,“這是衙府,誌遠兄慎言!本宮覺得不妥的是在大長公主和母後麵前說出了那些話,汙了她們視聽,誌遠兄難道覺得是本宮婦人之仁不敢抨擊那流月?”

“殿下恕罪,小的,小的隻是怕……怕”周誌遠冇想到宋瑞陽是這樣的態度,情急之下竟編不出像樣的藉口。

宋瑞陽心裡突然有些不耐煩,便直接打斷了他,“行了,不必多言,說正事吧。”

“是,是。殿下容稟。”

周誌遠心裡鬆懈下去,這突如其來的小小一關總算是躲過去了,這跟著貴人有肉吃,可也隨時擔驚受怕啊!

日頭漸漸偏西,京中各衙門都開始盤點今日的差事,公人們也準備著下衙回家。

周誌遠並冇有官職在身,隻是平素替宋瑞陽跑前跑後張羅一些具體事務,因此早早就離開了工部。

一輛外觀普通的馬車晃晃悠悠離開衙門,一路碾著斜陽進了那深重的宮牆。

用過晚膳之後,宋瑞陽心裡覺得煩悶,出了東宮隻帶了小路子便往禦花園去了。

“小路子,人人都道皇家好,可你看,本宮想散散心都隻能來這禦花園,白日裡去去江邊總得藉著公事的名義,還不能久留。”

在宋瑞陽身邊伺候了幾年,小路子見過各種狀態的宋瑞陽,唯獨今天這意興闌珊的樣子是他不曾見過的。

大梁如今國富民強,太子自幼得皇帝親自教導,又是皇後嫡出的皇長子,其他皇子現在最大的也不過八歲。

而最難得是太子本人學識人品武功相貌樣樣都是拔尖的,他是真正的天之驕子,還有什麼不開心的?

宋瑞陽不等小路子搭腔接著自說自話,“平日打交道的也就隻有各位大臣和皇室宗親,誰知道他們看中的是太子還是宋瑞陽?”

小路子不明白,太子就是宋瑞陽,宋瑞陽就是太子,還能分開嗎?

“周誌遠我雖未完全信任,可他並不入仕、不同於往日認識的那些人,而且辦事也算儘心,隻是,恐怕父皇都認為是我任人唯親吧。”

宋瑞陽看著夕陽在水上鋪滿金紅色彩,隨著漣漪一圈一圈盪開了去,竟就想起了那日落水。

“小路子,你可記得那日本宮在率江被沖走,是怎麼回來的嗎?”

“殿下說過,是路過的商船救起了您。”

太子今天是怎麼了?小路子心裡奇得很,卻也不敢真的問出來。

“其實,本宮乘的是漕幫的船,而且本宮仔細看過,那些人十分有規矩,做事也專注,並不像他們說的土匪模樣。”

“而且還認識了那個劉雲,隻是本宮卻看不透他,如今還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他,竟是如此態度。”

“殿下,老幫主雖於我有恩,但這劉雲卻和漕幫無關,且又那樣無禮,實在不值得您掛心。”

白日裡劉雲那樣對待太子,小路子一直耿耿於懷,不過是見了兩麵的陌生人,而且探不到一點底細,太子竟然念念不忘。

莫非……小路子一個激靈,“莫非太子是那分桃斷袖的?!”他國關係與自己秉燭夜談,他認定了他們是自己的忠臣良將,可是在北安使臣逼迫自己的時候,他們全都退縮了,跪在地上,態度恭謙,卻讓他心頭的怒火越來越重。“張禦使,這件事情,你怎麼看?”慕容崢看向跪在第二排的老臣,平素他最是維護君王顏麵,自己喊他出來,他就不信他不站在自己一麵。“陛下,當年您說的,後妃之間事都是您的家事,不讓外臣置喙。”已是老態龍鐘的張禦使緩緩抬頭,說話的時候就盯著慕容崢,眼底的失望,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