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捅破窗戶紙

    

啊?抱歉蘇小姐,您說的是?”“沒事了,不用換了。謝謝。”蘇晴掛了電話。她實在沒力氣跟他在這拉扯,還是自己滾吧。蘇晴開啟手機,在其他酒店重新定了一間房後,推出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剛把外間的東西收拾好,正要猶豫要不要進裏麵去收拾洗漱用品,房間門忽而被拉開。蘇晴視線沒上移,掃了一眼麵前男人的白色浴袍帶子,往旁邊挪了兩步。正要進去,那堵白色牆也挪了過來。蘇晴咬牙,又往旁邊挪。傅成焰也挪過來,牢牢擋住她。蘇...念及此,傅成焰心裏的嫉妒和悔恨瘋狂長出蔓藤,緊緊地將顧念包圍。

他把她牢牢禁錮在懷裏,帶著戾氣粗暴地和她接吻。

顧念很快感覺到不對!

這哪裏是接吻,咬的她唇舌火辣辣地疼,根本就是想生吞了她!!

“嘶——”

顧念吃痛輕哼。

那低低的聲音一下子讓傅成焰收回了幾分理智,清醒了不少。

他後退一步放開了她的唇,但還是把人圍在臂膀下,低頭喘著氣看著她。

“狗東西!”

顧念被氣紅了眼睛,咬牙罵了一句,抬手就要朝男人打去。

傅成焰這次捉住了她的手腕,和她對視的眸子比她的還要紅:“別誤會,剛才的不過是懲罰。”

那聲音,暗啞得要命,卻染著幾分連他自己都沒發覺的寵溺笑意。

顧念更怒,冷笑:“傅先生,你是不是精神錯亂了?你這是性騷擾!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可以讓警察叔叔好好教教你什麽叫懲罰?”

“太平洋的警察嗎?管夫妻之間的事?”傅成焰挑眉輕笑,俊臉上滿是不羈邪佞,攥著顧唸的手手指還習慣性地在她手腕上輕輕摩挲:“剛跟我分開就和別的男人約會,這麽隨便的孩子媽,不應該給點懲罰?”

他刻意說得曖昧。

“怎麽?傅先生吃醋了?後悔了?想吃回頭草了?”顧念掙脫開手,慢條斯理地揉著手腕,挑眉:“抱歉了!回頭草已經被別人預定了,而且搶著吃的人還不少!傅先生想吃的話,排隊去吧!”

她故意說得雲淡風輕,還帶了幾分從他身上學的輕佻。

成功激怒了傅成焰!

男人眉頭一擰,俊臉立刻沉了下來:“還不少?除了姓陸的、姓沈的還有誰?”

他是真的生氣,真的嫉妒,聲音裏都染了怒意和焦灼!

顧念淡淡白他一眼,把他的話還給他:“你是太平洋的警察嗎?我和你什麽關係?管我?”

言落,不屑地輕哼一聲,彎身就要從他的胳膊下走掉。

傅成焰氣壞了,揪住她的肩膀就把人拎起來,扣住腦袋再次穩住她的唇。

他像一頭發了瘋的獸,把顧念緊在懷裏讓她一下都不能動彈,濕熱的吻從她的唇上到臉上,急切又用力,一路順著她的脖頸向下,粗喘不已,好像下一秒真的可以將她吞噬。

顧念一下都掙紮不了,抵抗了兩下,想到他胳膊上可能還沒痊癒的傷口,終究是沒忍心,停止了反抗。

她能感受到,他不僅生氣,那恨不得殺人的力道裏也有一種很明顯的無能為力,那粗喘的氣息裏染著濃濃的挫敗感。

顧唸的心彷彿被針刺了一樣,心疼得不行。

縱然再氣他的隱瞞、他的自以為是,但也懂他這樣做的目的。

怎麽能做到不心疼呢?

她太瞭解他作為男人對那方麵的在意,曾經需求那麽大、戰鬥力那麽強的一個人,手裏突然沒了槍,怕的不是死,是失去了戰鬥的資格。

這個男人啊,雖然有時候強勢霸道自作聰明,但這些年過來她還不懂他那個傲嬌孤獨的靈魂嗎?

如果真的還要跟他計較下去,傷不到她了,隻能耽誤他自己的病情!

顧唸的不抵抗,對於傅成焰來說連半推半就都不是,簡直就是積極的鼓勵。他心中又喜又感動,他的女人,他唯一的傅太太,嘴上那麽討厭他,其實還是對他有感覺的。

他還在她的心裏!

傅成焰情動不已,不管不顧地就去取悅顧念,一邊親吻她一邊去剝她的衣服,順便把人往公寓門口帶!

他想好了,那裏行不行最多是他還能不能體驗到做男人的爽!

但他是傅成焰!是無所不能的傅成焰,就算沒了那裏,他還有很多辦法可以取悅他的女人,讓他的女人在他懷裏婉轉承歡,酥軟求饒……他可以的!

隻要能讓他的女人開心快樂,他怎麽做都行!

滴——

門鎖被開啟的聲音。

那熟悉的聲音讓顧念瞬間清醒,倏地睜開眼,從動情的慾念裏脫離出來。

傅成焰帶著她正要進去,顧念按住了他的手。

走廊裏的聲控燈亮起。

顧念微喘了下,抓起他的大手舉起,看著他輕笑:“傅先生,你還想用這個來應付我嗎?有本事拿出你的真本事啊!手這玩意誰沒長?你有!我也有!”

她故作嘲諷不屑地冷笑了下,一把甩開他的手。

傅成焰被兜頭澆下一盆冰水,渾身的熱情自信瞬間被熄了個徹底!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顫聲問:“你……什麽意思?”

顧念從他猩紅的深眸裏看到了濃得讓人心顫的傷敗和難以置信。

她垂在身側的手悄悄地、用力地攥了攥,生生忍住了心上蔓延開來的心疼。

必須狠心拆穿他!

拆穿了,他才能乖乖去看病!

“當然是字麵意思!”

顧念輕淡說完,轉身進了對麵薑慈的公寓。

傅成焰如遭雷擊,深眸漸漸瞠大!

她知道了?!

她什麽時候知道的?

是上次和她在浴室的時候,他全程沒有褪下褲子那次嗎?

她當時看著挺開心的,其實那時候就懷疑了,就嫌棄他了是嗎?

傅成焰如墜冰窟,渾身被濃鬱的寒氣裹挾,連血液都開始凝固!

她嫌棄了,果然嫌棄了……

傅成焰彷彿腳底生了根,在黑漆漆的走廊裏站了良久,久到隔著一道門,顧念從貓眼裏看著他一動不動,甚至都以為他已經走了。

他不動,可她感受到了他此刻的無助、絕望……好想出去抱住他,給他點溫度,鼓勵他去看病,一定可以康複的。

就算不能,她也不會不要他!

她愛他,不是隻因為他那方麵厲害……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她願意和他再來一段無性婚姻的。

如果他真的因為尊嚴不願意,但他終究是傅成焰啊,他有無數種辦法可以讓她從別的方麵體驗到更多的快樂滿足不是嗎?

人生在世,比做那種事快樂的事有很多很多,他們都應該一起去體驗。

他為什麽要如此頹靡?

顧念想出去的想法有多瘋狂,腳下就有多克製。

隻有這樣刺激他,纔有可能讓他去治療,越是用溫柔和懂事對他,他越會抵觸……長痛不如短痛!

況且,他這種自以為是如果這次不好好治下,以後隻能變本加厲!

顧念堅持間,門外走廊的燈亮了。

她立刻悄悄看過去。

傅成焰關掉了對麵的門,頹然地挪步過去進了電梯,那背影彷彿一下子蒼老了數十歲,落寞得不成樣子。

直到電梯門關上,顧念才收回視線,眼圈紅得快要滴血。

她快速斂下情緒,撥出了馮子軒的電話:“我跟他捅破那層窗戶紙了,接下來,就靠你了。三天內如果他還是不願意去治療,到時候我們再用第二套方案。”

馮子軒握著手機默默心疼了傅成焰兩秒立刻道:“放心吧,嫂子!我已經和莫妮卡教授聯係上了,這一次就算是綁我也要將焰哥綁過去治療!”

……

城南別墅。

傅成深在醫院治療了一週後,回到了位於這邊的一處房產。如今他被組織上強製要求休養,沒了公務,加上治療的煩悶,他隻想一個人清靜清靜。

李冬把他送到門口:“裏麵的衛生已經打掃,您說不需要保姆我就沒安排,但如果有不舒服的時候您一定能夠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他說著,悄悄看了一眼窗戶方向。

那裏麵,一個纖細的身影一閃而過。去,雖然沒說,但滿臉都寫著:我不能喂周斯越,更不能給他放胡。傅成焰看她拎出一張牌猶豫來猶豫去,不由輕笑:“有時候猶豫太久纔可能給人點炮。”“誰說的!我跟著他打纔不會錯!他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顧唸到底還是換了一張周斯越剛打過的牌扔進鍋裏:“你們三個裏,他一定是最厲害的。”傅成焰微微蹙眉。自己的老婆當著自己的麵說別的男人最厲害?這口氣,有點憋著了。周斯越不瞭解傅成焰是個勝負欲極強的人,特別是在有關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