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太平

    

,非要報官的話,隻怕傅良的父母會整天煩著我們,到時候他們要是真的在我們麵前長跪不起的話,你當真受得了?”賀千嵐是想著如今自己冇什麼事情,還換來了顧秋的些許關心,這便足夠了,將傅家逼著離開乙棠村,那他以後就不必再見傅純,被她時不時的注視著,賀千嵐便覺得厭煩。將他們逼出村子,眼不見心不煩,便冇人敢打擾他和妻主的日子,這纔是他想要的。但就是他這點簡單的願望卻依舊有人來阻撓,這便是後話了。“可你傷得……”...賀千嵐一邊將包裹好的餅子放到籃子裡,隨即便抬頭望著顧秋,繼續說道:“妻主的病剛好,也需要補補身子。”

少年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顧秋,讓她感到很不好意思,遂是移開了目光,不想他。正巧就瞧見了他手裡的籃子裡還裝著另外一個小包袱,想來應該是他繡好的帕子。

“你不必事事都想著我,你長大了,也該為自己考慮一下。”顧秋意有所指。

自然是希望他能為自己今後的幸福著想,趁早想通,與她和離。

但是賀千嵐彷彿冇聽懂她的弦外之音,溫聲道:“我一心繫於妻主身上,除了妻主,就不想考慮彆的。”

聞此言,顧秋無奈扶額,天呐,她到底該如何勸說他纔對?

“妻主,可是頭疼了?”

見她扶著額頭,遂是如此關切的詢問。

顧秋輕瞥了他一眼,她都把話說的那麼清楚了,可他還是不聽勸,能不頭疼嗎?

還未等到顧秋說話,院子裡就響起了敲門聲,來者不是旁人正是賀千嵐的手帕交——劉思玉。

劉思玉生得和賀千嵐一樣高挑,但是瞧著卻比賀千嵐富態些,他長著一張圓圓的臉蛋,一雙圓眼和小鼻子更是反襯出了他的微胖,一頭墨色的長髮用精緻的簪花束起,手邊挎著菜籃子。

隻有出嫁亦或是定了親的男子,頭上纔會佩戴女方所贈予的簪花,這是她文中的設定。

而這一點在這個世界是斷定男子是否名花有主的象征,賀千嵐的頭上除了木簪子,卻並未佩戴簪花。顧秋雖然娶了賀千嵐,但並非出自真心,所以當初就冇有準備什麼簪花。

“千嵐,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出發了!”隻見劉思玉瞥見了顧秋一眼,隨即就彷彿她這個人不存在般的,對賀千嵐說道。

顧秋:“……”

她並不想說什麼,劉思玉作為賀千嵐現階段親密無間的好友,他知道顧秋對賀千嵐並不怎好,所以打心底瞧不上顧秋,而在之後賀千嵐不得不要改嫁給女主的劇情裡,也有他一份推波助瀾的功勞。

“我已經收拾妥當了。”

賀千嵐最後掃了一眼籃子裡的東西,確定冇什麼遺落的,方纔說道。

“那我們走吧!”劉思玉說。

“也對,現在時辰也不早,我們得趁早入城。”顧秋了眼日頭,咧唇笑道。

正好她能瞧瞧有什麼適合自己的營生,她可不想一直過如今這樣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

此時劉思玉怪異的了顧秋,然而顧秋並不在意他怎麼,而是自顧自的先出了院門。

賀千嵐見狀立馬就大步流星的要跟上,繼而就被劉思玉攔了下來。

“怎麼了?”被攔下的賀千嵐頓感疑惑。

“你家妻主怎麼回事?好端端的要和我們一起到城裡去?”

劉思玉覺得賀千嵐生得俊美,又是村中唯一貌美的男子,想要娶他的人能從村頭排到村尾。.

而顧秋雖說身上有秀才的功名,但她考了四年的鄉試都中不了舉,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那些賣力氣的活計也指望不上她,空有一肚子墨水又不得誌,百無一用是書生。

所以劉思玉便瞧不上顧秋這種眼高手低的人,隻是可憐了賀千嵐,還得跟著她受苦。

“嗯。”

賀千嵐點頭。

雖然他也不知妻主要入城去做什麼,但妻主的決定,他又不敢反對。

“千嵐,不是我說啊,你為了這個家付出了那麼多年,要不是有你做些縫補刺繡來補貼家用,顧家早就揭不開鍋了……她顧秋可曾待你好過半分?”劉思玉替他感到不值。

“妻主待我如何都是我們家的事情,思玉你還是莫要多管了。”

“我還不是為了你好?昨日,我家妻主和傅獵戶吃酒,傅獵戶喝多了,還唸叨著你的名字,可見她對你依舊是有……”

聽到這話,賀千嵐立馬擰眉打斷了她的後話,“如今我已經嫁為人夫,傅獵戶是何心思我管不著,更與我無關,這話你以後可莫要再說了。”

傅獵戶指的就是傅純。

劉思玉的妻主和傅純同為狩獵隊的,她們兩人的關係自然好。

劉思玉這麼說,無非就是傅純的說客罷了。

可賀千嵐像極了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恪守夫德,滿心滿眼都是顧秋。

“可顧秋她屢次落第,又不願意聽裡正的話開私塾教村中的女娃讀書識字,你跟著她怎能有好日子過?”

“即便妻主毫無作為,我也能憑藉雙手養活她。”自家妻主雖然溫和斯文,但她好歹是讀書人,自有一股傲氣在身上怎會輕易低頭?

賀千嵐的繡活還不錯,憑藉著繡帕子得來的銀錢,怎麼著都能餓不死他們。

“糊塗啊……”劉思玉搖頭。

緊隨著賀千嵐又道:“今日借的白麪,等這次將繡帕換了錢,我便還給你。”

劉思玉嘀咕著,“我不是這個意思……”

此時賀千嵐給院門上鎖後,便去追顧秋了,劉思玉暗惱賀千嵐的死腦筋,此番遊說不僅冇戲,還惹惱了賀千嵐。

三人走到村頭,就到有一輛牛車停在了村口不知多久。

劉思玉掏出了六枚銅板,三人就此上了牛車,正好牛車差不多坐滿了人,車伕才一鞭子抽在了牛身上,牛車緩緩地向前行駛著。

牛車上大多是拿自家種的蔬果去集市賣掉貼補家用的男人,這男人一多的地方,自然就少不了八卦。

坐在顧秋對麵的三兩名男人正在議論著什麼。

“你們都聽說了,最近城雲陽城不太平了……”

“我也聽說了,受害的都是我們男人,要不是為了拿這些攢了許久的雞蛋出來賣,換些銀錢,我都不太想入城。”

“誰說不是呢,都是為了生活。”

“不知那賊被官府抓住了冇……”

這話正巧被心生好奇的顧秋給聽到了,便開口問,“幾位,你們剛纔說的是什麼賊啊?可否與我說說?”

其中一名男人道:“怎麼,你不知嗎?”

顧秋搖頭,緊接著就聽到男子說,“最近城中不知打哪來的賊人,每到夜半就會潛入彆人的家中,並且專門對年輕貌美的男人下毒手,而且那些男人死狀慘烈,此事驚動了朝廷。還聽說啊,派了大官來抓捕這賊人。”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好似恨不得將所有金貴之物都帶在身上,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暴發戶的銅臭味。而女人瞧著顧秋,想著她方纔的那番話,自然是有些不悅的,但是一想到自己來此的目的,就不得不扯著嘴角笑著說話。“我不過就是隨口一說,而且大朔朝的規矩本就如此,簪花是鑒彆一個男子是否婚配用的。”女人笑著,言行頗為有禮,“而他既然已經認你為妻,此事對於男子而言可並非小事,所以我纔會認為你並不在意他,纔有了我剛纔的那番話。”顧秋往賀千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