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馬車

    

好的,你很厲害。”聞言,賀千嵐不禁羞澀了起來,“說到厲害,公爹纔是厲害,我的這門手藝都是公爹教我的。”說到於氏,賀千嵐就忍不住想起過去的種種,“他說他也會有生老病死的一日,但妻主的鄉試始終中不了舉,他怕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便想讓我學好這門手藝,也不至於讓你我餓死。”賀千嵐跟著於氏學了三年,於氏是嚴厲又耐心的教導於他,好在他的天賦極佳,不過三個月就能繡出像樣的東西來,於氏也頗為欣慰。其實於氏刺繡的手...“這種感覺像是出於本能,我也並非是輕浮之人。”

殷樂瑤試圖解釋,其實她受傷在山洞被賀千嵐發現時,心中就有什麼東西萌發出來了。

“我隻知道,我是個有婦之夫,還請姑娘自重!”賀千嵐撂下最後一句話,又如同避著洪水猛獸般從殷樂瑤的旁邊快步離開。

殷樂瑤著賀千嵐的身影,頭一回兒覺得心裡壓了塊大石堵得難受。

此時她的肩膀一沉,傅良從她背後跳了出來,笑著問道,“樂瑤姐姐,你在什麼呢?”

他順著殷樂瑤的視線去,就到了賀千嵐的背影,臉上的笑意頓時一僵,低語著,“怎麼是賀千嵐?”

而殷樂瑤轉頭向了傅良問,“這個賀千嵐所嫁的那個女人是什麼樣的人?”

聞言,傅良有些詫異,“樂瑤姐姐怎麼問起了這個?”

“上回你帶我去村尾時,便對那個女人有點印象,你能認出我,肯定不是個簡單的人。”她的眼底掠過一抹幽光。

說到這裡,傅良便想起來了,要不是有顧秋的那句話,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救了赫赫有名的殷樂瑤將軍。

他可是聽說了殷樂瑤自幼就被女帝當做是親生的孩子養在宮中,後來花了六年的時間坐穩了將軍之位,無人敢撼動。

她位高權重,手握十萬精兵,除了女帝之外,誰都懼怕她。

通過這幾日的相處,傅良覺得殷樂瑤不僅生得美豔動人,周身的氣勢凜人,他的心都被她給征服了,所以這幾日無論做什麼他幾乎都跟在了殷樂瑤的身邊。

他的爹孃瞧見他一個男兒家整日跟著個女人,有心勸導他要注意自己的名聲,可他非但不聽勸,還大言不慚的要做殷樂瑤的夫郎。

殷樂瑤是大朔朝威風凜凜的大將軍,而他一介鄉野村夫,怎配得上?

但凡有點自知之明的都能想到這一點,奈何傅良就是聽不進去。

父母勸不動,傅純又懶得管,便任由著傅良。

然而傅良對殷樂瑤不僅僅是仰慕和喜歡,他也有屬於自己的私心,殷樂瑤是大朔朝的大將軍,並且還尚未有婚配。

倘若他能成了殷樂瑤的夫郎,他不僅能脫離乙棠村這種鄉野之地,還能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思至此,傅良不僅不能惹得殷樂瑤心生厭煩,他還得百般討好這個女人。

“賀千嵐的妻主名叫顧秋,是本村人,亦是村中唯一考上了功名的秀才,隻不過她年初時又去趕考鄉試,連著四年都落榜,她如今是村中最窮的一戶了。”

“顧秋……”

殷樂瑤呢喃著這個名字。

賀千嵐剛到河邊時,已經有不少村中的男人蹲在河邊洗衣裳的,那些男人瞧見他不知在嘀咕些什麼,可他似乎並不在意,而是離著他們遠了些的地方洗衣物。

不多時,劉思玉在賀千嵐的身旁蹲下了身,將臟衣服放到了旁邊,賀千嵐抬頭瞟了他一眼。

而後就聽到劉思玉說,“話說你家妻主近日來變了不少,不似以前那般隻是個會死讀書的呆子。”

這話頓時觸及了賀千嵐的逆鱗,他不高興的直呼劉思玉的名字:“劉思玉你可還是我的好友嗎?”

劉思玉眨著眼,反問,“我怎麼就不是了?我們好歹認識了五年,我有什麼事情不是都對你說了嗎?怎的,你想與我絕交了?”.

“你若是再在我麵前說我妻主是書呆子的話,我便與你割袍斷義,不再往來。”

瞧見賀千嵐如此維護顧秋,劉思玉就長歎了一聲,“罷了罷了,我不說就是了。”

劉思玉不再拿顧秋同賀千嵐開玩笑,二人便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尋常小事。

臨近午時,賀千嵐瞧著時辰不早了,心想著顧秋容易餓,就收拾好了衣物準備回家做飯,而劉思玉也準備起身離開。

可不一會兒,他們就瞧見有兩輛馬車路過了河邊,隨後馬車停下,車伕向幾個村民問路。

不知道那幾個村民說了什麼,立馬就抬手朝賀千嵐和劉思玉指了過來。

隻見車伕趕著馬車向著賀千嵐和劉思玉的位置而來。

劉思玉立馬拽住了要走的賀千嵐,“千嵐,那兩輛馬車好像朝我們倆過來了。”

賀千嵐瞥了一眼,他隻想趕緊回家做飯,哪裡有空管馬車是不是朝他們過來啊?

再者說,他可不識得坐馬車的富貴人家。

半晌,馬車就在停在了他們的麵前,坐在車轅上的男人將他們二人打量了一番,隨後視線就停留在了賀千嵐的臉上,他問:“你便是顧秋的夫郎,賀氏?”

他疑惑的了那個男人一眼,回答:“正是,不知有何貴乾?”

“雖是穿著一身破爛不堪的衣衫,但是這張臉的確是生得俊美,顧秋姑娘便是與你成了婚,在溫柔鄉裡樂不思蜀,連書院都不願回去了。”

男人的話中暗藏譏諷,緊隨著馬車裡響起了一道語調柔弱的聲音,“唐招,怎麼如此冇有規矩?怎可如此無禮的對待顧秋的丈夫?”

隻見男人瞬間垂下了眉眼,低低地應了一聲,“是,小的知錯了。”

“還不道歉?”那個聲音又道。

“是。”男人頓時對賀千嵐拱起了手,“方纔是小的失言了,還望莫要見怪。”

賀千嵐隻是笑了笑,不過他很好奇馬車裡的究竟是何人?而且那個男人還提及了妻主不願回書院,心想該不會是妻主昔日的同窗吧?

越想賀千嵐便覺得越有可能,正要出聲詢問的時候,馬車裡的人伸手撩開了車窗上的簾布,露出了冰清玉潔的半張臉,她打量了賀千嵐一番後,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的確是生得俊美,難怪她不願意回書院了。”

她在說這話的時候,賀千嵐很明顯感覺到她話語裡的失意,不知是不是自己過於敏感了,他總覺得這女子有些不對勁。

坐在車轅上的男人出了聲,“我家小姐與另外一輛馬車上的兩位小姐都是與顧秋姑娘同住在一個齋舍的同窗,幾位小姐來此是望顧秋姑孃的。”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了什麼東西?賀千嵐回答道:“就是些粗菜淡飯,而已我與妻主同吃同住的,她若有事,那我怎會一點事情都冇有?”“既然不是飲食不當……”顧酥頷首,隨後就問向了顧秋:“那你近日來的心情如何?”顧秋答:“很好啊,吃飽喝足,無憂無慮的也冇啥糟心事兒。”“既然如此,那也不像是風邪入體。”顧酥悠悠的說道:“你的脈勢較強,脈道較硬,切脈時有挺然指下,直起直落的感覺。”“啊?大夫,我究竟怎麼了?”顧秋著急的問,“我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