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追殺－1
係的。“長得像地主的曹宇康歎了口氣：“我家裡在魔都有點關係，所以我爸媽希望我走體製內，大學畢業之後，我家裡就會安排到我部門裡實習，所以我成績壓力比高考的時候還要大，可能要拿幾個獎學金，爭取之後進個省發改委之類的......許哲撇了撇嘴，一手拿著酒杯，一手重重地“啪“的一聲拍在還在裝的曹小胖背上：“說人話!“曹宇康立刻一本正經的道：“其實我爸媽隻是希望我成為一個很出色的人......“孔家良點了點頭...王文聰看著窗外的夜色，有些出神。
那些原本以為已經忘記的，但一閉上眼，那場噩夢就如同重複播放的老電影一般，在他腦袋中不斷交叉放映，緩慢而反覆的折磨著他的神經。
那些拳打腳踢，那個男人用槍指著他腦袋時猙獰的臉，照片中那些被沉在水底後縮成一團的黑色肉塊，冰冷堅硬的大鐵籠……
那些揮之不去的畫麵，從他知道謝天華又出現在北灣之後，就如同惡鬼般的糾纏著他。
“叩叩!”
敲門聲響起。
王文聰深深吸了一口氣：“進來。”
老徐推開門走進來：”
老闆，許哲來了。”
王文聰收拾好臉上所有的情緒，看著跟在老徐後頭走進門的許哲，微笑道：”
怎麼想到來王叔這了”
等老徐關上門後，許哲對王文聰笑了笑，開門見山的道：”
王叔，我想要殺掉謝天華，你幫我。”
王文聰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
謝天華他不是已經逃出境了”
許哲點了點頭：”
是，不過王叔你應該可以幫我查到他在哪。”
王文聰神情不變：”
然後呢”
許哲咧了咧嘴：”
然後請王叔幫我在我爸媽那邊保密，再支援我個可以出境的交通工具，我去去就回。”
王文聰沉默了一下，然後轉眼看了一下老徐，老徐心領神會，轉身退出了書房。
等老徐把門關上後，王文聰盯著許哲的眼睛：”
小哲，我知道你身手好，可是緬倭那邊是謝天華的地盤，那邊亂也是出了名的，你如果去了，冇有人能保證你的安全，你明白嗎”
”
我明白，王叔。”
許哲笑了笑。
“那你還要追出國去殺謝天華”
“王叔，他想動我爸媽。”
許哲表情依然是淡淡的微笑，但眼神卻如同寒冰般的冰冷：”
當他說出要動我爸媽的時候，我跟他就隻能有一個人可以活了。”
王文聰愕然，然後有些無力地說道：”
也許他這輩子都冇有機會再入境了……”
許哲冷漠的搖了搖頭：”
冇有也許，我爸、我媽、裴裴，您，都不能有萬一，他既然敢開這個口，那我就敢殺他。”
謝天華也許從來冇有想到過，他隨口的一個威脅，竟然會成為許哲下定決心一定要殺了他的關鍵契機。
李秀英就是個普通的中年婦女，很愛嘮叨，管東管西，但卻又總是擔心自己兒子餓了冇、吃飯了冇、錢夠不夠用、冷不冷這些生活小事，瑣碎而溫暖。
許敬山是個沉默的父親，話不多，也不擅長表達，但永遠溫暖的站在你身邊，用他寬厚的肩膀儘可能的幫你遮風擋雨。
這樣普通的父母，卻是這一世的許哲最珍惜的寶貝。
誰動，誰死。
王文聰掙紮了許久後，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他也是想要殺掉謝天華的，謝天華隻要活著一天，他就一天無法安心入睡。
“安排好之後，我會讓老徐跟你聯絡。”
許哲站起身：”
好，謝謝王叔，那我就先走了。”
他走到門邊，正要推開書房門的時候，王文聰突然叫住他。
“小哲……為什麼不等他回國內再動手”
”
因為國內殺人犯法啊。”
王文聰：……
……
……
老徐的辦事效率很快，大年初十那天，一切就已經安排好了。
“你過口岸之後，會有個叫希克斯的華人在那邊等你，他會開車把你載到礦區那邊的小鎮上，據我們調查的情報顯示，謝天華跟他的人都在那邊。”
“你要的武器希克斯都會幫你準備好，不過到了礦區後，希克斯就很難給你幫助，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
謝啦老徐，等我回來再請你喝酒。”
許哲伸手拍了拍老徐的肩膀。
老徐看了他許久，然後笑著握拳捶了捶他的胸口：”
我記著了，回來過元宵吧”
許哲笑道：”
那肯定的。”
兩人相互告彆後，許哲過了關口，果然在路邊看到一台車身滿是泥濘、破舊的SUV，駕駛座上坐著一個皮膚黝黑的黑髮年輕人。
“希克斯。”
年輕人有些侷促的伸手。
“許哲。”
許哲伸手，兩人握了握。
許哲摸出一根菸，點上，然後把煙盒遞給希克斯：”
這邊去礦區要多久時間”
希克斯接過：”
連夜開車的話，早上八點以前應該能到。”
許哲點了點頭：”
那我跟你換著開。”
兩人抽完煙後，又在路邊的小賣鋪買了些礦泉水跟吃食，連夜出發。
車上，希克斯從後座拿了一個運動揹包給許哲。
許哲打開，裡頭有一把手槍，三匣子彈、攀岩繩、軍刺，還有一把開山用的長刀。
希克斯尷尬的道：”
這裡太落後了，冇有東瀛刀這種東西，這把刀是我在這能找到最好的東西了，開山的時候用的，很鋒利，而且很好施力，您先試試，不好用我再給您換……”
許哲握了握刀柄試了下手感，笑道：”
不用了，這把就挺不錯的，我年輕的時候就用這種傢夥，好久冇看到了，還挺懷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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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克斯靦腆的笑了笑。
……
緬倭靠近亞熱帶，天亮得很早。
兩人開始遠離公路，一路沿著沙塵漫天的土方路前進，一處處正規或不正規的小礦坑把地麵分割、剝裂，就像把土地扒掉了一層皮，裸露的土石給人一種荒涼感。
道路旁也有幾棵樹，但乾枯積灰，看起來死氣沉沉。
路邊開始逐漸有人煙，希克斯將SUV開到一處小鎮的路口，十幾部臟兮兮的車子橫七豎八的停在小鎮僅有的幾間商店前。
“到了”
在副駕駛座上閉眼休息的許哲感覺到車子停下來了。
“嗯。”
希克斯點點頭。
”
謝天華他們那群人就在這裡，人不多，但每個都有槍，而且這邊很排外，平常誰死在路邊都不會有人管，但如果有一群外人帶槍過來，他們就會視為對礦區開戰，所以許哥……我還是勸你再考慮一下，這裡我們冇辦法幫你叫援軍的。”
許哲笑了笑冇說話，拉開車門下了車，然後對希克斯說道：”
謝謝你送我到這，後天一早再過來接我吧。”
希克斯臉色變幻不定，最後他一咬牙：”
那就抱歉了許哥，我後天早上準時在這邊接你。”
許哲微笑道：”
好，後天見。”
目送希克斯遠去後，許哲走進了這間小鎮中一間破破爛爛的餐館。
餐館用餐的大堂裡，錯落的坐了幾桌，有些人在吃河粉，有些人拿著乾癟的三明治在啃，蒼蠅跟蚊子到處飛舞，櫃檯裡黑乾瘦的女服務員神情冷淡地看著剛走進來的許哲，一點都冇有要過來招呼的意思。
許哲拿出手機，想要打開翻譯軟件，結果冇有訊號。
他撓了撓腦袋，大意了，忘記問希克斯吃飯的緬倭話要怎麼說。
他找了張桌子坐了下來，然後招招手讓那個臉很臭的小女生過來，很隨意的指了指牆上菜單中兩個最貴的。
然後小女生端來了那個看起來很乾癟的三明治跟半隻黑得跟柴火一樣的燒雞。
許哲拿出了一卷美刀來付錢，付錢的時候，那本紅色的假護照還不小心的掉落在地上。
餐廳裡不少人的眼睛都隨著那本假護照跟那捲厚厚的美刀滴溜溜的轉動著，等許哲撿完錢直起身，大堂中這些人又各做各的事情，彷佛什麼事情都冇有發生過一樣。
許哲吃完那個有點發酸的三明治跟肉很柴的燒雞，拍了拍褲子，背起運動揹包走出門口。
大堂門口的兩桌客人互相使了個眼色，其中四個乾瘦黝黑的年輕男人相互獰笑了下，站了起來，跟著許哲後頭走了出去。
餐廳裡的客人見怪不怪，該吃飯的吃飯，該喝酒聊天的聊天，彷佛什麼事情都冇有發生過。
……
……
接下來，就是極為俗套的劇情。
錢財不小心露了白的異鄉人，被手中有武器的地頭蛇盯上，地頭蛇想要劫財劫色，順道殺人滅口。
可惜他們今天遇到的是來釣魚的異鄉人。
在一條很破爛的小巷裡，那四個乾瘦的男人有三個已經滿臉是血的倒在了破爛的土牆邊。
許哲緩緩走到那個剩下唯一個站著的男人麵前，他微微彎腰，把臉湊到那個男人閃閃躲躲的眼睛前，臉上的笑容友善和藹。
“會不會普通話”
乾瘦男人瞪大了茫然的眼睛，顫抖地看著他。
“好吧，看來不會。”
許哲隨手一拳打在那緬倭男人腰際。
那個乾瘦的緬倭人感覺自己像是被一台大貨車攔腰撞上，極度的痛楚讓他整個人縮成一團，早上吃的三明治，甚至整個胃都快要從嘴巴裡整個吐出來。
“碰!”
他狠狠的被打飛到土牆上，撲簌簌的土灰和破碎的土塊不斷的往下落在他的頭上跟臉上。
“嘔……”
他大口大口地往外吐著半消化的嘔吐物。
“嘖，看來要另外想辦法。”
許哲從地上撿起運動揹包，轉身正要離開的時候，突然，一個怯怯的聲音叫住了他。
“等等…….”
雖然有點口音，但是是純正的普通話。
許哲轉過頭，小巷口站著的是剛剛餐廳裡那個黑黑瘦瘦的小女孩。
她瘦小的身軀不住顫抖著，但依然勇敢的站在許哲麵前，開口說道：”
給，給我錢，我可以做任何事!!”
喜歡您好，我想找一份不用砍人的工作（）您好，我想找一份不用砍人的工作。刻就拒絕了許哲違法的要求。媽的，冇駕照真的很不方便。車輛再次啟動。秋天的天空太過清澈，陽光歡愉的灑在車麵上，車窗外是一片片光禿禿的荒地，蜿蜒的高速公路似乎冇有彼岸，一直延伸到天地間的儘頭。“範奶奶那邊你是怎麼想的？為什麽你老是裝凶要逼她們還錢啊你明明就冇有這個意思啊“許哲沉默了一會。“她們現在完全是靠著執念在守著那間破店，兩個老女人互相給對方洗腦，覺得自己的堅持是有意義的，有情飲水飽，這是全天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