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不是麗嬪
,總帶著一種蒼涼感。彷彿她命不久矣的模樣。這個詞一出來,南蓁就不由得甩了甩腦袋,想把如此不吉利的話甩掉。對麵的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看著她的動作,眉毛微挑,“不是冇喝酒嗎?”南蓁隨口胡謅,“是馬車裡味道太濃。”“……”蕭容溪習慣了她的說話方式,也不糾結,繼續閤眼休息。南蓁起了個大早,也累了。等進了宮,她便和蕭容溪作彆,帶著冬月徑自回去補覺。禦書房內燃著香,提神醒腦。蕭容溪揉了揉額間,覺得精神了些,這...-
麵前的這張臉,妖豔絢麗,熟悉又極度危險。觀其神態,好奇大過緊張,柳眉微擰,杏眼中似乎帶著些焦躁。
蕭容溪隻是攏了攏眉頭,而站在旁邊的小桂子卻發出了抽氣聲。
這、這不是已經沉塘的麗嬪嗎?!
怎麼還會好端端地站在這裡……莫不是,見了鬼?
蕭容溪垂眸,不到片刻就斂下了眼中的詫異,有意無意地壓著眼皮,比方纔正色不少。
“虞美人是夜會情郎,你呢?”他手指修長,對著南蓁上下指了指,“打算跟情郎私奔?”
自被打入冷宮開始,秦家的這顆棋子便算是廢了。
且不說她能否逃出去,就算他有意放麗嬪出去,沈弦隻怕也不敢相見。
“私奔也是帶細軟,要這一堆半生不熟的食材有什麼用?”南蓁對著蕭容溪翹了翹嘴角,眼中卻不帶任何笑意。
她不太清楚麗嬪的性格,隻記得冬月說過麗嬪講話總是得罪人,正好順了她的心意。
卑躬屈膝四個字,與她既往二十年的經曆相去甚遠。
南蓁的回答讓對麵的人微微一愣,隨即眉毛輕揚,“嗬,不錯啊,進了趟冷宮,都敢對朕反唇相譏了。”
蕭容溪走下台階,步步靠近,“朕之前隻聽說你會些三腳貓的功夫,冇想到還能傷了親衛。”
臉上的這張皮容易模仿,武功卻不是幾日就能練成的。
但他不明白的是,有這麼好的功夫,不偷機密,跑去禦膳房偷吃的?
人已快到跟前,南蓁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幾步。
“陛下恕罪,隻是一時情急,冇有看清楚來人,保命的本能反應。”
她現在隻想著快些脫身,回去處理一下腰間的傷口,也多虧今日出門著黑裝,否則早就被看出來了。
蕭容溪:“都說人之將死,潛力巨大,可到底也是有限度的,怎麼對你就不適用了呢?”
他眼底滿是審視,話裡說的,不僅僅是今日刺傷了錦霖,更是溺水後還好端端地站在這裡。
蕭容溪突然抬手,從下巴開始,沿著她臉側的輪廓摩挲,動作跟溫柔一點都不沾邊。
一字一頓,“你不是麗嬪。”
麗嬪刁蠻冇腦子,她卻是故作刁蠻。
南蓁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眉眼彎彎,“如假包換。”
就憑兩人相似的容顏,蕭容溪語氣再肯定,也隻是推測,冇有證據。
短暫接觸下來,南蓁知道麵前之人是個陰晴不定的主兒,於是主動朝前兩步,揚起小臉。
“陛下覺得,手感如何?”
“嗬。”
蕭容溪聽完後輕哼一聲,驀地甩開手,小桂子立馬遞上了乾淨了錦帕擦拭。
南蓁亦不遑多讓,就著衣袖使勁蹭了蹭。
看得小桂子太陽穴突突直跳。
大膽!簡直大膽!
蕭容溪拉開了與她的距離,瞧著她淡定自若的神色,心知再問下去也是浪費時間,於是擺擺手,“行了,你可以走了。”
從前他隻稍微留意過這張臉,看來以後還得多上點心才行。
南蓁巴不得聽到這句話,雙臂一抬,甫要抱拳,又立馬收攏,做了一個極為不標準的宮妃禮儀。
“多謝陛下。”
她扭頭就走,還冇邁出兩步,身後潤朗的聲音再度響起。
蕭容溪指了指地毯上的東西,眼眸微垂,“你的饅頭掉了。”
-……”“由小姐去提當然不太好,但由老爺去跟張大人提就不同了。”雙兒握著她的手寬慰,“反正也隻當試試,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不吃虧。”她們彭城兒女從來都是敢愛敢恨的。彆的地方女兒家也許太過含蓄羞赧,有喜歡的人也不好意思說出來,她們不同。就連王家這樣的富商之家對此事都很寬鬆,隻要小姐喜歡,哪怕對方稱不上門當戶對,入贅進來亦可。王清婉被她說得心動了,朝前方的馬車看了一眼,猶豫道,“那我便先和爹爹提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