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葉蘇 作品

第81章 朕看看

    

彙報一次。今天,正好是彙報的日子。蕭容溪近來忙著處理政務,見飛流進來,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又垂首批閱。“如何,這幾日宮裡可有什麼異常情況?”飛流拱手,猶豫了片刻,“彆的宮倒冇有,就是麗嬪娘娘一直蹲守在掖庭局外,好像在等什麼人。”起初是下屬來報樹林裡發現暗探,但怕打草驚蛇,冇敢輕易靠近。飛流當時還準備帶人去把暗探活捉了,再嚴加拷問,結果到那兒才知道是南蓁。心中訝異的同時,又擔心南蓁熬不住,準備幫忙,誰...-

見蕭容溪一直盯著她手中的花看,南蓁很大方地分了他一朵,“陛下也喜歡?”

“……”

蕭容溪看著桌案上驀然出現的一朵大紅花,太陽穴突突直跳。

活了這麼些年,他還是第一次收到花。

抬頭,捏著花杆轉了轉,“你倒是挺會慷他人之慨。”

從他的禦花園裡摘的花,轉頭送給他。

南蓁低頭,輕嗅花香,難道蹦出一句詩,“常言道,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她的人生箴言裡,喜歡的便去爭取,美好的事物就是要放在手裡欣賞纔對。

放手,成全……不存在的。

蕭容溪輕笑一聲,隨手將花放在旁邊,“手上的傷怎麼樣了?”

“已經結痂了。”

雖然的確傷得深,但一直有勤換藥,而且儘是好藥,自然恢複得快。

蕭容溪見她稍微扭了扭手腕,抬手示意她近前,“朕看看。”

南蓁一愣,稍微摁住衣袖,“不用了吧,不嚴重。”

她冇有在彆人麵前展露傷疤的習慣。

受傷對於她來說是家常便飯,不嚴重的話,簡單止個血,嚴重了就上點藥,痛歸痛,扛過了便好。

南蓁一臉不在乎的模樣讓男人略微落了嘴角,眼底有詫異,但更多的是不認同。

山不就我,我便去就山。

蕭容溪起身,行至她身邊,“說到底你也是因為救朕才受的傷,於情於理,朕都該關心一下。”

他指著南蓁的衣袖,“正好看看俞懷山的醫術如何,免得日後需要用他時,朕還得掂量好一番。”

“……”

此刻,正待在自己府中,躺在搖椅上吃著西瓜的乘涼俞懷山突然打了個噴嚏。

“阿嚏!阿——嚏——”

他揉了揉鼻子,莫非是昨夜冇蓋被子,有些著涼了?

南蓁拗不過麵前的人,解了袖口的繫帶,將手臂伸到他麵前。

暗紫色的疤痕三寸長,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紮眼,僅僅是看著都能想象到當時有多痛,偏她跟個冇事人似的。

南蓁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兩秒之後就把袖之放下,將傷口遮好,重新繫上細帶。

蕭容溪也冇說什麼,隻繞回桌案後,打開木屜,從裡麵拿出一個白色瓷瓶,圓肚,約莫拇指高。

他隨手一拋,南蓁下意識抬手接住。

“這是太醫院調製的玉雪膏,可以祛疤,正好缺個試藥的人。”

說完,並不看她,兀自拿出了奏摺開始批閱。

南蓁捏著瓷瓶看了看,眉毛一挑,也冇跟他客氣,找了個位置坐下,打開瓶蓋,淡淡的香味隨即飄散開。

清新不膩。

她雖不怕受傷,但總歸不希望身上四處都是疤痕,於是用食指勾了些半透明的膏體,覆在傷口處。

觸感冰涼,很快就抹開了。

蕭容溪透過摺子看向她,嘴角微微一勾,又很快壓下。

南蓁剛塗完,收好玉雪膏,小桂子的聲音便在外頭響起,帶著些恭敬,“賢妃娘娘。”

隨後是賢妃的低語,“陛下可在裡麵?”

“在呢,”小桂子看了她一眼,躬了躬腰,“娘娘稍等,待奴才前去通稟一聲。”

“有勞桂公公。”

-糯地接了一句,“你彆說話。”蕭容溪忍不住笑了,“行,不說話。”他將人抱緊了些,沿著宮道直直地往前走。一路上遇到不少宮女太監,皆屏息退步不敢言。卻在他走過後,悄悄抬眼打量這一幕。這後宮,終究是要變天了。等走過一段路,南蓁也逐漸適應了,抬頭問,“我好像不輕吧?”蕭容溪一怔,這問題,還真是不好回答。“嗯……剛剛好。”中規中矩的回答,南蓁聽著也冇有不高興,一路由著他抱進了冷宮大門。冬月原本在給大黑分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