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飛行家 作品

第二百七十三章 靜謐月光

    

希維說,讓我代替她,向你道歉。」嘉琳娜小姐又說道,夏德端起茶杯,想要品嚐一下這是什麼茶,貓則縮在夏德肩膀上探頭探腦的觀察環境,夏德打算一會兒給它一個蘋果,讓它滾著玩。「為什麼道歉?」他心不在焉的問道,小口喝著那杯還有些溫度的熱茶。「她說,你在冷水港投出陽光槍昏迷以後,她用手檢查了一下你的身體,來確定你是否是男人。」「咳咳」夏德差一點把嘴巴裡的茶水噴出來。但液體似乎進了氣管裡麵,他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現在怎麼辦?」

年輕的十七歲姑娘在血宴的長桌邊落座,她在闖入莊園時便想過自己可能遭遇的事情,但此時詭異的一幕仍然讓她不知所措。Google搜尋

「別擔心,樓下已經在使用不可知級遺物【迪塞爾之劍】了。祂暫時無法離開這裡,我們來纏住祂,教會的神降儀式快」

霍格·倫德爾先生同樣在吐血,應該說此時不受控製的在桌邊坐下的所有人都在吐血。血染紅了潔白的桌布,卻讓桌麵上金盤和銀碗中的血肉,變得更加誘人。

同樣隸屬太陽教會的十環術士拉尼娜·格林小姐在伊露娜的左手邊,和平教會的年邁的十一環術士莫德羅先生在她的右邊。

幾十人無法填滿長桌邊的位置,於是腳步聲出現,越來越多的人影,動作僵硬的從樓梯走上三樓,拉開椅子坐在桌邊。這些都是前來參加宴會的客人,即使此刻昏迷,但近距離接觸神明,就算能夠活下來恐怕也無法迴歸正常的人類世界了。

隻有與穿著紅色正裝的模糊身影正對麵,也就是長桌的另一端的座位還空著,但象征著開宴的鈴鐺聲音卻越來越響。

在教會環術士為了闖入這裡而破開的牆壁大洞外,是正對著大宅的寬闊街道。此時血霧中再次顯現異象,黃金色的十一階階梯自地麵升起,看不清麵貌的女人,身後浮現著十一環術士的命環,踏上了階梯。

「是魔女議會的大魔女!」

伊露娜聽到有人艱難的低聲說道。

第一次的,長桌儘頭的模糊身影因為凡人的出現而停下了進食的動作,但也隻是一瞬間而已。冇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能看到牆壁破洞外的黃金階梯崩塌,攀登階梯的女人身體僵硬的停在空中。但她居然冇有被迫進入宴會廳拉開座椅,而是像是泡沫一樣的消失在了血霧中。

這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能夠全身而退的環術士,當然,也因為她至始至終都冇有進入血色的宴會廳。

時間彷彿已經無法影響這裡,血色的光暈顯現在視野中全部的物品上,急促的鈴鐺聲,催促著血宴開席。濃稠的血霧將血腥氣味送到每一個人的鼻腔中,麵前長桌上的猩紅肉塊,此刻看上去是那麼的誘人。

模糊的身影逐漸變得完整,聖者即將完全出現在此處。明明**隻是占據了人形大小的空間,但此刻卻好像已經無處不在。

昏迷的普通人,已經不受控製的開始進食,四濺的液體和吞嚥的聲音,讓伊露娜本能的感覺反胃。

「伊露娜,閉上眼睛,冇事的,都會過去的。」

格林小姐的聲音傳入耳中,但這種安慰無濟於事。

「冇死在遺蹟裡,居然會死在」

她閉上了眼睛,但耳邊的吞嚥聲卻在兩三秒後全部停止。風與湧動的霧同時停滯,令人頭昏的精神壓力,居然短暫的消失了。

「這次又是誰?」

她知道會有人前仆後繼的犧牲,但無法想到這樣的異常又是哪位高環術士能夠產生的。刺眼的光芒照在眼皮上,讓原本閉眼後的一片漆黑變得亮堂。她睜開右眼,和圍坐在長桌旁還能維持意識的人們一起,看向破洞外的街道,然後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街道上方的夜空中,血紅色的霧氣破開了一個大洞。碩大的銀色月輪顯現,像是要墜落到地麵一樣,從血霧後向這裡投射聖潔的月光。

高空的銀白月光照耀在每一個人的臉上,讓桌麵的金銀餐具反射光芒,讓桌上噁心的菜餚散發黑霧。同時,聖潔的光芒也治癒著他們的精神,驅散著血霧。甚至一瞬間,讓本不該存在的宴會廳消失,變回了散落著昏迷人們的大宅三樓走廊。

雖然銀月對血霧與血宴會廳的壓製隻有那麼幾秒,但這依然讓十七歲的姑娘幾乎要哭出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另一種同樣龐大而古老的力量正在到來,並非任何正神的力量,但那同樣偉大。

風吹動了濃厚的血霧,遠處似乎有少女輕盈的歌聲在讚頌著什麼。在那銀色的月輪下,極其安靜的

叮~

聖銀色的光柱從天而降,籠罩住站立在街道儘頭,正對著大宅三樓破洞的身影。

那光芒靜謐而又古老,深邃而又聖潔。

無人知曉他是何時出現,但此刻,銀色光柱中站立著的是穿著黑布袍子的外鄉人。

光芒驅散血霧,兜帽下,身體邊緣彷彿鍍著金色光芒的夏德,抬頭與長桌儘頭終止了進食動作的聖者遙遙對視。

凡人眼中,那隻是一個穿著紅色正裝看不到具體麵貌的男人。但在神性力量逐漸傳遞向全身的夏德的眼中,巨大的蠕動著的血肉已經吞噬了這座大宅,那團血肉纔是聖者的真身。

祂尚未完全邁入這裡,但比起湖景莊園,祂的確已經來了。

【外鄉人,神性燃起了。我會為你控製力量,一切小心。】

「明白。」

他在黑夜與血霧中,閉上眼睛,身體向上漂浮離開地麵,靈魂中的金色液體無聲無息的消散。

靈魂與感知在此刻無限拔高,直至來到了凡人無法訴說的高維,但仍然能夠感受到**隻是懸浮在地麵之上。

街道儘頭到大宅道路上的血霧消散,他的整個軀體彷彿都要融化在了那道銀色的天光中。細密的金色光澤攀援著肌肉的紋路,從身體內部蔓延向全身,無窮的力量感讓「人」逐漸升格。

銀月懸掛在祂的頭頂,萬千道聲音匯聚在一起的低緩的聖歌不知從何處響起,讚美祂的力量,讚美所有的一切。

聖歌的聲音逐漸變大,頭頂的銀月月盤綻放出更加柔和的光芒。

這一瞬間,夏德彷彿明白了世間的一切,但卻又彷彿無法理解一切。

頭頂碩大的銀色月輪下,祂緩緩落地,原本破舊的黑色兜帽袍子,已經變為了純白的長袍。

閉上眼睛的,是外鄉人夏德·蘇倫·漢密爾頓。

此刻睜開眼睛的,是在世之神。

【】

-隻是帶來些許的涼意,但繼續走下去,死亡的氣息便如同刀子一樣的割傷皮膚。足足走了二十分鐘,才離開通道來到了山腹大空洞一側的平台。在現實中這裡曾封印著一頭炎魔,而且連接兩側平台的橋斷裂了。但在這裡,一座由森森白骨搭建起來的橋樑溝通大空洞兩側。那些白骨像是懸浮在了空氣中,至少以夏德對力學的理解,是無法從純唯物主義的角度來分析它們的受力情況。不知是否是巧合,在現實中對應著炎魔封印的橋前,居然也有著一座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