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謝聰琰一直表現的像一件擺設。隻需要在他自己的鐘擺上按部就班，反正我會把瑣碎生活填補像樣。照顧起居，養肥柴胡，替他應付世俗的交際。我想起剛認識他時，他在那份工作裡拚命的樣子。那時無關有趣，隻圖富足。貧窮讓他和肖楠漸行漸遠，所以他需要證明自己。婚後他突然辭職堅定地要開攝影工作室。你看，和我在一起就成了平淡蟄伏。但他確實從冇給我拍過一張，連柴胡都偶爾能有一套寫真。他的分寸，在這八年裡我深切地體會到了。...那天我吃飽了瓜，和沈默去看了一場電影。

散場的時候，瓜有了後續，謝聰琰黑著臉去帶走了肖楠。

她發瘋似的大喊大叫，說要讓打她的人都去蹲大牢。

謝聰琰給了她一巴掌，“閉嘴吧，還嫌不夠丟人麼？”

那之後，他倆都沉寂了很久。

那片老破小拆遷已經是幾年後的事了。

工程資訊上顯示，這裡將來要建垃圾回收場。

小寶寶每天早上都在幼兒園抱著烏迪痛哭一場。

然後抽噎著拍拍毛孩子的背，“你你……你為啥不用上學？”

烏迪濕漉漉的舌頭在他臉上洗了一遍又一遍，我和沈默揹著手好笑地看著。

這戲碼每天一遍，可我們都看不膩。

謝聰琰的攝影工作室早就關門了，有朋友說他到處找人介紹工作。

可惜早過了剛畢業身體硬朗能扛的時期，就算他卯足勁加班吃苦，也四處碰壁。

“他現在還給人拍照呢，就是不太穩定，還不太安全，上次給個小姑娘拍照讓人男朋友揍了一頓。”

我聽著，卻冇說話。

“陸然，謝聰琰上次找我喝酒哭得太慘了，他說要不是肖楠騙他，他和你現在不知道多幸福。”

幸福？

我努力地回想了下曾經一起的那幾年，快樂似乎都是柴胡帶來的，和謝聰琰冇什麼關係。

也不知道他對幸福的預設是怎麼來的。

朋友說，謝聰琰為了跟肖楠離婚，關了攝影工作室，把所有的錢都給了她。

我想這也不過是謝聰琰極力維持的最後一次“體麵”罷了，他本就冇什麼積蓄，打個幌子，砸鍋賣鐵也冇幾個錢。

肖楠這一趟，有點虧。但轉眼就彆開臉暗暗偷笑。烏迪撲過去咬著他的袖子，瘋狂地搖尾巴。我琢磨著正在籌備開業的新店，是不是該讓男大過去磨練磨練。春暖花開，我收到了謝聰琰和肖楠的結婚請柬。想來是很希望有人見證他們的幸福，請柬上貼了合影，兩個人吻得忘乎所以。辣眼睛，還燙手。我丟進垃圾桶裡了。婚禮那天的深夜，我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一樣的誓詞說第一遍是真心，說第二遍就是套路了，然然，我以為我們會走得很遠。”我點了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