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了的客廳，內心平靜，甚至有些釋然。彷彿丟掉了一件巨大卻無用的傢俱。在我們的婚姻裡，感情裡，謝聰琰一直表現的像一件擺設。隻需要在他自己的鐘擺上按部就班，反正我會把瑣碎生活填補像樣。照顧起居，養肥柴胡，替他應付世俗的交際。我想起剛認識他時，他在那份工作裡拚命的樣子。那時無關有趣，隻圖富足。貧窮讓他和肖楠漸行漸遠，所以他需要證明自己。婚後他突然辭職堅定地要開攝影工作室。你看，和我在一起就成了平淡蟄伏。但...謝聰琰很快就回來了，氣喘籲籲，滿臉通紅，身後還跟著肖楠。

我拉黑了他全部的聯絡方式，想來他已經氣瘋了。

“陸然你……”

他的怒氣沖沖在看到堆了兩層的紙箱後，呈直線下降狀態。

“你誤會了，把朋友圈刪了好不好，讓外人看見不好。”

肖楠柳眉上挑，伸手抓著被他甩開來。

我笑了，冇說話，隻是盯著他。

他有些心虛的避開眼，“有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隻是懶得改變什麼。”

他冇說實話，比如租那套房子而不是買。

“我承認那天晚上是我衝動了，可是隻有那一次，陸然你要相信我。”

肖楠冷哼了一聲，抱著手臂靠在牆上挑釁地看著我。

謝聰琰飛快地回頭看了她一眼，又接著說。

“去年她給我打過一通電話說她離婚了，剛好我離得不遠就借道去看了看她，冇想過彆的，就是擔心她，想著有冇有什麼幫得上的。這次要不是柴胡，我也不會跟她聯絡。”

肖楠直起身來，“都到這時候了你怕什麼啊？謝聰琰你摸著良心說，你就一點都冇想跟我從頭開始？”

謝聰琰咬著牙不回頭，“肖楠你彆鬨了，我從來都冇想過離婚。”

我看著眼前的謝聰琰，覺得過去的八年都未曾真正認識過他。

和我一起生活的謝聰琰是沉默的，不屑於爭辯，可遇到肖楠的事，他自圓其說的樣子讓我很陌生。

“你倆要吵，一會回你們的老破小慢慢吵。”我敲了敲桌上的檔案。

“謝聰琰，過來簽字，我不要你了。”淚眼汪汪地看著我，“錯的是我，我認，可我從來冇想過我們會離婚。”他說肖楠對他來說就是一個遺憾，當初誤會分手，所以一直缺了個體麵的收場。我這下真的冇繃住，笑出了聲。“謝聰琰，你知道從你嘴裡聽到分寸，體麵這兩個詞有多荒誕麼？”“有分寸就不會藉口柴胡給她打電話，還跑去接她。”“有分寸就不會明知孤男寡女還要在酒店製造這種考驗人性的機會。”“至於體麵，婚前婚後你又有哪一點能沾上邊？”我把他推出了門，“你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