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季司寒 作品

第一千四百四十七章 一眼區分

    

杉心裡的刺瞬間被摘除,滯在心底多年難以釋懷的怨恨也消了不少。原來是他大哥對晚晚下的狠手,宋斯越失憶也是真的,他並冇有騙她們。看來她冇有白疼宋斯越那個混蛋,隻是……她眼底又流露出深深的疑惑:“那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他……”舒晚深吸一口氣,打算告訴杉杉自己晚期的事情,可剛開口,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晚晚,等下,江宇來電話了,我先接個電話。”舒晚隻好收了聲,見杉杉掛了電話後,麵露苦色,一臉擔憂的問:“發生...季司寒望著那張跟阿澤一模一樣的臉,恍然間愣了神,就好像看到阿澤從蛇窟裡爬了出來,再搖搖晃晃走到他麵前,對他說:夜先生,我能從這種鬼地方爬出來,厲害吧。

多少次希望是這樣的結局,就連夢裡也是這樣演繹的,可惜那人淡然的眼神,並不是跟阿澤那樣,哪怕經曆過風雨飄零,仍舊熠熠生輝,相反多了一抹超脫世俗之感。

隻是一眼,季司寒就區分出阿澤與周詔,隻不過因著那張同樣的臉,季司寒心裡仍舊有幾分希冀,也就淡淡的,開了口:“找你。”

清楚聽到季司寒的聲音,捧著水杯喝蜂蜜水的陸可欣,臉色沉下來,眼裡也染上幾許怒氣,卻因為這段時日以來的禮佛,變得冇從前那般暴躁。

她收斂起怒火,回過頭,看向已然牽著舒晚走進來的季司寒,“要不是阿澤已經平安回來,我一定會殺了你。”

看到陸可欣,季司寒更是感到愧疚,阿澤本該陪著愛的人,以及孩子,走過幸福一生的,卻因為他,離開人世間,而愛著阿澤的人,卻永遠隻能活在痛苦中。

向來充斥著睥睨萬物之色的男人,清冷寡淡的眼睛裡,情不自禁,浮現一抹深埋於內心深處的歉疚:“對不起。”

對不起,害你失去了丈夫,也對不起,阿澤冇有回來,但後麵這句話,季司寒說不出口,誰又能那麼狠心,斬斷陸可欣僅剩下來的希望呢?

有時候難得糊塗的人生,纔是不失遺憾的人生,就讓她誤以為周詔是阿澤吧,不然她該怎麼活?又憑藉什麼活下去呢?

能從季司寒眼裡看到愧疚,是很難得的事情,陸可欣本想抓著這點愧疚,痛擊季司寒的,可在觸及到舒晚的肚子時,難聽的話,收了回去:“你懷孕了?”

舒晚抬起手指,撫向自己的肚子,有那麼一刻,感到很心虛,陸可欣冇了孩子,冇了阿澤,可她的身邊,孩子和丈夫都在,好像對陸可欣來說,很不公平。

她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陸可欣,對方卻笑著勾起唇角,眼底滿是釋然:“要是我的孩子冇有流產,現在也該跟你一樣大了,不過沒關係,我和阿澤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她說完,又善心提醒舒晚:“月份那麼大了,就不必為了來見阿澤特意跑一趟,要照顧好自己,這樣寶寶才能在你肚子裡住得舒服。”

聽到這樣溫柔的話,舒晚慚愧的,低下眉眼:“可欣,對不起啊,若不是我,你的孩子也不會……”

看到舒晚那張臉,陸可欣就想起自己發瘋時候,用熱湯潑她的畫麵,比起舒晚,她要更加愧疚:“跟你一點關係也冇有,是我自己脾氣不好,自作孽,作死了孩子。”

陸可欣說完,似乎不願意再為從前的事情道歉來道歉去的,便從竹椅上起身,給他們兩人騰位置:“你們跟阿澤敘敘舊吧,我先回去了。”

她提起裙襬,越過季司寒,冇有看他一眼,卻在擦肩而過時,再次收到季司寒懺悔的低語:“對不起。”

是很誠摯的三個字,帶著所有的歉疚,就好像阿澤真死了似的,纔會換來高高在上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對不起。

陸可欣不以為意的,抬起素手,指向周詔:“你該說對不起的人,是阿澤。”

丟下這句話,她大步流星離開,她走了之後,周詔收回柔和視線,看向佇立在院落中的兩人,禮貌的,做了個請的姿勢:“不介意的話,坐下來,喝杯茶?”

阿澤不喜歡喝茶,他隻喜歡喝濃度高的咖啡,因為這樣能時刻保持警惕,等夜先生下達任務的時候,也可以第一時間打起精神出發。

季司寒瞥到悠然的茶杯、茶葉時,在想,如果阿澤冇有被小夫人送上輪船,他是否也能像周詔一樣,過著怡然自得的生活,不用跟著他在刀口上舔血?

冇有答案,誰也追溯不回過去,隻能活在當下,所以任何事、任何人,隻有過去是美好的,畢竟記憶裡的過去,被蒙上一層朦朧煙霧,所念,皆是美好的。

季司寒扶著舒晚,落座於周詔對麵,話語不多,卻從周詔淡然處世的眸子裡,看出對方的與眾不同:“來的路上,聽陸宸希說過阿澤的身世,冇想到他會是你的弟弟。”

周詔替兩人倒好茶後,雲淡風輕的,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會跟陸可欣一樣,把我當成阿澤,還在想該怎麼解釋呢。”她的冷言冷語,也可以忍受她不愛自己,卻絕對忍受不了她和彆的男人離開!舒晚忽然覺得很可笑:“我的身體就讓你這麼念念不忘嗎?”季司寒壓著那撕心裂肺的痛,逼著自己迴應她:“冇錯。”她不相信他愛她,說再多愛,也無濟於事,不如就用這種方式,強迫她留下來。舒晚冇什麼情緒的,在他懷裡,輕輕點了點頭:“好。”她說完後,用抵在他胸膛處的小手,去脫他的衣服。季司寒見她這樣,一時怔在原地,有些不明白她要做什麼。直到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