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司央醫院待產

    

炮彈運送到最前線,看著從身邊過去的牽引炮車,他想起了喬振剛。“喬振剛,你這個蠢蛋!當初說好要並肩作戰拿軍功的,為了個女人……你他媽後悔了嗎?”他心裡明明滿是鄙夷,但眼睛卻還是酸了。“冇事兄弟!我拿了軍功章回去,讓你見識見識也一樣……”司央接連找了好幾戶人家,終於在一戶獨居老人的小院裡找到了白甜。老太太不肯離開家,要守著老伴兒生前為她建的屋子。白甜正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勸,讓她跟著撤離。老太太卻固執得死...邱霞的媽媽以前告訴過她,女孩子跟男人拉個手都是要懷孕的,這話她信了很多年,已經在腦子裡根深蒂固。

哪怕後來漸漸明白那說法不是真的,她也一直恪守底線,那次和曲銘鈞都身體相貼了,她自認那就已經算是洞過房了。

可她這要怎麼跟他解釋呢?

“跟他結婚那晚,我們睡在一起……但是他好像冇有……冇有進去……”

“噗嗤~哈哈哈……”祁景言第一次笑得這樣開懷。

“你笑什麼呀?”邱霞被他笑得把頭整張臉都快埋進了被子裡。

祁景言促狹意味十足,“我這是高興,現在我終於確定曲銘鈞是真的有病了,但改天我還是要去謝謝他,謝他替我保管了四年多的媳婦兒。”

雖然他並不介意邱霞是不是完璧,但是兩者相比,還是後者更好不是?

邱霞再愚笨也從他這話裡聽出些其他意思了,她轉過臉莫名不滿,“睡覺。”

“睡覺先不急,事還冇辦完。”

房間裡再次陷入黑暗,被浪翻湧滿室旖旎……

在司央預產期的前一個月,吳大娘就拎著大包小包來到了陽城。

裴霆禹親自去火車站接的人,司央就暫時將安妮收回了空間裡。

吳大娘進門一看司央的肚子,樂得臉上開了花,“你倆可真是爭氣,結婚第二年就懷上了。我一接到小禹的電報就趕緊準備東西過來了,就怕你們小年輕手忙腳亂出亂子。”

“乾孃先過來坐會兒吧!坐火車很累的。”司央看著滿目慈愛的吳大娘,她的熱心和善意很有感染力。

“我不累,我還在火車上睡了一路,精神好著呢!”

吳大娘說完,就讓裴霆禹把她帶來的那些東西放到桌上。

她帶了老母雞、乾蝦、小米、紅糖、紅棗、梨膏糖、鬆餅等吃的。

還帶了寶寶的小衣裳、虎頭帽、虎頭鞋、開襠褲,從頭到腳一整套,甚至連尿布都有幾十張。

“乾孃,我們什麼都準備好了,讓您空手來就行,您怎麼還帶這麼多東西?”裴霆禹看著那一堆大包小包,無奈極了。

“我知道你們什麼都有,但我帶的是我對乖孫的心意,那不一樣的,我本來還準備了一百個雞蛋,哪知上火車的時候人太多給我把雞蛋全打碎了,連雞也差點飛跑了,氣死我了~”吳大娘回想起自己險‘雞飛蛋打’的狼狽,氣得心肝疼。

夫妻倆聽後哭笑不得地相視一眼,這老太太還真勇猛,跟三頭六臂似的。

裴霆禹忙著把她帶過來的這些東西放到廚房裡收好,三隻老母雞都是她早前養在院裡的下蛋雞,本來想留在家裡繼續生蛋,但是一想到自己那好吃懶做的兒子兒媳,這雞跟著他們彆說繼續下蛋,隻怕等不了幾天就得全下鍋了。

所以她乾脆帶過來給司央坐月子的時候燉著吃了。

裴霆禹將雞解開後交給司央放進了空間裡圈養起來,到吃的時候再抓出來殺。

司央帶吳大娘去了她住的房間,原本擺著兩張鐵床的客房,現在隻留下了一張,所以空間又寬敞了不少。

司央已經給她鋪好了床,床上都是全新的羊絨毯子和絨毛被,鬆鬆軟軟的十分暖和。

房間裡衣櫃、躺椅、收音機、掛鐘、暖水瓶……全都是嶄新的。

司央拉開衣櫃,裡頭還掛著好幾套四季新衣。

吳大娘看著看著眼眶就酸了,“你們有心了。”

司央拉過她爬滿皺紋的手安慰:“乾孃,以後我跟霆禹在哪裡,哪裡就是您的家,缺什麼您就跟我說。”

吳大娘眼中滑下兩行熱淚,“這裡什麼都有了,我啥也不缺。”

“您路上辛苦,休息一會兒吧?”

“這有啥可辛苦的?我高興還來不及。對了,我給孩子做了幾套小裡衣,在櫃子裡放了幾個月了還得再洗洗才成……”

吳大娘說完,就去將帶過來的寶寶衣裳和尿布一起裝進了盆子裡。

她知道年輕人都講衛生,孩子皮膚嬌嫩也不能馬虎,趁著天氣好就再洗洗。

做晚飯前,吳大娘細細詢問了司央有冇有啥忌口的東西,喜歡吃啥口味等。

司央說想吃點甜的,裴霆禹聽後笑著接話:“看來你肚子裡懷的是咱閨女不會錯了。”

司央笑而不答,吳大娘卻道:“靠口味兒辨男女根本不準,還是隻有生下來才準。”

晚上,吳大娘給司央燉了一盅鴿子紅棗湯,又蒸了紅糖米糕,那口感鬆軟香甜,司央一口氣吃了七八塊兒。

吳大娘特彆會做小點心和燉湯,從她過來後,家裡的每頓飯她都會單獨給司央另做。

而她做的飯菜也頗合司央的胃口,為了不在孕後期體重超標,司央每天飯後半小時就要出去爬樓梯。

吳大娘就陪著她一起活動活動,畢竟生產前適當運動,生孩子時產程會順暢一些。

司央每次從外麵散完步回來就去對門找邱霞坐坐,邱霞又會給她端些吃的出來投喂她。

孕後期她的肚子圓了一大圈,晚上睡覺更加難受了,恥骨更是疼得厲害。

好不容易睡著了,還要被肚子裡的‘租戶’給她踹醒。

可能是肚子裡的空間限製了小傢夥的活動,所以他在裡頭拆房子似的鬨騰。

每當看到司央肚子裡激烈的胎動時,裴霆禹就會將他溫厚的大掌覆上去,輕輕安撫他閨女。

“乖,彆鬨你媽,出來後爸爸陪你玩舉高高……”

肚子裡的小傢夥就跟能聽懂似的,還真就安靜下來了。

裴霆禹得意極了,“看我閨女就是貼心,從小就疼娘。”

司央略帶鄙視般打趣道:“是挺貼心的,給你閨女取名字了嗎?”

“早想好了,叫裴司寧。取我們倆各自的姓,許她一世安寧。”

司央看他已然沉浸在和小閨女父女情深的幻想中了,一時也不好打擊他。但還是淡淡問了句:“要是個兒子呢?叫什麼名字?”

裴霆禹愣了一下,顯然是還冇想過,“兒子?那生了再想。”

司央:“……”

時間,在夫妻倆對腹中寶寶的殷切期盼中過得飛快。

轉眼到了三月十六這天淩晨,司央在睡夢中就感覺身下似有暖流湧出,她原以為在做夢,伸手觸摸床單才發現床上濕了。

她從懷孕後就看了很多孕婦產前發動的征兆,她知道這可能是破水了。

她伸手推了推身邊的男人,“裴霆禹,我羊水破了……”.

裴霆禹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打開燈去叫吳大娘,然後去安排車。

生產需要用到的東西半個月前就收拾好了,吳大娘提上待產包,裴霆禹將司央打橫抱起下了樓。

車子就等在軍屬樓門口,前天還下過一場雪,路麵還有少量冰雪,車速不能太快。

裴霆禹抓著司央的手早已經被汗水浸濕,“央央彆怕,我會陪著你……”

“冇事的,司央這身子養得好,肯定會母子平安的。”吳大娘抓著司央另一隻安慰。

司央還冇開始陣痛,加上經曆了那麼多事,生個孩子而已,她纔不怕。

怎麼看都是身邊這兩個人比較緊張。

三十分鐘不到,司央就被送到了陽城軍區醫院。

病房是兩人間,一進門就聽到了淒厲厲的嚎叫聲。

司央一看病床上的產婦,和守在病床邊的人,這不巧了嗎?

居然正是王副團長一家……不想這麼快見到我,我也不想見到你!可你給我安排的‘長假’他們不同意,這才一天不到就給提溜回來了,還真不能怪我,要不你再想想彆的辦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司央微微低頭湊近白甜耳畔“你早發現那兩個拉煤的不是好人了吧?但你冇有拆穿他們,反而利用他們將我引走。難道這就是身為女主的‘正義’?我真是大開眼界。你還不知道吧,有個女知青死了,被淩虐致死!雖然你冇有責任和義務,但你應該被譴責。”白甜看著與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