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東方玄
景，倒惹得來湊熱鬧的東方睿麵上帶笑，饒有興趣的觀望著。這皇室的皇子，不來則已，一來竟然就來了兩個。東方玄剛剛登門，東方睿就不請自來。看著東方玄和顧瑞年有事要談，東方睿卻大咧咧就坐在了正堂，上好的西湖龍井一盞接一盞的喝，好像皇宮裏沒喝過龍井似的。這種無賴作風，惹得顧瑞年想跟東方玄談談顧明薇的事，都閃閃躲躲，也不知道東方玄有沒有領悟到。不過之前心裏還埋怨東方睿，但聽到下人稟報的訊息，顧瑞年又開始無比感...遠遠的看去，她的臉上就像是蒙了一層紅色的麵具。
下午，茶樓老闆去清理包間的時候，才發現包間裏的兩個小姐早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
茶樓的司空家在京城的產業，司空嫣兒一聲不吭的走，茶老闆也隻當她是大小姐脾氣在，沒有多想。
東方玄一整天都在吏部。
調出的卷宗就像山一樣高，哪怕是聽了東方牧和盧謝水證詞，東方玄還是曆年檔案依次檢視著。
東西隻有掌握在自己手裏，纔是自己的東西，這是東方玄一貫信奉的道理。
“四殿下！”
“四殿下！”
仆從急匆匆的衝進來，跪在東方玄的跟前。
“做什麽？這麽匆忙？”東方玄揉揉頭昏腦漲的額角。
“司空小姐……”
“嫣兒？她怎麽了？”
“司空小姐出事了！”仆從說了半天，那種場麵，他也不知道到底該怎麽描述……他這輩子也沒見過。
“司空小姐要自殺！剛才才被下人救下來！”
東方玄當下起身。
司空嫣兒是他青梅竹馬的表妹，從她一點點的時候就跟在他身後，他可謂是看著她從小團子慢慢長成少女的人。
母妃走了，整個四皇子府也隻有她給他帶來人氣。
“回去看看！”東方玄冷著臉，一張臉比寒冰還凝重。
到底是什麽事……竟然讓嫣兒都要自殺？
他知道自己這個表妹，看著溫柔其實是聰明極了、小心思也多，不會讓自己吃什麽虧。
東方玄從吏部匆匆趕了回去。
可司空嫣兒壓根不願意見他！
“嫣兒，你開開門，有什麽事情表哥給你做主！”東方玄身上散發著陰鷙的冷氣。
他站在司空嫣兒的閨房之外，聽著裏麵傳來的止不住的抽泣。
“表哥，表哥，我配不上你了！嫣兒髒了……”
髒了？什麽意思？
東方玄冷冷的看向院裏的下人，碧雪站在角落裏，同樣是瑟瑟發抖。
被東方玄看著，又不得不說。
“四殿下……小姐下午去找顧府的小姐，結果……結果上了顧府的馬車，醒了之後……嗚……”
碧雪也忍不住哭起來。
“小姐身上的衣服都沒了，奴婢、奴婢身上的也沒了，小姐的臉，小姐……”
“表哥，咱們來生再見。”
司空嫣兒坐在地麵上，地上是被她摔破的銅鏡，無數的碎片在地上泛著光，又映出無數個麵容可憎的她。
她的臉，她的臉……
還不如死了！
司空嫣兒拿起了剪刀。
嘭，房門被一腳踹開，東方玄太久沒聽到聲音，於是破門而入。
房間裏，一身素白長裙如同縞素的女人看向他。
黑發淩亂是散在身後，一雙眸子是哭腫了的，可最關鍵的是——
她的臉！
東方玄震驚的看著，整個人冰山般的俊美麵容，神情卻又破碎。
“嫣兒，你的臉……”
“表哥！咱們來生再見。”
司空嫣兒看著東方玄震驚的神情，悲痛欲絕，她拿著剪刀重重的刺向自己的心窩，東方玄快步過去，抱起了司空嫣兒也打飛了她手中的剪刀。
“表哥！”淚水從司空嫣兒的眼裏湧出來，她緊緊抓著東方玄的衣服，臉上是刺痛、是像針紮一樣，又讓她無法忽略的痛。
“表哥，我好恨啊！”
東方玄抱著她，輕拍著她的背，眸裏也迸出濃烈的憤怒。
“是誰！”
“我好恨啊！”
司空嫣兒喃喃的說著，她的神誌已經不清楚了。
緊緊揪著東方玄的前襟，一直重複著自己好恨的話。
東方玄看著她，雪白的臉上被割出了縱橫交錯的三道長口子，幾乎貫穿了整個臉頰。
“嫣兒。”東方玄閉上眼，把司空嫣兒攬在身前。
他會幫她報仇的！這樣對她的人，他會百倍千倍的報複回來，他要在她的臉上用刀劃滿這種長長的傷口！
“碧雪！把下午的事全部說一遍！”東方玄冷聲道。
他點了司空嫣兒的穴道，讓府裏的醫女進來。
聽著碧雪跪在地上顫抖的把事情講了一遍，東方玄的怒意已經化作比冰山還冷的狠厲。
“顧明薇！”
他重複著這個名字，似想要把顧明薇碎屍萬段。
“小林子，去二皇子府叫我二哥喬裝打扮，到府上來一趟！”
顧家！
本來東方玄還想逼迫顧府和他結親，接手顧府的勢力，但是萬萬沒想到……顧明薇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既然如此，那就毀了他！
東方玄眸底翻起暗沉的波湧。
*
顧府，顧明薇坐在房間裏，她靠在榻上，手裏把玩著一個未完工的荷包。
赤芍從太子府回來，背上的傷口剛剛癒合，做不了什麽事，就湊在顧明薇身旁，幫顧明薇做幾個新荷包來。
聽下人說，顧延年下午的時候到太子府去了，到現在都未歸。
顧明薇垂著眸，看著神色淡淡。
但偶爾向外看去、看來她的心思還有些不寧。
本來準備一步步的把司空嫣兒打入地獄，卻沒想到司空嫣兒主動送上門來。
“顧小姐。”一道黑影進了房內。
“青風。”看著青風，顧明薇露出笑來。
難道是太子府那邊有什麽訊息？
青風看向榻上的少女，麵容絕美清靈，烏發的發紮成了兩個發髻，怎麽看都隻是個靈動的少女，卻不想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太子師叔是有什麽訊息嗎？”
東方睿喊爹爹去，這麽久，應該是在處理事情了。
“太子殿下帶著顧將軍進宮裏，現在還沒訊息傳出來，但是小姐……這京城，你怕是呆不了了。”青風緩緩說道。
笑容在顧明薇臉上收斂，而後她垂了眸，重新看向青風去。
“為什麽呢？”
“哪怕我明麵上看來是什麽都沒做的，也不行嗎？”
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下人，她都給他們服下了讓他們失去這段記憶的藥丸，雖然她的手法粗糙一點，但也不至於說這麽快就沒有作用了。
這件事，隻有司空嫣兒和她的丫環可以懷疑是她做的，但是沒有證據，她也可以說司空嫣兒和碧雪串通起來，刻意陷害她不是嗎？
“根據線報，四殿下找了二皇子，他們恐怕要對顧府下手了，吏部的人已經向顧府來了。”會吃不了兜著走的。“就是做一個惡作劇，放心好了！”顧明薇微笑。交待，“你在這兒裝睡，回頭看過個一兩個時辰，就自己離開，樓下馬車會等著你。”“嗯。”丫環點頭。*顧明薇找了藉口，又趁茶老闆不注意，就離開了茶樓。整個場麵偽裝成自己和司空嫣兒都在樓上的樣子，而另一輛馬車徑自出了城。馬車上司空嫣兒和碧雪都是昏迷的。司空嫣兒那麽招惹她，竟然還敢在她麵前出現，是覺得她真的沒什麽手段嗎？顧明薇眸裏帶著冷意。馬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