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當初的選擇
道的，東方睿知道顧明薇一定會有這個顧忌。“怎麽不行？若你願意，你擔心的那一些都不會是問題。”東方睿笑道，“你隻需要將人皮麵具取下來，其他的就由我來處理，如今也莫要想這一些了，顧府有人過來，你可以見見顧延年，嗯，嶽父。”東方睿挑了挑眉，隨即也不管顧明薇，反正顧明薇一定是會將人皮麵具給取下來，“我等你。”回頭看向顧明薇，東方睿往外麵走，發現顧明薇在不遠處，“赤芍，給你家小姐重新打扮一番，再將你家小姐送...看著美男師父這麽驕傲的樣子，顧明薇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麽！”東方睿黑了臉。
顧明薇嘻嘻的笑道，“師父，人家怕的是鬼醫，可不是神醫。你怎麽一副人家就怕的是你的樣子啊……”
“對了，師父，太子殿下既然是你的師弟，那你和太子殿下，到底誰學的醫，誰學的毒？怎麽那麽厲害的太子殿下，整天在京城裏都是一副紈絝的樣子呢？”
紈絝……
又被當麵說了一臉。
東方睿情緒莫名。
明明不在意其他人的話，還是自己故意營造出來的形象，但是這些話從小丫頭嘴裏笑嘻嘻的說出來，東方睿的心裏怎麽那麽不是滋味呢？
“你師父那麽厲害，當然學的是……”
“是什麽？”
東方睿哼了一聲，看著顧明薇期待的注視，嘭的敲在她腦袋上。
“醫……”
顧明薇當下鬱悶了。
正想著美男師父這麽厲害，肯定學的是毒呢，結果半晌，他給來了個醫……
醫有什麽好？
她不想做一個懸壺濟世的大夫，她想學毒！
“師父，我可不可以不拜你做師父，去拜太子殿下做師父？”顧明薇鬱悶的問。
嘭，又被敲了一記腦門。
“剛拜師就想忤逆師父了！真是不孝！”
看著美男師父囂張起來都那麽好看的眉眼，顧明薇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捂著頭，忍不住道，“師父，本來就不怎麽聰明，能不能別敲我了！”
“你怎麽跟太子殿下似的，一言不合就敲我腦門呢？”
一句和太子殿下似的，瞬間把東方睿給警醒了。
他不知道其實顧明薇已經懷疑過他，隻是因為他說鬼王穀，醫、毒，各承一脈，所以顧明薇纔打消了懷疑，隻以為是自己多心。
東方睿並不想讓顧明薇知道，他就是太子，為了不繼承皇位，才故意裝瘋賣傻，營造一個紈絝的形象。
所以，他清了清嗓子，從懷裏掏出一本羊皮的書，丟到顧明薇麵前。
“雖然我學的是醫，但是太子學的也是醫，因為我和他都沒有學毒的天賦，所以這本毒經一直沒找到傳人。”
破破爛爛的羊皮書，看上去都有些缺頁破角。
隻是上麵蚯蚓似的寫著兩個扭曲的字。
《毒經》
證明著這本《毒經》本應該在江湖中引起腥風血雨的江湖地位！
顧明薇有些驚喜。
她拿起《毒經》仔細的翻了翻，結果開啟了書，卻發現，這裏麵就是各種如同菜譜的東西。
馬前草3厘，翅中水5滴，再佐以鶴頂紅翻炒，即可得出毒藥絕腸散。
下麵還有小字的批註。
絕腸散毒性極裂，入水既融，可融入一池塘水，毒死上百的動物，未曾以人試驗過，所以不明人入喉的藥性，要是後人有機會，可以試一試，把毒經完善下去。
顧明薇手裏一燙，差點沒把這本《毒經》丟出去。
這哪裏是菜譜，這完全是殺人一百式。
翻開就是可以毒死上百動物，融入一池塘水的烈性毒藥。
這要是真的用在人身上，那場麵，說是屍橫遍野也不為過吧！
怪不得說鬼醫一出天下驚，這些毒藥，要是沉浸其中，估計慢慢就得泯滅人性，覺得人和其他動物沒什麽區別，就不會再滿足在動物身上做試驗，而是會想把這些東西在人身上試一試……
“怕了嗎？”東方睿看顧明薇心驚膽戰的神情。
到底是少女，這些東西對她來說，還是可怕了點吧？
他伸手向去把《毒經》收回來。
之前聽顧明薇彈《平沙落雁》。
意境了得，更難得是她的定力，除卻那些仇恨，顧明薇小小年紀，是比他那時剛被師父選中時候的心境還要穩妥的吧！
那時候，東方睿就覺得，要是被師父看到了她，一定會視如瑰寶，想盡辦法把她收做徒弟。
那個老頭……
眸裏黯淡了些。
東方睿很快又平靜過來。
他想把《毒經》收起來，可是顧明薇看出了他的意圖，不管不顧，身子一俯，就趴在石桌上，抱著那《毒經》打死不起身。
“師父！我不管，你把這個東西丟給我了，就是我的，誰都不能拿走了！”
雖然一開始，被下麵那批註上、輕描淡寫的口氣給震住。
但回過神來，顧明薇卻豁出去了，反而有些喜歡這個《毒經》。
“你還小，師父怕你把持不住。”東方睿安撫道。
這個《毒經》會影響人的心性，不然也不會對人的定力和品格要求這麽高。
他一時興起，就把《毒經》拿了出來，卻忘記顧明薇年齡還小，就算是在他眼皮底下，要是教出來個女魔頭，那他就愧對九泉之下的師父了！
“我不怕！”
“就像刀在好人手裏是菜刀，在壞人手裏就是凶器一樣！”
“這些毒本身也沒什麽錯，毒醫毒醫，本來就是以毒攻毒，但最後不都是能治好人，救活人的嘛？”
“師父！薇兒年紀雖小，卻也知道毒不分好壞，隻在使毒者的人心。”
“要是用處正，就算是毒，不也會被叫做藥嗎？都用來救人，那毒和藥，又有什麽區別呢？”
顧明薇正理歪理說了一通。
本來隻是想拖延點時間，她再想辦法撒個嬌什麽的，讓逸辰不要改變教她使毒的主意。
雖然和逸辰美男師父接觸的時間很短，但顧明薇敏銳的感覺到，他不會傷害她，並且……
他很喜歡她的撒嬌。
雖然殼子裏兩世加起來，顧明薇現在也該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但她心思通明，活在十三歲的身體裏，利用現在的身體特點，偶爾撒嬌也是手到擒來。
東方睿不知道被她的話觸動了哪個點，整個人收回手，安靜的獨坐了許久。
他回去屋裏，拿出了一壇女兒紅。
一掌拍在壇子上，女兒紅的封口就自己跳開。
仰頭大口的把酒灌進肚裏。
東方睿笑得有一絲暢快。
他記得，當年他被師父帶回鬼王穀的時候，師父問他，學醫，還是學毒。
他說不知道，師父就把《毒經》放在他麵前。達理，自然是越發的讓溫離喜歡的。“你個傻丫頭。”溫離無奈的摸了摸溫星的腦袋。“我又怎麽可能不想著你？若是可以，倒是真想將你隨時帶到身邊。”“好啦，哥哥。”溫星微微捂著臉，溫離的話說的她真是願意聽，她心中也隻有這麽一個溫離。“哥哥，我們快些過去吧，那裏可真是好看，你平日裏忙，正巧也讓自己輕鬆輕鬆。”溫離點頭，這丫頭還總是會害羞的。平日裏他也聽了四方塔裏麵一些人的話，說溫星平日裏若是發起脾氣來，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