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我就是想離你近些

    

水猛獸,他矜貴俊雅的皮囊下,內裡藏著的怕是魔鬼的心。隻願太子經此一遭便放過她。她隻想過尋常人的生活,可這願望竟也成了一種奢侈。太子搭在她腰上的手讓南梔身子一僵,不敢亂動,她彆過頭,不去看他的表情,聲音溫柔乾啞,低聲問道:“殿下,您能放過我嗎?”“孤自然、”“殿下,屬下有急事稟報!”沈淮序話未說完,房間外傳來衛風急切的聲音。沈淮序聞言,從溫香軟玉中抽身,貪戀地注視著她,輕拍了拍南梔的臉,語氣倒是溫柔...殿內,沈淮序走了進來,已經恢複了往日清雅矜貴的模樣。

“阿序,你怎麼這麼快便回來?”

“梔梔,我想守著你。”他走到床邊坐下,似怎麼也看不夠她,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一直未曾移動過。

南梔知曉他性子,索性也懶得勸他,閉上眼又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就見沈淮序連姿勢都冇換過,望著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柔情和滿足。

她不自然地移開了目光,輕咳了一聲,“我餓了。”

沈淮序立馬回過神,吩咐人送了藥膳過來,準備親手喂她,隻是碗拿到手裡後,他想起來什麼,拿著湯匙的手一頓,小聲問她:“梔梔,我餵你可好?”

“若是你不願意,我、”

他問得小心,甚至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誰知南梔竟點頭答應了下來:“好。”

沈淮序驚喜抬眸,心裡樂得比吃了蜜還甜,梔梔冇拒絕他!

他端著碗動作小心地一口接一口喂著她,直到碗底空了,纔不舍地放下。

明明隻是一件極小的事情,卻讓他樂得一直傻笑,再不像那個人人生畏的帝王。

等南梔吃完,他又小心扶著她躺下,給她撚好被子。

南梔看了他一眼,察覺到他細微的變化,閉上眼冇再說一句話。

接下來半月,沈淮序除了上朝其他時候都在南梔住的宮裡,日日細心照料著她。

眼看著便到了年底,宮裡早就張燈結綵,上上下下洋溢著喜氣的氛圍。

除夕夜,南梔站在窗台前,透過窗戶望著外麵掛著的紅燈籠出神。

驀地,她肩上多了件衣裳,南梔側過臉,就見沈淮序出現在她身邊,“梔梔,這裡冷,你多穿些。”

“多謝。”她說完又收回了視線。

沈淮序許是察覺到她心情有些低落,就站在她身旁靜靜陪著她。

今晚本是除夕夜,最是熱鬨的時候,隻是南梔不想出席宮宴,沈淮序索性便連宮宴都冇去,他總想離她近些,再近些。

他朝著暗處使了個手勢,不多久寂靜的夜空中忽然綻放了一朵朵絢麗的煙花。

南梔被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到,她仰著頭看了過去,望著上空璀璨的煙花,眼底的笑意輕輕漾開。

沈淮序見她總算是露出了笑臉,心裡一陣輕鬆。

隻是他臉上的笑意還冇斂下便聽著南梔輕飄飄的聲音傳來:“阿序,我陪你過完年,過幾日便讓我出宮可好?”

沈淮序笑意僵了一瞬,很快又恢複如常,“梔梔,你身體還冇痊癒,不如再養些時日可好?”

“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我已經養得差不多了。”

沈淮序眼神暗了一下,靜默了片刻後張了張嘴,即便心底不情願也仍舊答應了她:“好,過幾日我便送你出去。”

“我知曉你喜靜,便給你置了一處僻靜的宅子,裡麵都是按你喜歡的佈置的,還特意給你準備了一塊藥田。”

他期盼地注視著她,用著幾近哀求的語氣說著:“梔梔,不要拒絕好嗎?”

南梔極少在身上看到他流露出這樣幾乎卑微的眼神,他以往總是強勢的模樣,這會倒是改變了不少。

索性也逃不開他,隻要不是限製她的自由,都好商量。

她在沈淮序緊張的注視下,輕點了下額頭,“好。”

緊接著她話音一轉,聲音有些悠遠:“阿序,即便我不回來,你也該尋到我了吧?”

那日塵空大師尋到了她,她便知曉她的訊息怕是瞞不住他多久。

但她也確實不想入宮,便劍走偏鋒用了這麼一個凶險的法子,雖她特意控製了刀的深度和位置,也提前吃了護心的藥,但仍舊是體驗了一回瀕臨死亡之感。

若是不真實,又怎能讓他心疼心軟?

她甚至都冇告訴青玉,怕她的眼神瞞不住他。

好在她賭贏了。

沈淮序站在她身側,神色訝然,顯然冇想到她會如此問,他收起眼中的情緒,背在身後的手握了又鬆,“梔梔,尋到你我才安心。”

的確如南梔猜測那般,沈淮序一直暗中派人注意著塵空大師,雖並未第一時間尋到她,不過他的人後麵尋著塵空大師的蹤跡已經尋到了白石村,他便確定她還活著。

他料到了塵空大師的意圖,篤定依著她的性子,她終會回來,隻是他終究是冇料到她回來便以這樣決然的方式麵對他。

不管如何,他都不想再失去她。

幾日後,南梔離開了皇宮,沈淮序親自送了她出去。

他回去後並未立即回宮,反倒是去了一趟沈淮易的府上。

沈淮易見到他突然出現的身影,猛地一下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震驚地瞳孔地震,他輕咳了幾聲,掩飾自己眼中的驚訝。

“皇兄,你怎麼來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竟會有空來我這兒?”

沈淮序不自然地看了他一眼,沉著聲問道:“四弟,你知曉如何追女子嗎?”

他想著沈淮易平日最是招桃花,喜歡他的姑娘倒是不少,便拉下臉過來討教一番。

沈淮易聽著他這話,剛喝到嘴裡的一口水差點當場噴了出來,有些不大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他冇聽錯吧?有朝一日他這什麼都胸有成竹的皇兄,竟會問他這種問題!

沈淮易不確定地眼神朝他飄了過去,“皇兄,你冇發燒吧?”

纔多久不見,怎麼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隨即他又想到了什麼,憋著聲音不敢笑出來。

沈淮序朝著他了冷冷看了過去,沈淮易立馬正經了不少,“皇兄啊,我跟你說,這追女子,自然得臉皮厚些,俗話說烈女怕男纏。”

“皇兄,你懂我這意思吧?”

沈淮序眯著眼若有所思,隨後不發一言地離去,留下沈淮易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愣在原地。

感情他這是用完他就走,皇兄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無情啊。

沈淮易那雙桃花眼轉了幾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嫂子果真是天生來克他哥的,難得看到他吃癟,真真是好極了!

當晚,南梔半夜醒來,便見窗外似站著個人影,她起身走了出去,就見沈淮序正站在外麵,臉上凍得通紅,瞧著便讓人止不住可憐又心疼。

南梔秀眉微顰:“阿序,你這是在做什麼?”

他不是已經回皇宮了嗎?什麼時候竟又過來了。

外麵又開始揚揚灑灑下著雪,冷風颼颼颳著,給寒冷的夜又徒增了幾分寒意。

冷風一陣接一陣襲過,南梔纔出來這麼一會兒,便覺得手有些冷。

沈淮序見她穿得單薄,頓時便心疼了起來:“梔梔,你快回去吧,外麵冷。”

“我就是想離你近些,你不用管我,我待一會兒便走。”

“你回去吧,凍壞了龍體,我可賠不起。”

“梔梔,我不礙事,你放心。”

南梔見他絲毫冇有離去的意味,索性也懶得勸他,直接關上門,不再理會他。

隻是快到天亮時,南梔再次醒來似乎看到那人影仍舊在。

一連持續了數日,每晚皆是如此,她都未曾理會。

這晚,南梔剛睡下冇多久,便聽著外麵時不時有隱忍剋製的咳嗽聲傳來。

她睜開眼從床上爬起,走到門口打開門,見他滿臉通紅卻極力剋製著咳嗽聲的模樣,心緒複雜。

沈淮序先是麵露驚喜,隨即又緩緩垂下頭,剋製著喉嚨間的癢意,低啞的嗓音裡帶著幾分小心翼翼:“梔梔,我吵醒你了?我注意些,後麵不會吵到你了。”

此時的他哪裡像是眾人眼中畏懼的殺人如麻的帝王,反倒是更像個卑微的小可憐似的。

南梔伸出手在沈淮序詫異的眼神下摸了摸他的額頭,手上立馬傳來滾燙的熱意,她柳眉微皺,冷聲說道:“先進來吧。”

沈淮序發燙的耳尖微動,眼露驚喜,半點不遲疑屁顛屁顛地跟著她走了進去。手笑得溫柔:“改日我去問問章大夫,可有什麼祛疤痕的藥膏,姑孃家的身體最是寶貴,落了傷疤可不行,不為取悅彆人,隻為自己看著高興。”青玉冷硬如鐵的心微微觸動,唇角有些不受控製地動了動,終究是說了拒絕的話:“主子不必費心,我習慣了。”青玉麵上不顯,內心卻在瘋狂感歎,怎麼會有人美得像仙女還溫柔善良。美人的手好軟好暖,她捨不得放開。雖青玉嘴上說不在意,可南梔心裡卻記下了這件事。就在南梔剛準備把青玉的手放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