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聽落花 作品

第360章 阿蘿收大禮

    

遠手裏,嘀咕道:“總算是,道有變了。”“家裏在京城總共放了多少人?都放在崔叔手底下了?”寧遠目光變幻不定,沉默了好半,突然問道。福伯一個愣神,“啊?什麽人?崔信……啊?崔信不是早死了,七爺真是……”“呸!到現在你還敢跟我打馬虎眼?看來不好好跟你道道是不行了!”寧遠挽了個響亮的鞭花。“這一趟,阿爹把我!”寧遠用鞭梢指著自己,重重咬著‘我’字,“派出去,那就是下了決心,要放手一搏了。”福伯唬了一跳,下...阿蘿臉色微變,媽媽是大事,那事肯定不了。Ww??WCOM

“我得回去看看。”阿蘿從高子宜懷裏掙脫出來,靈巧的象隻貓,不等高子宜抓住她,已經帶著多多跑走了。

寧遠直起上身,驚訝的看著阿蘿的背影,軟香樓出什麽事了?出了事居然沒人來跟他稟報?那就是不用現在稟報的事。

寧遠往後靠回去,看著一臉惱怒的高子宜,再看看關切的看向門口的墨七,以及渾然無覺的週六,直覺告訴他,好象又出什麽事了,嗯,有事出就好,他不怕事,就怕沒事。

阿蘿走後沒多大會兒,就有婆子過來尋墨七回了話,阿蘿有極要緊的事,不能過來,請七少爺寬恕。

墨七立刻就寬恕了,高子宜一臉惱怒,站起來又坐下,坐下又站起來,招手叫過廝,低低吩咐了幾句。

寧遠眯眼看著他,沒多大會兒,廝就回來了,俯到高子宜耳邊嘀咕了幾句,隨著廝的俯耳稟報,高子宜滿身滿臉的惱怒如沸水澆在雪堆上,眨眼就消融的無影無蹤。

什麽事能讓高子宜瞬間消了怒氣?這急事是四皇子到軟香樓了?寧遠的眉毛差點忍不住抬起來,嗯,看高子宜這樣子,阿蘿的急事,必定是四皇子來了。

那可真是……不知道為什麽,寧遠有要大笑出聲的衝動,這位四皇子,這份色心可真是濃烈!

有色心就好。

宴開宴散,寧遠腳步斜歪的出了飛燕樓,上馬回到定北侯府,進了二門,頭也不回的問大英,“四爺到軟香樓了?”

“回爺,不是四爺,是一個……媽媽是北邊來的大商家,明就要啟程,今晚上就想要阿蘿陪著,阿蘿陪他這一夜,他給五萬銀子,媽媽就把阿蘿叫回去了。”

“五萬銀子?”寧遠腳步一頓,這中間必有蹊蹺。“盯住了?”

“衛鳳娘盯著呢。”

“嗯。”寧遠仰頭看著昏暗的空,五萬銀子睡阿蘿一晚,這不是瘋子,就是想算計什麽,瘋子可沒有五萬銀子,軟香樓裏,阿蘿是有點愣,可媽媽精明著呢……

看來,這空並不象看上去那麽昏暗無路。

第二,寧遠練了功回來,衛鳳娘已經等在院裏,手裏捧著隻一尺見方的紅木箱子,進了屋,將箱子奉到寧遠麵前的炕幾上,垂手稟道:“七爺,昨那人,肯定不是咱們北三路的,話尾音不象,昨歇在軟香樓,一夜鬧騰的挺厲害,沒亮就起來走了,是不能錯了啟程的時辰,沒給銀子,留下了這個。”

衛鳳娘指著箱子,寧遠開啟箱子,兩隻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箱子裏放滿了珍珠,一片溫潤的珠光,寧遠伸手拿起珍珠,確切的,是珍珠簾子,呆了呆,寧遠兩隻手並用,找到簾頭,仔細看了看,片刻,失笑出聲。

這是李姑娘又拿出來的那掛珍珠簾子,經錢掌櫃的手賣給賀家大掌櫃,沒幾功夫,竟然出現在他麵前,大皇子想幹什麽?

“你去告訴崔信,那個錢掌櫃,想個辦法讓他離開京城,最好能讓他主動躲起來,躲的越遠越好,越快越好,告訴崔信,錢掌櫃躲出去這事,不能讓任何人起了疑心!”

雖然沒想明白大皇子要幹什麽,寧遠卻敏銳的想到了可能的漏洞和危險,那就是知道出貨人,和買貨人是誰的錢掌櫃。

衛鳳娘答應一聲,退後幾步,寧遠又叫住了她,“把這掛珍珠簾子給阿蘿送回去,告訴她先好好收著。”

“是。”衛鳳娘上前捧起箱子,退後幾步,出屋趕緊送東西傳話去了。

大英等幾個廝進來,侍候寧遠洗漱更衣,寧遠伸著胳膊由著幾個廝侍候穿衣,不停的轉著心思,大皇子把珍珠簾子送到阿蘿手裏,他想幹什麽?目標是誰?

自己?寧遠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大皇子眼裏哪有他?再,阿蘿是他的人,大皇子不可能知道,唉,阿蘿這個蠢貨,算不算他的人,他自己都不敢確定。

大皇子眼裏隻有四皇子,值得花了這麽多銀子,在他眼裏,大概也隻有四皇子吧。

送珍珠簾子給阿蘿,要打四皇子哪一處?大皇子做事一向直接,能轉一個彎都算是用了計了,轉兩個彎就是通的謀略,送簾子給阿蘿是第一步了,下一步往哪兒轉?哪個地方是轉一個彎就能讓四皇子受到傷害,而且是大傷害的?

兩掛珍珠簾子,一掛四皇子買走了,送給了周貴妃,一掛大皇子買走,送給了阿蘿……

寧遠心裏一道亮光劃過。

這掛珍珠簾子的目標是周貴妃?確切的,是周貴妃和四皇子的母子之情?

周貴妃性子驕矜,從到大被捧在手心裏,從來隻有她比別人強,不許別人比她好,隻要讓大家都以為阿蘿這掛珍珠簾子是四皇子送的,這掛珍珠簾子可比周貴妃那掛好的不中一點兩點!

她收到的簾子竟然不如一個女伎收到的,就算是兒子,她也得大雷霆吧。

大英給寧遠束好腰帶,衣服穿好,寧遠也理清了頭緒,長長舒了口氣,披上鬥蓬出來,迎著清冽的寒氣,深吸了幾口,隻覺得一股子清爽從裏透到外。

“六月呢?讓六月跑一趟紫藤山莊,跟文濤,我有事要見他,請他到……”寧遠頓了頓,“南門外玉仙觀後山吧,那裏最合適。”

散了朝,寧遠回府換了衣服,帶著長隨廝,一路張揚出了北門,兜個大圈子,到了南門外玉仙觀,下馬直奔後山。

文二爺已經到了,沒帶廝,隻帶了呂福。見寧遠一路飛掠而來,呂福忙示意文二爺,“二爺,那位爺到了。”

呂福話音剛落,寧遠已經到了。

“什麽事這麽急?”見寧遠一路來的這麽快,文二爺臉色有點凝重。

“事情沒那麽急,”寧遠笑容疏朗,“這山上十分清新,就走的快了些。”

“那就好。”文二爺一口氣鬆下來。,萬一……吳嬤嬤下巴朝,看也不看幾個婆子,看著粗使婆子掄大錘砸開了庫房門鎖,一步當先,推門進了庫房。庫房裏淩亂不堪,正中間,鋪嫁妝那裝著壓箱銀子的十幾個大箱子歪七斜八,有的箱蓋大開,有的歪在一邊,緊挨著銀箱子,幾隻裝滿綾羅綢緞的大箱子開著箱蓋,裏麵的綾羅搭拉在外麵,緊挨著綾羅,一隻裝著金飾的箱子翻在地上,各色赤金鐲子、簪子、戒指、耳環散了一地。吳嬤嬤看呆了,這亂,竟然是這麽個亂法,哪,連自己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