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聽落花 作品

第三百零四章 送上門的證據

    

著嘴,兩道目光粘上就移不開了。“這是誰家的娘子?”顧大爺迅將兩人衡量對比了一遍,兩隻眼睛粘住秋媚,這話也不知道在問誰。“回大爺,這是綏寧伯府世子爺新納的兩位姨娘,這是趙姨娘,這是錢姨娘。”婆子殷勤萬分。這府裏唯二的兩個大方人,就是大爺和老爺,也就這兩位爺,偶爾還能派上幾個大錢的賞。“薑家表弟?他不是剛成親?就納了這麽難得的兩位美妾?”顧大爺的目光從人看到衣服飾,越看心裏越酸,這薑煥璋,有了李家的銀...李信和李桐出來,不遠不近的綴在曲大姑娘一行人身後,進了酒樓。??Ww??W??COM

李信和李桐身後不遠,寧遠搖著把摺扇,悠悠閑閑跟在後麵。

曲大姑娘這一頓飯,摔了一碗湯,砸了一碟魚,湯據是鹹了,魚是品相不佳,砸了那碟子魚之後,李信示意李桐,“不用多看了,吃了飯咱們就回去,二爺……”

李信話到一半,又嚥了回去,李桐明白他的意思,文二爺做事的風格,她比李信知道的更多。

薑家若安好,那文二爺還怎麽歲月靜好?

寧遠沒進酒樓,進了酒樓對麵的茶坊,抿著茶,看著李家兄妹進去,又看著李家兄妹出來,看看一身男裝的李桐,再看看李信,看看李信,再看看李桐,兩人站在一起,不出的賞心悅目,可寧遠看著悅目,卻沒覺得賞心,心裏不出什麽感覺,反正不怎麽舒服。

…………

薑煥璋身體康複,傷感褪去,雄心升起,一路緊催行程,幾乎和曲大姑娘同時,曲大姑娘到津河碼頭時,薑煥璋的欽差大船,泊進了太平府外的碼頭。

薑煥璋換了便衣,帶著獨山和幾個隨行欽差的護衛書辦,上岸換車,準備先微服私訪一番。

太平府外的熱鬧不亞於京城,離城門還有四五裏,酒肆茶坊就一家接一家多起來,眼看快中午了,薑煥璋帶著諸人,進了一間看起來十分熱鬧的酒肆,畢竟是城外,酒肆裏沒有雅間,當然,就是有,薑煥璋也不打算要,他這一趟,本來就是微服私訪的麽。

大廳很寬敞,幾乎坐滿了人,薑煥璋隨意坐了,吩咐獨山看著點幾樣菜,自己抿著茶,挨個打量著大廳裏的食客。

酒肆裏坐的人十分雜亂,有紮著綁腿的短衣漢子,有長衫冠帶,文質彬彬的讀書人,也有挺胸凸肚、年過半百的財主……

薑煥璋挨個打量著酒肆裏的客人,目光停在和他隔了兩張桌子的幾個人身上。

側對著薑煥璋的是個五十歲左右、瘦的幾乎脫了相的老頭,麵容黧黑,雙手卻很細白,穿著件織錦緞長衫,那件華貴的長衫掛在他身上,明顯掛錯了地方。

薑煥璋之所以盯上他,是因為他那衣服明顯是偷來的。

織錦緞一條腿曲折,腳踩在椅子上,手裏捏著酒杯,看那樣子酒有點多了,正揮著手,口噴白沫和旁邊幾個人高談闊論。

“……我跟你們,看看!別不信哪!都是實話,我告訴你,這一科舉人,至少半數,半數我都少了,是經我的手,看到沒有?我的手!經我這手,是我把他推上去的!別搖頭啊,瞧你們這見識,我跟你們,你們還別不信,算了算了,豎子不足與謀,跟你們這幫村貨這個,你們懂個屁啊!”

織錦緞抬著下巴,一臉的我根本瞧不上你們,同桌的幾個人,上身後仰躲著他的口水,手底下卻下筷如飛,吃喝之餘,偶爾點下頭,算是盡了應酬的職責。

薑煥璋後背挺直,示意護衛,“看到那個老頭沒有?把他捉來,悄悄兒的!”

薑煥璋吩咐完,也不吃飯了,站起來出了酒肆,上車到了處僻靜地方,沒多大會兒,兩個護衛扭著一臉驚恐一路走一路掙紮的織錦緞老頭過來。

“叫什麽名字?哪裏人氏?做什麽營生?!”薑煥璋端坐在車上,盯著織錦緞老頭,冷聲問道。

畢竟是多了幾十年官威的人,織錦緞老頭身子一矮,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答的順溜無比,“回老爺,人錢富,富陽人,在太平府算命為生。”

“你,這一科舉人半路都是經你的手,是你把他們推上去的?你是怎麽推上去的?”薑煥璋緊接著問道。

“啊?沒沒沒……沒有這事!”錢富一臉驚恐,兩隻手拚命擺著,下意識的想往後逃。

“按住他!”薑煥璋見他想逃,厲聲吩咐,護衛一腳踢在錢富屁股上,“老實點!”

“是是是!人老實,最老實!回老爺,沒……沒有這事,真沒有!”錢富慌亂無比,目光閃爍,根本不敢看逼視著他的薑煥璋。

“不?剁他一根手指!”薑煥璋眯眼冷笑。

“老爺饒命!我!我,我都!”根本不用護衛拿出刀,錢富就已經嚇的魂飛魄散,舉著胳膊亂搖求饒。

“人就是個算命先生,人有幾分道行,秋……秋秋闈前,得上指點,開了眼,看到了考題,人不知道真開了眼,實在窮極了,就把題賣了,賣了些錢,真是開了眼,老爺你要相信人啊!”

錢富一張臉苦成了倒吊的苦瓜。

“搜他!”薑煥璋緊盯著錢富死死按在胸前的兩隻手,吩咐護衛,兩個護衛上前,幹脆利落的剝下錢富那件織錦緞長衫,再把錢富拽的原地連轉了七八圈,扯下被他纏在胸口的一塊綢緞,綢緞裏掉下個布包,錢富看到布包,一聲慘痛的哀嚎,奔著布包猛撲過去,卻被護衛飛起一腳踢倒在地。

護衛將布包遞上去,薑煥璋示意獨山解開布包,布包裏整整齊齊包著厚厚一疊銀票子,獨山看的眼睛都瞪大了,急忙點了,嚥了口口水回道:“爺,一共一萬一千三百兩!”

“這些銀票子是哪兒來的?是你賣題所得?那題是哪兒來的?我勸你最好老實交待,免受皮肉之苦!”薑煥璋緊盯著錢富,一字一句道。

布包被搜走,錢富象被抽掉了骨頭,癱軟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老爺你得講理,那是人算了一輩子命存下來的養老錢……老爺,真是開了眼,人自幼學道,佛法精深,人真是開了眼啊……”

旁邊的書辦差點笑出了聲,學道學出個佛法精深,挺不容易。

“剁了他的手指。”薑煥璋冷哼一聲吩咐道。

“老爺饒命啊!”錢富抹著鼻涕和眼淚,“我,人都,老爺饒命,這事不能怪我啊,人是撿到的,真是撿到的……”(未完待續。)了一聲,寧海退下,李信轉頭和呂炎低低了莊子和茶葉的事,“要不也取些過來?茶長在桂花樹下,世麵上不大常見。”呂炎點頭,猶豫了下道:“高五爺一向心高氣傲,看他那話,也不知道哪兒和高六別上了,剛才咱們沒注意,把茶葉先送到他那裏吧。”“好。”李信帶著絲笑,低聲答應了,季疏影斜著兩人,“你們家的私房茶?先拿一包我嚐嚐。”“算是吧,味兒清淡,略有點花香,我妹妹最愛這味茶,我倒覺得一般,倒是江南的鐵觀音更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