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聽落花 作品

第一百四十章 衛鳳娘請客

    

話……”大皇子話沒完,迎麵,晉王騎著馬,帶著一群長隨廝急急忙忙往這邊衝。“叫他過來!”大皇子的惡氣找到了更好的泄物件,用鞭子指著急急忙忙騎馬趕過來的晉王吩咐。晉王聽楊舅爺又出事了,沒等廝稟完後背就已經一層冷汗了,上一回他這個舅舅出事,他嚇的幾夜睡不著覺,現在還有樁纏手無比的親事壓在手上,這會兒又出事了……急頭漲腦光顧著趕緊過來平息事端,大皇子的廝攔在馬前傳話前,他急的竟然沒看到昂然坐在馬上的大皇子...“這就是讀書人的通病。????WwWCOM”文二爺橫了眼李信,“當初太祖開國,六大死,唯獨沒有劫掠民財者死這一條,當兵打仗,白了,就是提著腦袋升官財,官不是每個人都能升的,這財,卻是人人都能。這事,不能細想,更不能細。”

文二爺輕輕歎了口氣,“要不怎麽,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竟然是這樣。”李信聽的堵心難受。

“我祖上,曾經給袁大將軍做過幕僚,統管袁大將軍糧草輜重,極得袁大將軍信任,據,當年金子都是幾車十幾車的往回拉,我們文家也闊得很過。”

文二爺雙手搭在肚皮上,臉色陰暗,沉默了好半,才接著道:“我叔父曾在都水監沈理衙門裏做錢糧師爺,我跟著叔父學習錢糧,就是在沈理的水務衙門裏。”

李信看著聲音低沉的文二爺,靜聽他往事。

“沈理這個人,是開國以來……不光開國以來,照我叔父的法,是古往今來,能數進前三的懂水之人,當時的兩江水務,在他治下,事半功倍,做了不少利在千秋的工程。”

文二爺停了停,茫然看著廊下燈籠垂下的長長的流蘇,好一會兒才接著道:“人無完人,沈理極愛奢侈,名利心重,挪用河銀,被查了出來,水務貪墨是大罪,沈理下了大獄,眼看性命不保,我叔父性情中人,愛沈理之才,就拿出他那一半家產,替沈理退賠了貪墨的河銀。”

李信驚訝無比,張了張嘴,卻沒敢出聲打斷文二爺的話。

“沒想到……”文二爺苦笑搖頭,“沈理出獄之後,卻將所有罪責推到叔父身上,為求起複,和人密謀,將我父親也陷入死地。”

“沈理……不是因為貪墨河銀殺了頭?”李信覺得喉嚨都是幹的,人心若此,真是讓人骨子裏都是冷的。

“嗯,我求遍故人,舍了所有的銀子,沒能救下親人,隻能報了仇。”文二爺聲音清淡裏透著濃濃的悲傷。

“二爺,你該成個家了。”好半,李信憋出了這麽句話。

“成個屁!”文二爺突然跺腳罵了一句,“老子都是多活的,這輩子吃好喝好,臨死一伸腿,一了百了,多少自在!”

衛鳳娘站在軟香樓下,仰頭看著返樸歸真、一片清雅的軟香樓,這樓和這名稱,可一點也不相宜。

阿蘿的丫頭胖多多掂著腳尖從樓上下來,低眉垂眼衝衛鳳娘曲了曲膝,“這位姐姐,我家姐了,她這會兒不得勁兒,不見人。”

“嗯。”衛鳳娘應了一聲,伸手推開多多,抬腳上樓。

“唉!這位姐姐!我家姐是不見你!不是讓你上去,這位姐姐你快下來!姐姐你不能進去!”多多呆了一呆才反應過來,急忙提著裙子追上去,可她哪兒追得上衛鳳娘,等她氣喘籲籲衝到樓上,衛鳳娘已經背著手,站在正站在長案前畫畫的阿蘿麵前。

阿蘿倒和這軟香樓的名字極其相宜,個子不高,瘦不露骨,腰肢極細,身材婀娜動人,眉眼間嫵媚流淌,整個人一眼看上去,就覺得是一團要心嗬護的紅香軟玉。

這會兒的阿蘿一手提筆,半轉身怒目著衛鳳娘,看起來似嗔似喜,讓衛鳳娘一點不想生氣,隻想輕柔的拍一拍愛憐幾下。

“阿蘿姐,我家七爺可不是這京城的那些爺,你還是去吧,別惹他不高興。”衛鳳娘聲音軟和,這位阿蘿姐,實在是讓人看著就想憐惜,真是我見猶憐,何況男人!

“誰讓你上來的?”阿蘿聲音嬌糯婉轉,明明一聲厲嗬,聽在衛鳳娘耳朵裏,卻象是在撒嬌。

“我了姐不見她,她自己衝上來的,真不怪我!喂,你快下去!快走!”多多從衛鳳娘後麵擠過來,站在她家姐麵前,握著拳頭,一幅英勇姿態。

衛鳳娘突然伸手抓住多多的衣領,將她提了起來,多多一聲尖叫,“放我下來!咳!難受!放我下來!”

衛鳳娘提著多多,走到落地窗前,伸手推開窗戶,將多多提到窗戶外,多多身體懸空,衛鳳娘手一鬆,她就得從樓上掉下去。

多多嚇的一聲接一聲尖叫,衛鳳娘伸手摘下了她的下巴,回頭看著目瞪口呆、傻子一樣的阿蘿,“你放心,這樓矮,我就是鬆手,你這丫頭摔下去,最多就是摔斷胳膊摔斷腿,死不了。”

“你敢……你……我看你敢……”阿蘿渾身抖,她頭一回遇到這麽野蠻的人。

“我不會話,跟著我們七爺,不用會話。你看到了,你這丫頭衝我大呼叫,我今心情好,要是心情不好,早就把她丟下樓了。我們七爺常我心腸太軟,脾氣太好,嗯,你明白沒有?”

“明白什麽?你快放她下……不不不!你快把她拿回來!我告訴你!你要是敢……”阿蘿氣急敗壞。

衛鳳娘轉頭往樓下看了看,手一鬆,多多就不見了。

阿蘿‘嚶’的一聲,軟在地上暈了過去。

衛鳳娘把頭伸出窗戶外,看著樓下一片尖叫聲、腳步聲衝過來,拍拍手,蹲到暈倒的阿蘿麵前,伸手掐在阿蘿人中,阿蘿‘嚶’了幾聲,一聲痛呼,睜開眼看到衛鳳娘,象見到鬼一般,連往後縮。

“我跟你的話,你明白了吧?”

“你要幹什麽?”阿蘿哭出來了。

“我們七爺宴客,你得準時到,唉,算了,你還是早點到吧,早半個時辰,到時候我要是看不到你,你可別怪我,我要是饒了你,我們七爺饒不了我。我走了,這是十兩銀子,給那個胖丫頭拿幾幅壓驚藥吃吃。”

衛鳳娘摸了張銀票子塞到阿蘿手裏,站起來轉身下樓,她還有兩家要走,得趕緊。

眼看著衛鳳娘下了樓,聽著腳步聲遠了,阿蘿爬起來,跌跌撞撞往樓下奔,多多肯定摔死了!

樓下,多多正好砸在一塊張起的綢棚上,裹了一身銀藍綢,一聲接一聲正抽泣的上氣不接下氣。

阿蘿見多多還活著,腿一軟,又癱在了地上。(未完待續。)晉王不會再即位了?還是,從前也和現在一樣,大皇子知道自己無緣即位,才豁出去殺了四皇子,結果兩敗俱死?李桐拍著額頭,她想不起來從前兩敗俱死是怎麽生的了,或者,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從前,她沒關心過這些事,從前的這個時候,她整顆心整個人,還都在薑煥璋身上,不是想不起來,是她根本不知道。還有寧遠,從前他,或者寧家,象現在這樣有過想法、付出過行動嗎?她不知道,她一點都不知道,她沒見過寧皇後,她甚至沒聽過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