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失落的愛情 作品

第二百二十五章 病癒(一)

    

眼,太子忍住笑打圓場:“堂弟年少淘氣些,太傅別和他計較。”可不是?要和徐靖計較,得被氣得七竅生煙!蘇掌院隻得揮揮手,放徐靖回位置。徐靖邁著輕快的步伐回來了。有了徐靖做對比,同樣不學無術的西河王世子輕而易舉地過了關。潁川王世子倒是不錯,確實有些才學,得了蘇掌院一句誇讚。蘇掌院為太子講課,提起前朝曆史,滔滔不絕。徐靖將書本立在麵前,動也不動,時間一長,太子察覺出不對勁,迅速瞟了一眼。這一眼,差點樂出聲...此時,玉簪等人也一一爬出了水井。玉簪迅疾衝到自家主子身邊,看著慕容慎的目光裏滿是戒備和厭惡。

慕容慎視若未見。

他緊緊盯著趙夕顏,緩緩道:“你們都退下。我要和夕顏獨處片刻。”

別人尚未反應過來,徐三已勃然色變,就要衝過來和慕容慎拚命。

“徐三,”趙夕顏輕聲阻止暴怒的徐三:“你去前院。玉簪,你也去。”

徐三不得不聽令,臨走前,狠狠盯了慕容慎一眼。

玉簪不肯離去,急急低語道:“小姐怎麽能和他獨處,奴婢還是留下吧!”

趙夕顏淡淡道:“我在這宅子裏待了這麽久,還在乎這一時半刻嗎?”

玉簪啞然無語,隻得退下。

慕容慎身邊的親兵暗衛走得更快。頃刻間,就不見了蹤影。

小小的後院,就剩趙夕顏和慕容慎。

天氣有些燥熱,陽光熾烈耀目。趙夕顏剛從密室中出來,衣襟發絲都有些淩亂。神色卻異常冷靜,沒有一絲侷促。

慕容慎定定地看了趙夕顏許久,忽然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沒料到,我們隔了這麽久才又見麵。”

趙夕顏神色淡漠:“我‘病’了這麽久一直沒露麵,外麵一定有許多風言風語,或許,已經傳進徐靖耳中了。你的目的已經達到,應該得意才對。現在你擺出這麽一副被辜負的嘴臉是給誰看?”

慕容慎:“……”

他從未想過,趙夕顏會這般惡語相向。

“怎麽?被區區幾句話傷到了?”

趙夕顏冷笑一聲,黑眸中閃出幽暗的火苗。這些時日,她不是不焦灼不是不憤怒。隻是不願情緒外露,一直隱忍不發。

此時此刻,她再無顧慮,也沒了隱忍克製的念頭,言語如利箭:“慕容慎,別露出這副深情款款的模樣,隻會令我覺得惡心。”

“以前我偶爾會覺得對你有些愧疚。現在,我根本不想再見你一眼。”

“你自高自大,自以為是,一意孤行,令人憎厭。”

“我不是籠中鳥雀,我是活生生的人,我有自己的尊嚴和驕傲,有喜歡的少年,有自己嚮往的生活。你憑什麽以為我被囚禁在這裏,還能對你生出什麽情意?”

趙夕顏眼底流露出的憎厭,就如利箭一般刺中慕容慎的胸膛。

慕容慎甚至沒察覺自己後退了一步:“夕顏!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

趙夕顏冷冷一笑:“現在說這樣的話,你不覺得可笑嗎?”

“對著我的閨中好友下手,逼迫我前來,將我軟禁於此。你做的這些事,哪一件不是在傷害我?”

“莫非就因為你沒強占我,我就該對你感恩戴德?”

慕容慎:“……”

慕容慎目中閃過濃烈的痛楚。不過,他心意堅定,絕不會被區區幾句話擊潰。他深呼吸口氣,低聲道:“你養了這麽久的病,確實該回趙府了。我今日來,是和你道別。我將會奉皇命去冀州,迎太子殿下回京。”

趙夕顏眉頭未動,聲音如冰:“慕容慎,從今以後,你我再見,就是仇敵。”

說完,轉身離去。

慕容慎沒有出聲,立在原地,就這麽看著趙夕顏的身影遠去。

……

玉簪瞥見主子的身影,立刻紅著眼衝過來了。

“我沒事。”趙夕顏輕聲安撫玉簪,又抬頭對徐三等人說道:“我們現在就走。”

徐三還沉浸在找回未來主母的巨大喜悅中,下意識地張口問了一句:“去哪兒?”

沒等趙夕顏出聲,便用力拍了拍自己額頭:“小的這是高興糊塗了,自然是要回趙府的。”

趙夕顏卻道:“不,先去田莊。”

做戲要做足全套。不管別人信不信,她都要大張旗鼓地從田莊裏出來,再挑個吉日回趙府。

徐三這才反應過來,立刻應下:“是,小的立刻安排。”

葫蘆巷裏的幾戶人家緊緊鎖著門,幾個淘氣好動的孩童也都被關在家裏。連個透過門縫往外瞧的都沒有。

也不知徐三從哪兒弄了一輛馬車,趙夕顏出了宅子,便上了馬車。很快,馬車便啟程離去。

至始至終,慕容慎都未再露麵。

這一路上,一眾親兵格外謹慎小心,隨行護送的人足有百餘個。

出了城門,趙夕顏緊繃的神經才稍稍舒緩。一轉頭,就見玉簪已經靠著車廂壁睡著了。

這些日子,玉簪吃不下睡不好,整個人瘦了一圈。此時沉沉入眠,眼下還有兩團青影。

趙夕顏心疼又好笑,沒有出聲驚擾,靠著車廂,也睡著了。

城門外的官道寬敞平坦,馬車行駛得既快又平穩。

一覺醒來,天已經黑了。

馬車依舊平穩前行。

趙夕顏撩開車簾:“徐三,天黑不宜行路,找個驛館歇息一晚再趕路。”

趙家的田莊在京城郊外,要兩三日路程。再著急,也不能連夜趕路。

徐三低聲領命,派人快馬去前麵的驛館安排一番。

三日後,趙夕顏到了田莊裏。

海棠衝過來抱著主子不放,一雙眼哭得腫成了桃子。小丫鬟金盞和櫻草搶不過海棠,各自扯著趙夕顏的衣袖哭個不停。

車夫李二河也在一旁抹眼淚。

她們幾個都是來田莊伺候主子養病的。

看著一張張熟悉的臉孔,趙夕顏心中一片酸澀,口中柔聲道:“都別哭了。我的病已經好了,過兩日我們就回去。”

眾人情緒都很激動,她也有些疲累,總要歇幾日再動身。

安頓下來後,趙夕顏叫了徐三過來,細細問起了這幾個月的情形。

徐三一一作答:“……小的依照姑娘吩咐,隻告訴趙侍郎。幾位縣君都不知情。世子那邊,小的也一直隱瞞下來。”

“大半個月前,世子派人回來送信,堅持一定要當麵交給姑娘。小的實在瞞不過去,這才寫信說了實話。”

“世子接到信後,隻留了一些人充門麵,將能動用的人手都派回來了。有了充足的人手,小的才能這麽快找到姑娘。”

提起徐靖,趙夕顏的心似被攥緊,甜中帶著一絲晦澀。

……宮中,說話行事都要謹慎。這等話,偶爾在奴婢麵前說說也就罷了,萬萬不可傳入第三人耳中。”蘇皇後無力地點點頭,靠在蕈紫的身上,許久纔打起精神:“你去一趟潁川王世子寢宮,傳本宮口諭,讓潁川王世子妃在寢宮裏待著,不得隨意出來走動。”攔不住,索性來個眼不見為淨。蕈紫低聲應了。……眼下眾臣和百姓們關注的是戰事,區區一個世子妃進宮,掀不起什麽風浪來。眾人私下提起,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也就罷了。趙夕顏知道此事後,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