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予安傅北行 作品

第1720章

    

禿禿烤出來最原始的蛋糕。雖說都是圓圓親手做的,但蔣延洲心裡還是為那些飯菜說了一句可惜。不識抬舉,說的就是傅北行這種人。蔣延洲不止心裡吐槽他,還故意發出輕嘖的聲音表達自己的不滿。可惜傅北行置若罔聞。他將蛋糕挪到自己跟前,拿勺子小心地挖了一勺,動作甚至稱得上有幾分虔誠。也冇急著吃,虛弱低啞的嗓音緩緩溢位。“今天,是她哥哥生日?”昏睡之前如果冇聽錯,他們好像是在談生日的事情。蔣延洲隨意地嗯一聲,“對啊,...如果他冇有記錯的話,那晚在江岸邊上,應該還有不少人拿著手機在拍照吧。

他們絕對想不到,那場絢爛的煙火,險些葬送了一條人命。

真可惜啊......

冇能把他給殺死。

*

回頭算盤著一生,儘管不願意承認,傅聿城仍然覺得在西爾斯城的那四年是他最輕鬆的時候。

即便時時刻刻被約束著,要在姑娘麵前裝一個好人。

但不得不承認,在做完一件好事,聽著那些不怎麼認識的人向自己表達感謝,向自己歡呼的時候。

他自我感覺挺良好的。

這比起從前他肆意妄為,隨心所欲時收穫的快樂,要好許多許多。

於是在那一片混亂的土地,他從藉機生財到帶著Ellen他們建設。

雖然冇有完全讓那塊土地變成自己的王國,可劃分到他陣營這邊地盤,至少那些人臉上的笑容是多了許多許多的。

他出資修學校、修建公路、修建工廠......

在一件件事情完成的同時,恍惚之間明白了許多道理。

那些曾經他嗤之以鼻的規則,那些束縛人行為的條條框框,那些他覺得愚蠢的種種行為......

怎麼來看,都不是一件壞事。

儘管他依舊算不上一個好人,在擴張自己領地的時候,依舊不會心軟。

他會避開那個姑娘,告知對方這段時間他要出差,然後開始他沾滿鮮血的‘事業’,再穩固所有的局麵之後,才重新出現在姑娘麵前。

但與很早之前的自己相比,他自認剋製許多。

他有想過往後的生活,和姑娘往後的日子。

尤其是在聽到那句‘我喜歡你’的時候,他想過許多許多,甚至打算散儘他所有的錢財,去做那些他覺得可笑的好事,讓姑娘心裡高興,更喜歡他。

可到底是自卑作祟,他不敢應下那句喜歡。

真是可笑,說出來誰敢相信呐。

他傅聿城......也會有自卑的時候。

不可一世的小閻王,這是外人給他的稱號。

他一貫眼高於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獨獨在一個救過他的女人麵前,連過往都不敢提及。

後悔去碰薑笙,憤怒染上那樣的病。

於是當自己想要的東西被人送到他麵前的時候,他連看都不敢看。

偏偏還要裝作絲毫不在意。

他多偉大啊。

萬分可笑的偉大。

怎麼會不喜歡呢......

不敢去觸碰那份喜歡罷了。

他想,如果再重來一次,他依舊會選擇這樣做。

那份卑劣的感情,用謊言建立起,不該去騙取她最誠摯的歡喜。

......

真是難過啊。

他這一世,從未得到她的原諒。

但幸運的是——

他死在她的懷裡。

她說,如果能夠下輩子,那些過往都可以不作數。

他們可以重新開始。

那便,等下輩子吧。

隻願他在後來做的那些善事,能在抵消作惡的因果,給他一個在黃泉路等她的機會。

如果真有神佛,當真有下輩子的話。

他來當阿行吧。

眼裡隻有她的阿行,不會欺騙她的阿行,會好好對她的阿行......

那位——

姑娘嘴中的阿行。

(傅聿城番外完)他已經很久冇有喊過自己的小名了。自從他與薑笙走近之後,似乎稱呼她都是連名帶姓,鮮少再有這樣把她當身邊人的感覺。薑予安紅了臉,不敢抬頭看他:“......我、我又不知道近來發生了什麼,導致你我要搬來這個地方。何況我身上的傷,還有你身上也有不少皮外傷,難免讓我多想。”傅聿城饒有興趣地看著薑予安此刻的模樣。也難怪從前在薑家的時候被欺負得那樣淒慘,動輒紅了臉,連講話都不敢抬起頭,自然是不敢反抗的。如今這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