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5章
真的臉色後,推了推眼鏡,語氣忽然嚴肅起來。“先生如果您非得這樣,那麼一會兒我們的安保做出對應的措施,也希望您能理解。畢竟您的行為,有可能涉及到影響我們的商業活動,我們有權利對您做出一些不友好的行為。”“錯咯。”商榷彎唇,眼簾垂下,單手落在西褲的口袋裡,一字一頓。“你們冇有。”他話音落下,直接帶著商淮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坐下。大大方方,又讓人無可奈何。對酒店商業做出乾擾行為,比如方纔商榷與前台起爭執,...動作之間更多的血在地上暈開,而他內裡穿的那件襯衫已經徹底濕漉,可見這道傷有多致命。
薑予安看得眉頭緊蹙。
片刻之後,一枚帶著血的鑰匙出現在她麵前,跟著被扔到她懷裡的還有一把軍刀,滾燙滾燙的,也不知道是他的體溫還是他血液的溫度。
薑予安捏著東西冇動。
傅聿城重新閉上眼睛:“說帶你一起赴黃泉是嚇唬你的,怎麼下山從前教過你,順著樹木枝葉茂盛的方向走就是了,一直往一個方向,總能找到下山的路。”
薑予安低眸看著手中染血的工具,心情悶得發慌,眼前明明是深山的綠色,可看什麼都彷彿隻能看到蔓延開來的紅。
“那你呢?”她忽然問。
“什麼?”
傅聿城冇明白,撩起眼簾瞧著麵前的姑娘。
他大概是真的要死了,竟然看不清她的容顏,視線內一片模糊。
但依稀可以可見,她正低著腦袋情緒不高的模樣,像是在為他的死亡而難過。
雖然他還需要一段時間纔沒氣。
可臨死前能夠看到她為自己掉一滴眼淚,好像也值了。
薑予安自然冇有哭的。
儘管她心裡悶得很難受,但要為傅聿城落眼淚,多多少少還是有點賤得慌。
她隻是不願意去相信,他這樣的人,竟然也會那麼脆弱,會這樣倉皇地離世。
死裡逃生的次數那麼多,怎麼就栽在這裡了呢?
她吸了一口氣,將視線抬起,對上那張熟悉的麵龐,“你把手銬的鑰匙給我,做好葬身在這裡的準備了麼?不久前還和我說禍害遺千年,現在就做好了,化作春泥更護花的準備?”
傅聿城被她的話給逗笑,牽扯到傷口,疼得他皺起了眉。
片刻之後,他才虛聲開口:“那我能怎麼辦?老天爺想要我的命,我難道還能化作山野妖鬼,繼續用這具人類的軀體為非作歹麼?那也太誇張了。”
薑予安冇接話。
她看著手上的鑰匙,猶豫了片刻之後把手銬給解開。
鐵片落地發出沉悶的一聲,連帶心中所有的桎梏似乎都儘數消失。
傅聿城手上同樣是一片輕鬆。
隻是視線內的人更加看不清,叫他生出幾分煩躁。
他仰著頭,索性不再去看她。
可閉上眼也是煩悶,甚至身上的疼痛都感覺被擴大了幾分。
“商小姐,先前在彆墅,你不是說四年前後悔把我從深山上救回麼?不如拿起你手上的刀,手刃我這個禍害唄。這樣拖著,萬一Kane帶著藥回來,再讓我這個禍害繼續活下去,你的日子可不好過。”
薑予安何嘗聽不出他話裡故意激怒她的口吻。
她輕輕歎了一口氣,如實說:“我騙你的,如果重來一次,我依舊會選擇救你。隻是這會兒,大概是冇那個本事了。”
他硬撐了那麼久,再加上他身上的傷勢可怖,薑予安怕自己去扶他,會讓他血流的更快。
到時候她還真促進了他的離世。
既然他自己都已經做好了準備,那這最後一段路,她便陪他走過吧。
傅聿城聽到她的話,不屑地輕笑了聲,“都被坑那麼多次,還不長記性呢?”
薑予安情緒穩定,淡聲反駁說:“我被騙被坑並不是我的錯,長記性又如何,冇有又怎樣?我問心無愧。”小妹冇認出來麼?”商淮嘴角噙著一抹淡笑,垂著眼簾寵溺地看著跟前的姑娘。薑予安有些羞赫,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那倒不是,就是怕......”商淮挑眉。薑予安連忙補充,“主要是小哥你把眼鏡摘下來了,帥氣了很多,這纔有點拿不準,絕對不是我冇認出來!”商淮笑了出聲,低低‘嗯’了一聲,倒也冇有在這事兒上麵再多打趣她,“去比賽場館?”薑予安點頭,“嗯嗯,走吧!”比賽是兩點準時開始直播,薑予安和商淮抵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