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1042

    

過戰爭,一起對抗過死士,一起殺過悍匪的摯友。”武靈堅定地說。武弼強烈地感受到,皇族尊嚴受到了冒犯。若將來他當皇帝,肯定要把武靈這個郡主的稱號給廢了,居然和一個太監當摯友。但現在他要和李顯商量銅礦的事兒,隻能和顏悅色。“李少傅最近處理銅礦的事兒,非常辛苦,我謹代表父皇和母後,親自為你斟酒。”武弼假模假樣的給李顯倒滿酒,他這虛情假意,猶如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李顯也欣然接受,並不急著戳破。武弼跟李顯碰...第一千零四十二章1042

陳元見章召謀苦口婆心,還以為他真的會講點情誼,便說道:“章大人,實不相瞞,這些士卒跟著我十幾二十年,我不能讓他們就這麼送死吧。”

章召謀立即翻臉,推了一下陳元,指著他訓斥道:“愚蠢,士卒是皇帝的士卒,他不關心你關心,這就是僭越,等同於欺君罔上,甚至是謀反之心。”

“你陳元算什麼東西,還不是為皇帝賣命的工具人嗎?”

“我覺得做人......”

陳元還冇說完,就被章召謀喝止:“你要做人就彆做官,彆住將軍府,你孩子也彆想錦衣玉食,當臣子的就要有做狗的心態,皇帝開心,你我這些狗,纔能有好日子過,其他皆是扯淡,統統都是扯淡。”

“帝王之下皆螻蟻,就算他要讓鎮北軍十萬士卒白白送死,他們也得死,你陳元還得把這黑鍋主動背下來,這樣你雖然揹負罵名,遺臭萬年,但依然可以在活著的時候,享受榮華富貴,甚至能榮升大司馬。”

章召謀一席話,將陳元的人生觀擊得粉碎。

若是武帝時期,他會給章召謀一個大嘴巴子,但現在他不得尊重現實。

“國師教誨,陳元謹記在心,還望您在內閣會議上,幫幫我。”

“哼,你想要學李顯玩清高,玩大義,玩什麼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那就是你陳元親手害死了鎮北軍士卒,皇帝永遠是冇錯的。”章召謀說道。

在這個指鹿為馬,黑白顛倒的朝廷,陳元已經無所適從,隻能服軟,說道:“末將回去會將國師的話反覆揣摩,我給您帶了一罈好酒,聊表心意。”

章召謀指了指桌子,陳元卑微地將酒放過去。

“我會讚同調撥鎮南軍,但皇上同不同意,我可不想保證,也不太關心。”

“末將明白的,末將告辭!”

“嗯,走吧!”章召謀不屑地揮揮手。

武帝在的時候,大家得憑實力和才華往上爬,章召謀熬得很難受,被張皇後當狗一樣訓斥。

現在到了武烈時代,雖然也是當狗,還是條閹狗,但章召謀卻覺得如魚得水,順心如意,身體的殘缺也就冇那麼重要了。

陳元從營帳裡出來,緊攥著拳頭,臉色極其難看。

若不是為了這些士卒著想,他會毫不猶豫的辭職,就憑自己開國武將的地位,武烈不至於會殺他和家人。

但現在他隻能忍受著極大的委屈和憤怒硬撐著。

陳元走到堆積成山的焚屍場邊上,撲通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兄弟們走好,我是真的儘力了,莫要怪我!”

......

次日,武烈班師回朝。

隻不過這次十分低調,想要默默離開,免得被區區河西笑話。

但他的龍駕實在過於招搖,河西城牆上吆喝聲四起。

“武烈夾著尾巴跑了。”

“亡國君被我們打慫了。”

馬奎還不忘喊道:“武烈狗皇帝,你得跑快點,不然我們河西大軍,搞不好比你們還先到京城呢。”

武烈聽著城牆上的咒罵,對陳元說道:“若是他們敢出城進攻,就算拚到隻剩一兵一卒,也要把河西叛賊全給我屠了。”

“末將遵命!將軍,裡麵的兄弟,被犛牛踩得差不多了,估計全完了。”“有多少人進去了?”陳元緊張地問。“估計得有一萬多,或許兩萬多。”陳元心裡一咯噔,這些都是跟著他很多年的兄弟啊。“這麼多人,那鐵門打不開嗎?”“打不開,怎麼都撬不開,對方是打算封死的。”士卒回道。河西郡背靠樓蘭和土藩,現在三國聯盟,不缺糧食不缺水,無法圍困,哪怕這門封十年,河西郡的子民和士卒也不至於餓死。這也是當年武帝為何不選擇打,而是和談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