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寧蕭厭 作品

第1066章

    

駛汽車的人,正是雷七。雷七不愧是冷池身邊的得力乾將,什麼事都想的很周到。坐上車後。雷七告訴她,後麵有車跟著他們。不用說,就知道是陸南沉的下屬。“要甩掉嗎?”雷七問。“不用了。”如果再把他們甩掉,陸南沉的疑心會更大。雷七望著後視鏡中的夏時:“那我們現在去哪兒?”“麻煩你帶我四處逛逛吧。我感覺最近太悶了。”“好。”車內安靜了下來。夏時打開了車窗,望著外麵熟悉又陌生的風景,心情慢慢地寧靜了下來。而陸南沉...梁廣義已經很多年未曾這般憋屈,有口難言,辨無可辨。

他深吸口氣不欲跟蕭厭糾纏,隻直接略過他沉著眼朝上開口:

“陛下,老臣是真不知今夜之事,更不曾與崔尚書合謀,老臣不過是擔心宮中內侍與後妃勾結,危及陛下安危纔會開口附和,如今既是冤害,此事大可撇過不提,但蕭厭欺君一事卻是事實。”

梁廣義不說崔林,不說鄭坤,更半句不提其他,隻抓著蕭厭身份不放。

“當年賀家隨戾太子謀逆,先帝親自下旨誅殺賀家九族,蕭厭若是賀家人,便是抗旨在前,與蕭家合謀作戲讓其改名換姓藏匿於江南,便是欺君在後。”

“他藉故接近聖前,又借陛下信任接連對陸家出手,先前多番對付朝臣恐也藏了私心,這般攪弄朝堂,讓得京中上下不安無疑是大逆!”

崔林原本因為被揭穿宣夫人之事而混沌的腦子,也隨著梁太師的話清醒了過來,他知道現在跟蕭厭糾纏其他都是枉然,他註定身敗名裂,可安帝是絕不會允許戾太子謀逆之事翻案。

蕭厭是賀家人更好,隻要能將他拉下來,隻要能讓安帝處決了他,那他丟些名聲又能如何。

如今最要緊的是蕭厭。

崔林無暇顧及長子對他的冷漠,隻強壓著身體不適大聲說道:“梁太師說的對,蕭厭若是賀家人,蕭家那些人又藏匿江南多年,說不定他們早有預謀。”

“歙州三地慘死的那些官員,還有那所謂關於二十年前水患舊案的謠言,恐怕都跟他和蕭家脫不了乾係,定是他故意讓人放出謠言,誤導百姓和南地官場,為的就是想要借舊事替賀家脫罪。”

崔林腦子裡從未有過的清明,說話時更是每一句都直擊要害。

“賀家當年跟隨戾太子謀逆,罪證確鑿,先帝親自定案且下旨誅殺賀家九族,天下人皆知。”

“如今蕭厭突然藉著賀家子的身份冒了出來行汙衊之言,挑弄民心,攪亂朝堂,屠殺南地官員,以謠言禍亂朝綱,編造舊案往事,妄圖混淆真相。”

“陛下,無論他到底是不是賀家人,都斷不能輕饒此等視朝廷王法於無物的狂徒!”

世家那些朝臣雖然也同樣厭惡崔林所為,可更不願看到賀家翻身。

當年賀家倒下,留存的幾大世家人人都吸了賀家的血,如今看似是崔林、梁廣義與蕭厭對上,可一旦蕭厭贏了,崔、梁兩家輸了,讓蕭厭尋到機會替賀家翻身,那他們這些剩下的世家誰都彆想要好過。

崔、梁二人開口之後,他們也都是紛紛起身。

“蕭厭此獠實在膽大妄為,弑殺朝廷官員,其罪當誅!”

“陛下,那所謂舊事十之**是人編造而來,二十年前的事早就時過境遷,怎可能這般巧合突然又冒了出來,還請陛下明鑒。能夠插手?”梁廣義看著對麵:“你明白的。”見蕭厭隻收手自己飲茶,對他毫無半點客氣模樣,仿若那天夜裡宮宴之後,兩邊就撕破了最後的體麵。梁廣義知曉眼前人不再是當初那個需要事事妥帖的內監之首,他鬢髮花白,開口時帶著三分退讓。“南地的案子已經審結,歙州一帶官場太子也已派人前往肅清,奚衛方斬首之後,奚家滿門被滅,朝中與當初之事有關之人幾乎全都被處置殆儘,可太子依舊咄咄逼人不肯罷休,借二十年前舊案不斷牽連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