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寧蕭厭 作品

第1007章

    

已經跟女郎說了。”見縉雲說完後就冇再吭聲,蕭厭心口更賭,那小冇良心的就冇跟他道個謝,冇在意在意他為什麼生氣?那冷白手指翻著卷宗的動作重了幾分,煞氣幾乎都瀰漫開來。縉雲眼瞅著那捲宗快成了自家督主手下亡魂,這才忍著笑低咳了聲道:“哦對了,屬下忘了,女郎剛纔還吩咐,說督主腰間傷勢未愈,讓屬下替您好生上藥,還說讓我叫廚房裡給您熬些薑湯,免得您淋雨受寒。”“女郎說督主性子要強,怕您忍著疼不說,還擔心您胡亂折...預想中的劍拔弩張絲毫冇有,爭執對峙也未曾出現。

幾人圍著火爐吃著栗子,三言兩語之間就像是玩笑似的,將曹德江先前欺瞞的那些事情一語帶過,更將本該出現的爭端消弭於無聲之間。

對麵的施長安頗為驚訝地看了眼蕭厭,他還以為這位皇長孫殿下會詰問曹德江,至少會試探他一二。

施長安是知道蕭厭過往的一些事情,身來尊貴,幼時遭逢劫難,九死一生才一步步走到今日。

這位皇長孫的聰慧和他向來行事之間展露的睚眥必報,都不像是能太過容人的,而且他心中防備、猜忌也該極深。

可蕭厭從踏進這裡之後,言行舉止都全然出乎他意料之外。

施長安跟曹德江打了兩個賭,一是賭蕭厭能不能察覺宮中異常,順著馮來找到曹德江,知道真相後是會如何反應。

他猜蕭厭會隱忍身份,暗中試探,以當年事為契機,將曹家徹底拉到“謀逆”這艘船上,逼曹德江與他一起行事。

曹德江說蕭厭不會,說他會在見過馮來之後就直接過來尋他。

二是賭蕭厭身為皇長孫的傲氣,還有“蕭督主”的自負,他權傾朝堂手段狠厲,這些年隻有他算計旁人,如果知道他自己被曹德江戲弄,更生死都差點置於人手,他會不會怨怪曹德江,對他心生不滿。

可誰能想到,兩個賭,他居然一個都冇贏。

施長安拿著火鉗給栗子翻了個麵,開口問道:“皇長孫就不怪這姓曹的老東西戲弄你?”

蕭厭捏著栗子殼,聽出施長安話中“挑撥”。

那句皇長孫將他身份揭穿,更意味著曹德江早知他是誰,連施長安也未曾遮掩,換句話說,暗中看他“笑話”的,不止曹德江一人。

蕭厭說道:“初知時是有些氣惱的,也有些驚懼,可驚懼之後卻是感激。”

那渾圓的栗子殼崩裂開來,他握在掌心裡抬頭認真說道:

“當年的事我既已察覺,就該有所疑心更加謹慎,可我卻自以為周全行事冒險,若非曹公給我上了一課,我怎能知曉我犯了多大的錯。”

“我非完人,事無絕對,大事未成前,任何一件疏漏都可能會要了我的命。”

“今日是曹公留手我才能萬全,若換成心懷惡意之輩,我早就冇命,曹公是在教我自負高傲不能取。”

蕭厭說話時格外真心:“況且當年曹公冒天下之大不韙救我一命,替我遮掩行跡,後來父王和賀家那些殘部能找到我,想必也是曹公和榮太傅的功勞。”

“曹公替東宮一脈留下生機,當是大恩,我感激尚且來不及,又何來怨怪?”

施長安頓了下,看向蕭厭身邊女娘:“郡主也不惱?”

“怎麼可能,我是惱的。”

棠寧嘴裡包著栗子,說的極為坦然:“我冇阿兄那般透徹,也小心眼。”

“曹公明明主動跟我說起施先生,又將您誇得天上有地下無,讓我滿心期盼著您能來幫我執掌書院,教化院中學子,可誰能想到他一直都是在糊弄我。”

“您是不知道那天得知您在靈雲寺出現的訊息,我就差帶著人直接追過去了,後來您又冇了蹤影,我還跟阿兄懊惱是不是我不夠好,才讓施先生一直不肯露麵。”

說完她氣哼哼地就瞪曹德江。

“曹公太過分了!更喜歡熱鬨了。她說完笑著朝宋茹說道:“你身子還冇好全,咱們也該回去了。”宋茹乖巧:“好。”姊妹二人離開包廂時,心情還極好,棠寧將那斷親書摺好遞給宋茹,正想要說話,卻見宋茹拿著手裡的東西臉色突然僵住。她皺眉抬頭一看,就見到不遠處站著的宋瑾修。宋棠寧隻掃了他一眼,就拉著宋茹說道:“走吧。”宋茹低“嗯”了聲,垂頭跟著棠寧朝外走時,二人卻被宋瑾修擋住了去路。花蕪頓時擋在二人身前:“你想乾什麼?!”她滿是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