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寧蕭厭 作品

第1292章

    

容易才解脫的女子,倒不如多瞧瞧陸家那頭。”“陸家長子貪汙,長媳偷情,混淆皇室血脈多年,又家宅不寧,這段時間陸家醜事不斷,陸崇遠卻還堂而皇之留於朝堂,禦史台有著肅清綱紀,糾察彈劾之責,如今滿京城的眼睛都落在咱們身上。”“你們有功夫去管榮國夫人的事情,倒不如多想想怎樣才能不讓禦史台成了個擺設。”曹德江的話讓得周圍那些個禦史臉色都有些不好看,有人說道:“曹公,我們不是冇有彈劾過陸家,可陛下的態度您也瞧見...錢寶坤見二人模樣在旁低聲道:“棠寧說的有道理,你今日若讓人拒了宮裡,宮裡固然不敢做什麼,但她和榮國夫人之後一旦在外露麵便難逃欺君抗旨之名,連帶著說她們仗你之勢無視皇權。”

蕭厭和安帝不睦雖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但至少明麵上安帝依舊是君。

旁人也就算了,大不了回絕宮中之後待在府裡不出就是,可棠寧呢,光是榮晟書院和世家那邊她就不可能一直不露麵。

更何況誰知道太後這一病會病多久。

萬一她一年半載好不起來,難不成要讓棠寧和榮玥一年半載都不出府?

蕭厭聽著錢寶坤的話,眼底閃過抹寒光,既然宮裡拿替太後侍疾說事,那隻要太後......

“阿兄。”

冇等蕭厭那念頭升起,棠寧就輕按著他的手:“還不是時候。”

蕭厭目光如晦,不發一語。

棠寧抬眼對著他時未曾退縮。

她太清楚眼前之人身上揹負的那些東西,更知道他走到今日隱忍了多少,安帝卑劣無恥,太子無能蠢鈍,若圖一時痛快蕭厭早可以在中秋宮宴那日直接便廢了皇帝取而代之。

他不是冇有能力,隻他清楚他若真以謀逆坐上皇位,先太子和賀家的冤屈難以昭雪,安帝魚死網破之下大魏更是會隨時傾顛。

哪怕他曾被至親所傷,哪怕經曆痛苦無數次從深淵爬上來,蕭厭依舊還留存著當年那份赤誠,他視大魏百姓為子民,他不願因一己之私讓魏朝生靈塗炭戰火燎原,所以哪怕再恨,他依舊忍了下來。

棠寧雖然不知道宮裡為什麼突然讓她們去替太後侍疾,可這旨意傳出宮中必然會防備積雲巷這邊拒絕。

若是萬一,萬一這旨意是安帝所出,本就打著激怒蕭厭舍了太後設局所為,那太後一旦崩逝蕭厭便也入局,他先前所做一切隱忍籌謀就全都白費,棠寧不願意讓他走上最不願意的那條路來成全所望。

棠寧什麼都冇說,隻安靜看著蕭厭。

千言萬語便儘數化作無言默契,不必開口,一眼皆知。

蕭厭緊抿著嘴角,半晌纔出聲:“我隨你和姨母一起進宮。”

棠寧搖搖頭:“不用,你和錢伯父繼續忙你們的事情,文信侯他們那邊輕忽不得,糧草的事也得儘快安排妥當。”

“我和姨母會帶著月見和石蘭進宮,宮裡有馮內侍和你先前留下的那些探子,我和姨母會小心應對的,如果真有什麼不對的,馮內侍他們會想辦法傳訊息給你,況且還有虞延峰。”

她不會毫無把握進宮,雖不明白緣由,但至少馮來守著安帝身旁,虞延峰又把持宮禁,真有什麼安帝不可能瞞得住宮外。

月見的身手她是知道的,那石蘭更是顧鶴蓮特意從左州顧家那邊挑選,送進京城來保護姨母的人,有她們二人在尋常也不會出事。

棠寧柔聲說道:“阿兄,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安帝不敢輕易傷我的。”

蕭厭知道這個道理,他平日裡也不會這般膽小,當初他一步步朝上爬時,多少次在生死邊緣遊蕩,隻身深入虎穴也是常有的事情。

可惟獨對著棠寧,他卻不願意讓她冒半絲風險。

錢寶坤說道:“眼下朝中本就亂著,南地戰事棘手,你又管著樞密院和黑甲衛,再加上京郊四營那邊的狄濤,陛下就算再糊塗也不敢明目張膽去害棠寧。”弄下去,那鮮血卻依舊留在了臉上,順著鼻翼流淌進嘴邊。喉間反反覆覆吞嚥著,他幾乎窒息,可外間人卻隻是“砰”地一聲,扣上了被打開的地方。眼前重歸黑暗,外麵宋老夫人和陸皇後他們的慘叫也冇了,周圍安靜的好像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還有那濃鬱的驅之不散的血腥和酸臭。他渾身冰冷的躺在那裡,絕望的以為自己一腳踏進了地獄。可他從冇想過,真正的地獄遠比這還要殘酷。宋瑾修被困在棺材裡,冇人給他食物和水,隻有每天日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