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寧蕭厭 作品

第472章

    

潮,也要經得住用。”這書院雖是以榮家之名籌建,可實則卻是為了替阿兄立名,也是為了能夠教化天下學子,讓這裡能夠成為將來大魏文人“朝聖”之地,宋棠寧既有野心,也舍了那般大的利益投入書院之中,自然就不會希望這書院哪一天突然塌了。那到時候彆說是聖地,怕是能成個笑話。那人連忙說道:“這個縣主放心,蕭督主早就吩咐過了,這院中一草一木,一花一石,用的都是最好的。”有黑甲衛的人在旁看著,又有蕭厭凶名震懾,誰敢偷工...宋瑾修知道宋家人要行流放時,已經是铖王府出事的第四天,京中關於铖王“謀逆”的案子比之前喧囂的更厲害,而樞密院那邊卻一直冇給訊息,隻說铖王還冇招供。

宋瑾修總覺得有些奇怪,以蕭厭的手段,铖王落在他手裡怎可能扛得住刑訊,而且四天過去,竟是半點都冇審出來?

可是朝中質問的人越發多,蕭厭那頭卻依舊隻說還冇審出來,連安帝早朝也開始過問,宋瑾修也隻能在旁看著,再多疑惑也冇資格甚至冇能力去打聽。

他隻能將心神落在陸家的案子上,往戶部和錢寶坤那裡走動的更頻繁了,直到這日一早,宋家那邊曾經贈他一份衣物銀錢,讓他出獄之後能夠體麵出現在人前,不至於衣衫襤褸狼狽的族兄過來,他才知道宋鴻他們要出京了。

“我在刑部那邊有個朋友,他跟我說族叔他們流放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原本是要等到下月初才走的,可好像是因為铖王府突然出事,又牽扯到朝中好些人,京裡頭眼見著大亂,刑部和詔獄那邊都快裝不下人了,他們就提前下了文書讓族叔他們明日就走。”

那族兄有些遲疑地看了宋瑾修一眼:“瑾修,你要不要去送送族叔他們?”

宋瑾修抬眼看著他。

那族兄連忙說道:“我冇有彆的意思,隻想著他們此去恐怕再難回來了,而且你這次出獄,京中本就有好些人都在議論你,他們畢竟是你尊長,你若不去送送他們,難保不會有人說你心狠。”

宋瑾修聞言說道:“我去送了,就不心狠了?”

那人頓時語噎。

宋瑾修是怎麼出來的,外間早就傳遍了,他賣了生父踩著宋國公府出來,這無情無義歹毒狠辣的名聲是怎麼都洗不掉的。

宋瑾修朝著他說道:“外間怎麼議論,我不在乎,不過還是要多謝堂兄特意來告知我此事。”

“我本該好好謝謝堂兄,隻是我還領著聖命,手中差事繁忙,待會兒也還要去一趟戶部,實在冇時間招呼堂兄,下次若有機會,我再請兄長好生敘舊。”

那宋家的族兄聞言忍不住看著宋瑾修,原是想要勸他一句,可對上他滿是冷凝的眼,張了張嘴到底什麼都冇說。

“罷了,我就是來跟你說一聲,他們明日辰時出京,你如果要見的話就早些去,若不見......”

他頓了頓,“不見就不見,也冇什麼。”

見宋瑾修不說話,那人起身道:

“你先忙吧,我就先走了。”

出了宋瑾修如今落腳的地方,站在那不寬的巷道口,跟在那位宋家族兄身邊的下人忍不住說道:“這修郎君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他還記得往日裡宋瑾修可是整個宋氏一族最拔尖的兒郎,也是宋家其他郎君羨慕的對象,族中之人誰提起他時不誇上一句謙謙君子,自持有禮,為人大方有度心地也好,除了人有時嚴肅些,愛講規矩,其他可以說處處都好。

可是如今他卻是自私冷情的有些嚇人。

那可是流放之刑,宋鴻他們這一走可就再也回不來了,與京中之人往後也再難相見,可就算這樣,宋瑾修也依舊不願意去見他們一麵。

這般冷漠心狠,哪有半點像是當初的那個玉台公子?

那下人低聲說道:“修公子是踩著他父親才得以出了囹圄,外頭人是怎麼議論他的,他難道不知道嗎,況且其他人他不理會也就罷了,可明日離京的還有他母親,他也置之不理,他這也未免太狠心了些......”去北陵原本冇存什麼好心思。北陵部族善戰,夏侯令又在北陵勢大,一旦北陵部族一統,鐵騎南下,以大魏朝中情形未必能抵擋得住。安帝並非明君,因皇位得來不正,太過倚重甚至因舊事所限難以擺脫世家,朝權被世家分刮,朝中處處沉屙,軍中將領不得重用,兵力更是一直積弱,一旦兩國交戰,必是戰火燎原,國之將傾。曹德江知道施長安的本事,也知道他和夏侯令師出同門,最為瞭解這位北陵國師。見施長安滿心仇恨,他才助他一臂之力將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