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寧蕭厭 作品

第369章

    

年,學那些冇什麼用處的琴棋書畫,對於姨母先前送來的賬本賬冊隻學了個半吊子。宋家將她養得清高不沾銅臭,就連陸家對她好像也從未要求過這些。她以前隻以為他們疼她,捨不得她受管家之苦,可後來經曆許多才隱約明白,他們或許本就有意養廢了她。他們覬覦外祖父和阿孃留下的東西,陸家也從未想過要一個精明的兒媳,如今她既要離開宋家,也已經決定與他們從此再無乾係。那無論是本該屬於二房的家業銀錢,還是屬於阿孃和外祖父的東西...錢綺月是真的有些惱,那些記憶她一個人守著多年,陪著她熬過最難熬的那幾年歲月,她曾經想過宋棠寧隻是因為時隔太久不記得她了,或者是她腿腳好後與小時候不太一樣,她纔會不認得她。

可是她冇有想到,她居然真的將過去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錢綺月將箱子裡的東西一件件的拿了出來:“這些都是你當年給我寫的信,這個是你給我折的竹蜻蜓,還有這個,這是咱們那年上元節跟齊家長子大打出手,好不容易纔搶回來的螃蟹燈,還有這個,這是你親手編平安繩,咱們和許菁一人一個......”

小木桌上堆滿了零零碎碎的東西,大多都已經褪了顏色,可無論是瞧著簡陋的竹蜻蜓,還是那精巧的螃蟹燈,就連歪七扭八的手繩也都儲存的極好。

宋棠寧從最初的茫然,到後來的震驚,再到看到那紙上如同稚子畫鴨的筆跡,都讓她有種在看著彆人的東西的感覺。

她記憶裡全然冇有這些,也根本就記不得錢綺月口中所說的那些過去,哪怕她竭力去想時,也依舊半絲痕跡都冇有。

棠寧有些遲疑:“阿月姊姊,你是不是認錯了人......”

“我又不瞎,你跟小時候又冇多大變化,我怎麼可能認錯人?”

錢綺月聞言就惱:“況且榮太傅就你一個外孫女,如果不是你,誰敢帶我去爬太傅家的柿子樹,誰敢帶我偷偷鑽進太傅書房給他的畫的臨春賞景圖上添老鼠,咱們那年冬天躲在廚房烤栗子時打翻了灶火,那火星還在你小臂上和我腳上各濺了一小塊傷疤。”

當時二人哭的稀裡嘩啦,又怕被榮太傅知道捱罵,悄悄拿著幾粒碎銀子在許菁的掩護下去找大夫。

人是找著了,可那大夫大概是個蹩腳江湖漢,隻給止了疼冇流血,二人身上卻是都留了一塊很小的疤。

錢綺月說話間掀開裙襬褪了鞋襪,露出腳背上的疤來:“你看,我這裡有!”

她說完後就抓著宋棠寧的手將她衣袖推了起來,指著她手肘外側那一點像是胎記的紅說道:“你也有一塊,這總不可能也是湊巧吧?”

宋棠寧眼神仲怔,看著那指尖大小的疤痕,又扭頭落在錢綺月的腳上,手心抓著那信紙時一點點握緊。

她不記得......

對於錢綺月說的這些,她冇有任何記憶。

爬樹也好,寫信也罷,甚至就連傷疤,她都萬全不記得。

可是她明明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也記得外祖父在世時的一切,她甚至還記得阿孃哄著她叫她小海棠的模樣。

阿孃......

宋棠寧眼神迷茫了一瞬,突然發現她好像有些記不清阿孃的模樣了,她努力想要去回想阿孃的臉,眉心一點點緊皺了起來,不知不覺間下意識緊閉著口鼻呼吸凝滯。

心口劇烈跳動,臉上憋得通紅,腦子裡一霎那疼的厲害,突如其來的漫天血紅朝外翻湧,一聲撕心裂肺的“棠寧”,讓得她猛地朝前栽去。

“棠寧......”

錢綺月眼見著她栽了下去,嚇的連忙將人拉住,卻見她緊閉著眼臉色慘白。

“棠寧!”

......

蕭厭正跟錢寶坤說著漕糧的事,陸家入獄之後,崔林那邊就已經開始動手,有馮秋荔在旁時不時說上一句,崔林隻恨不得能立刻就將陸家釘死在漕糧一案上。

蕭厭既要保錢寶坤,就自然不會將此事瞞著他,得知世家內訌,崔家或許能成為扳倒陸家的助力時,錢寶坤頓覺輕鬆了不少。,宋家人可有質問?”顧鶴蓮聲音輕吐,說的話卻扒著铖王臉皮。“我可不像是咱們铖王爺,明知真相卻還幫著宋國公府遮掩,讓人偽造出一堆令人發笑的東西來。”“我的人去過宿雲鎮,該查的不該查的,連帶著那許貞的過往都全部查了個清清楚楚,那宋姝蘭能混入宋家二房不被察覺,就是因為她容貌與宋鴻不同卻肖似其母,當年那位許家女娘京中不少人都曾見過,若有人不信尋當年老人辨認一二就行。”“至於宋鴻,當年戾太子出事,許家附逆被...